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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22 共赴黎明

登记领证的时间定在2月14日。

金鲤知道这将会是自己的一个永生难忘的纪念日。

俩人领证的效率很高,当天上午领证,九点刚办完手续,下一刻就乘上同一趟车回到公司。两个工作狂魔不分伯仲,一点儿没腻歪,完全不像一对刚刚领完结婚证的新婚夫妻。

金鲤的情人节的礼物是一套高订晚礼服。

晚礼服以深海蓝为主色调,通体选用顶级丝绸,真丝绉纱,细节处全部使用纯手工蕾丝和刺绣、天鹅绒做底、鱼尾下摆处是轻盈的薄纱质地,触感柔滑如云,光泽如月华倾泻。这套衣服是按照金鲤的尺寸定制的。

她在情人节的前一天收到了这套高订,穿在身上的感觉很奇妙,和以往的高订有所不同,这套穿感舒适轻盈。

艺术品般与主人的灵魂相契合。

徐清来的情人节礼物则是一条人工培育的蓝血绿树双头蟒和一条变异血蟒,她能精准地踩中丈夫的喜好,也能在财务自由后为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买单,而不用刷徐清来的卡;刷别人的卡为别人买礼物是一件很丧失情趣的事。

经过前两天名屋置业销售部高层大换血这事,金鲤的身份在同事们之间算是换了一个又一个,都是无端揣测出来的。

但是无一例外,全都是今天猜她的集团高干的千金,明天猜她是对家公司的私生女,后来又猜她是今晚两家公司联袂慈善晚宴东道主,新地链家老总的情妇,更有甚者将她联想成了政府高干子弟,身份成了个谜。

没人会继续认为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平凡小职员,对她敬而远之。

只有销售部A区小主管全宝全销售始终如一,时不时找金鲤套话。

“金鲤,你到底是啥呀?”全宝今天趁晨会休息的间隙在那里很直白的问。

“我是人。”金鲤也很直白地回应。

全宝“噗嗤”笑出声,立马表达她想问的不是这个。而是她究竟是什么身份,还悄咪咪地在手机里给她发了近期公司内部小群里讨论她的截屏信息。

“实力啊。你居然说开除王意松,王意松就真被开除了,还有啊,他们都说,你眼光很毒,像见过世面的人。”

全宝也开始怀疑金鲤的身份,中彩票中洋房这种事已经解释不通了,金鲤身上的变化很大。

当初从总经办辞职去便利店的时候还带了些市井气。

这会就完全感受不到了,有时候甚至觉得他们销售部出了名的富太太包婧婧都要逊色她三分,听金鲤做汇报,谈公司发展完全就是一副生来领袖的气场。

新任的销售部总监也为她马首是瞻。

这一点在公司里只要是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得出来,金鲤的身份绝不简单,所以她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呢?

又或者,她的背后是怎样势力庞大的家族,还是有个地位斐然的男人?这一切都太玄。

应该没有人会觉得不好奇。

金鲤也没法继续装模作样的掩饰了,部门领导层和同事们态度180度大转弯,白天她在销售部待着,就跟徐清来在销售部待着一样气氛诡谲,场面噤若寒蝉,像被什么神秘领导的家属监控了似的。

于是作为话题的中心,金鲤一改之前的状态,变成了浮夸风。

上来就脸不红心也不跳的瞎扯,她分明看到了全宝问这话的时候,身边有不少员工同事跟个兔子似的竖起了耳朵,就搁那儿等着听呢。

不过,她就是说给他们听的,非常有演员的自我修养。

“哎呀,你们想什么呢?我老公就是个土大款,暴发户,这不是前段时间跟家里争资产争赢了吗?”

金鲤接下来的语气更加夸张。

“贼有钱你们知道吗?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还不知道居然这么有钱呢,人怎么能有钱到这么一种境界呢?”

看她这样子,浮夸得不像话。

“我老公啊,多少岁,哎呀,不太方便透露了,啊不过确实挺大岁数了,是的,是的,啊?你要我给你介绍一个富老头?”

这段表演被部门的某个好事的员工偷拍了下来,传在小群里,小群传小群,小群传私人,再到严特助的信息库时,这条视频已经在徐清来的手上端着了。

在听到金鲤说到“我老公岁数确实挺大的了”“帮你介绍一个富老头”这几句话的时候,徐清来抻了抻西装袖口,笑得宠溺。

他挥手示意,叫严特助给自己再放一遍视频。

看到第二遍时,还是笑。

徐清来笑着看戏,看金鲤装,觉得她甚是可爱,跟看自家小猫咪张牙舞爪地在别的一群人面前炫耀似的。

他还挺喜欢她这样的。

在今夜的慈善拍卖会来临前,金鲤和徐清来各自忙得没时间碰面,直到这个时候金鲤才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