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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24

那夜。

徐襄王从她撕开她的锦绣衣帛,取出燕王藏于她胸口的虎符时。

夺权的欲望如洪水猛兽般抵达顶峰。

连同身下的娇软女子一起——

权与色,

他全都要。

“老七还真是煞费心机。”

七皇子燕王料定徐襄王必定不会染指自己心爱的女人,将最后剩下的那半枚虎符藏于金鲤那一片柔软的雪肤前。

可笑。

这未免有些过于低估他了。

只有徐襄王自己心里清楚,其实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了。

……

御花园藏着棵皇帝老儿爱若珍宝的百年老桂树,平日里严加看管,不予人靠近。久而久之每至宫中深夜来临之时,护卫点了卯后便一一离去巡逻宫门,桂树旁冷冷清清,桂花花瓣和花蜜花蕊重得将桂树压弯了身。

小宫女金鲤咂舌:“实乃暴殄天物也!”

于是御花园此处便成了她专属的酿酒圣地,酿酒后无地储放,只得将那几罐酒深深藏于桂树的泥土底下,不为人知。

十一子夺嫡的场面,小宫女金鲤向来是当做现代电视连续剧来看的,吃瓜群众有着吃瓜群众的坚守。

她虽知道大部分皇亲国戚的最终下场,却从不插手干预历史推演。

哪怕她穿越来到此地,碰到了个长得跟她现代老公一模一样的男人,她也一样小心翼翼,不为徐襄王站位。

夺嫡她才不参与。

她一个宫女穿越过来的,势力太小,位卑言轻;怕死。想多活一会。

那个男人和徐清来之间,连姓氏也相同。

排行老二,封号襄,赐封吴地,唤作徐襄王。

听宫人们说,这徐襄王性情乖张、喜怒无常、心思阴沉而手段狠戾。旁人摸不清他心思,前不久刚刚杖毙了五个不懂事的宫人。

司膳房人人自危,选调时推三阻四,百般抗拒。被掌事嬷嬷看中预备送去徐襄王的皇宫内府时,宫女们哭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呜呼哀哉。在金鲤这个现代人的眼中,不亚于看泰国妖娆小哥们的征兵现场。

好死不死的。

金鲤也被点名了。

她就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徐襄王既然长得跟她老公一个样,按照这个逻辑去走的话,那么徐襄王的性格跟她老公也是一个样。

金鲤想,现代版的徐清来她都能搞得定,古代版的搞定一下那还不是轻轻松松?

结果抵达内府的第一天就被徐襄王的瓷杯差点砸成了个破相。

金鲤几乎是依照着这段时间在皇宫作为打工人的肌肉记忆“噗通”一声跪倒在徐襄王的面前,然后“答而不辩,拼命道歉”。但脱口而出的,竟然是现代用语,害她吓得自己说完就捂住了嘴。

“对不起对不起徐总,错了徐总。我这就重新泡一杯,不对,徐襄王,奴婢这就重新泡一杯来。”

徐襄王甚至放下了手中的拜帖,纡尊降贵地朝着她睨了一眼,表情甚是疑惑,随之表情变得冷若寒霜,神色冷淡,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嫌弃。

“拙口笨腮。”

徐襄王重新拿起拜帖,又瞥了她一眼,道:“没规矩。”

金鲤秉持着打工人就要有打工人的样子,即使身在皇宫也要做皇宫里最老实本分的小蜜蜂,于是快速地在脑中检索了下何为“规矩”,随后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给徐襄王行了一个跪拜大礼,高呼千岁。

等等?她耳朵没出问题吧?她好像听到徐襄王,笑了?

被她逗笑了?

不,她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呢?

这徐襄王除了头发长一点之外,好像跟徐清来没有任何分别。相貌、口吻、还有那睥睨一切的架势。

徐清来的音容笑貌仿佛就显现在她眼前,她分明看到了他在笑。

金鲤没忍住,最终还是做了那件有些抓马有些社死的事。

“徐清来!你不认识我了?”她开口。

徐襄王直直地看向她,听进去了,只是有些不悦,这种被下人直呼其名的不悦逐渐加深,暴戾的性子开始张牙舞爪地肆虐于心。

“拖下去,十大板。”

徐清来最终将拜帖丢在地上,像对她落下了利刃般的最终审判。

“等一下,你个狗啊,徐清来你个水狗!我是你老婆啊,你怎么能打我?我C,徐襄王你个水狗古代分身你牛个得儿啊你,老娘知道历史走向,分分钟掐死你,你休想夺嫡上位,等着被老七害死吧你!”

被拖下去的按在长椅上的那一瞬间。

金鲤还曾痴心妄想过这个徐襄王能够留点情面,在她的屁股上垫上一层厚厚的棉花,象征性地打她一下。

奥斯卡影后级别的演技都已经准备好了,哭爹喊娘的台词都已经在脑子里存档了。

没想到徐襄王真的打她,把她打得屁股开花,皮开肉绽。

痛得她半句话都憋不出来,跟被封建礼教洗礼了一样,瘫倒在地上断了线的风筝似的硬憋出来几句“王爷饶命”“王爷我错了”“王爷救命”“王爷我再也不敢说你是狗了私密马赛啊啊啊啊”。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更何况;

她是个宫女。

穿过来的时候金鲤还被告知他爹乃城北护卫,她娘也是宫女,宫女生的宫女,她成了皇宫里的家生子了。

牛马生牛马,宫女生宫女,世世代代为奴为婢,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封建社会真残忍。

被打后,金鲤整整恢复了三个月有余,在此期间,她创下了被徐清来罚吊井水、泡一百杯碧螺春、跪下来跟王爷请安一百次、给王爷捏腿五十次、帮王爷为太后抄佛经十二篇、半夜三点起身给王爷做夜宵等辉煌战绩。

害她久久不能恢复,每天花银子求隔壁后院的萧贵妃家的三等小宫女替自己上药,足足痛失了二十两俸禄。

上药一事价格之高昂,堪比现代一二线城市护工的工资。

得。

白干了。

这大半年都白干了。

金鲤不知道的是,更残酷的事还在后头等着她。

这夜,她像往常一样趴着等萧贵妃宫里的小宫女如意来给自己的屁股上药,刚喝下去一口清凝散,“噗”地一声就吐了出来。她额头上面是墙,墙上面是一支带了血的匕首,血顺着匕首的刃垂下来,滴在她脸上。

金鲤顺着摸了摸自己的脸,低头一看,血腥的味道席卷,她差点没吓睡过去。

小宫女如意久久不来,她有了些极度不详的预感。果不其然,如意的头颅被刺客抛了进来,砸在地面,吓得寝室的宫女们尖叫声此起彼伏,跟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更有甚者直接吓晕。

金鲤也是吓得腿发抖,但她这时候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想了想,思考了下目前的时间节点,突然明白了这时候燕王已经蠢蠢欲动,预备朝徐襄王下手了,首先要杀的,就是与徐襄王交好的党羽。

上至皇亲贵胄,下至奴婢太监。

燕王势在必得,嚣张得紧。解决完身份尊贵的,接下来就轮到徐襄王内府的婢子们了。金鲤见燕王晃着折扇走进来,靠近她时,将她脑袋上顶着的那支匕首拔下来,挑起她的下巴,审视她。

“就你?”燕王戏谑一笑。

金鲤茫然地摇摇头,想装傻充愣。

“襄王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刁钻。内府的美人比父皇的后宫姿色更甚。”燕王伸手扯开她的氅衣,露出女人底衣下的春光,玲珑有致的身体尽在眼前人的视野之中,一览无余,惊心动魄。

“一个婢子,天天捧在手上,也难怪襄王不成气候。”燕王嘲讽道。

捧在手上?

金鲤哑口失笑,感觉燕王像个被霸总言情小说荼毒的小伙子。

他要不要搞清楚什么叫虐待,什么才叫捧啊?

徐襄王捧她?

打她打得屁股都上火涂了三个月的药都没好透,这叫捧?

让她在内府天天干脏活累活还不给她吃饭,不让她请假,不许她睡过三个时辰,这?叫!捧?

金鲤被侍卫拖着站起来。

就这么腿一软跪倒在地上,轻纱薄衣洋洋洒洒地披在地面,姣好的身材尽望;眼眶湿润,眼角透着淡淡的粉红,我见犹怜。

“带走。”燕王挥一挥手中匕首,一声令下。

抵达燕王内府后,金鲤非常狗腿子地变了卦。告诉燕王,她可以帮助燕王成为十一子夺嫡的最大赢家。

近几日,燕王闭门谢客,跟听戏本子似的听金鲤讲未来发生的故事。

燕王听到关键处捏紧了拳头,按裂了扳指上的玉,一脸不忿地望天,感叹命运的不公,又问金鲤寻求解之法。

之所以这么信任金鲤,是因为她所言全部为真。

一届内府宫女,怎么会知晓朝堂之事,还能如此洞悉朝堂局势,更是预测了这几日朝堂的动向。

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得知?

燕王心道天助我也。

立即给金鲤这小宫女绫罗绸缎的供着,好吃好喝、锦衣玉食的养着,到了燕王内府后,金鲤几乎十指不沾阳春水,被供奉为神女,燕王夺嫡之心极重,连王妃都未曾纳娶,戒色清欲,卧薪尝胆,只为登顶朝堂的最后一刻。

徐襄王看上去,真的毫无反击之力了。

近期似乎没了动静,金鲤在燕王内府过得逍遥自在,久而久之,负罪感就来了,她有点后悔告诉燕王那些事。

说好了不掺和历史的。

可不等她忏悔,燕王就从外边杀回来了,一柄长剑拔鞘而出,冰凉刻骨地抵在她的脖上。

“怎么回事?襄王的兵涌进东城了,是谁通风报信。是你!?”

怎么会呢?

襄王不应该啊,难道是?历史不会被随意更改,即使她人为干预也不行?金鲤如实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此话引得燕王强烈不满,一个怒意上头,就要将金鲤斩首示众。

不是哥们儿,翻脸比翻书还快。

哥们儿我都答应你帮你偷虎符了,怎么说杀就杀啊?你的性格是不是有点太火爆了点?

金鲤有些猝不及防。

正想着该如何强辩将自己的小命留下时,燕王负气地用剑刃划伤她的肩膀,血将她身上柔软的用黄金丝线密织的披帛浸染。她疼得牙齿打战,瑟缩在原地。

内府之外,一武功高强的暗卫翻墙而入,将金鲤一把提拎起来,立刻带走。

毫无悬念的,金鲤知道自己已经卷入了皇族宗室的斗争之中。

她紧闭双眼,感受到那人将自己的眼睛蒙了起来。

下一刻,她出现在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处。名为“观星阁”,她日日被囚禁于观星阁的望相台。

终于在第七日时见到了徐襄王。

是他。

见到徐清来的第一瞬间,还是欲罢不能的一股熟悉感扑面而来。

金鲤下意识地高呼:“老公!”

却发现徐襄王听罢不为所动,过了几天后,又叫几个宫女将她从头到脚的重新收拾了一遍,照样和燕王一般将她好吃好喝地供着,继续囚禁,观星阁有一掌事老嬷嬷说,襄王这是在保护她。

她不信。

直到这天,众皇子相聚于观星阁饮酒,襄王的一万重兵将观星阁紧紧围住之时,她才明白,徐清来这一招有多狠。

城南皇宫,已传出皇帝老儿已驾鹤西去的流言,太子匆忙赶到皇宫前被反贼拦截。

厚重的石灰倾墙而盖,犹如大厦将覆。

活生生将太子徐闯凝成膏相,死状惨烈。

此消息一出。

观星阁的诸位皇子们瞬间乱作一团,尔虞我诈的纷争变成了兵器与兵力之间的较量。

金鲤从观星阁顶层的小窗中窥见一切,不忍众多皇子在自己眼前自相残杀,尸体遍横。

想寻求解之法,最起码以登基后新帝的名声相挟。

求襄王放过那几个年幼的藩王。

从顶阁中翻出来,意外地发现自己这幅穿越过来的身躯竟然有内功,翻窗翻墙轻而易举,轻功更是了得。

她看着那群皇子们半晌后,接连醉倒成满地葫芦,想到了那时她夜半三更在皇宫内里偷挖的桂花酿。此酒便是今日观星阁夜宴的主角,而徐襄王掀开第二坛加了迷魂散的桂花酿时,察觉出了异常。

她出来了?

最后一位十八爷已倒,仅剩徐清来端着把藏着利刃的暗器铁扇坐于诸位皇子之间。

金鲤躺在瓦片之间望天,月明星稀,夜黑风高,看着下面惨烈的场景,叫人胆寒。

皇权斗争,自然是十分的惨烈。

只见襄王身边少将将弯月刀一个用力插进燕王的胸膛,金鲤却见徐襄王身着玄色锦袍,举起青玉盏,锦袍长衣掠过满地醉鬼,眼角的那抹红显得人煞气很重。

金鲤这时有了片刻的恍惚。

好像。

好像徐清来。

是否在现代时,徐清来也是这样的狠戾,家族之间的权利争夺是否也如此的残酷?

而他始终一人面对,从未让她担心过分毫。

等她看到了他的辉煌与成就时,那些不堪的龃龉已然被徐清来兀自消化殆尽了。

真的不是徐清来吗?如果不是他,为何又要在关键的时刻将她困于观星阁圈护起来?

金鲤想着想着,右脚失了分寸,踩了一空,瓦片淅淅沥沥地掉下去几块,砸碎在徐襄王的脚边。

琥珀色的酒液端在徐襄王的青玉盏中,他挑眉笑笑,洞悉一切,仰头时喉结滚动:“梁上君子,何不下来与我共饮一杯?”

底下的兵刃唰唰亮了出来,直指房梁。

她慌乱退却撞到暗格,整片金丝楠木的基顶轰然坍塌。

金鲤在天旋地转间跌进染着龙涎香的怀抱之中,徐襄王护住她的后脑勺,碎木将他的手掌划出几道血痕。

众将士重新将明枪锐刃把她包围住,只需轻轻一扭头,即脑袋立马跟身体分家的那种架势。

金鲤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这比记者招待会的长枪短炮还要精彩。

身着鎏金护甲的副将挑起掉在地上的一块系着红绳的工牌,想是什么要紧物,将其递给了徐清来。

徐襄王突然僵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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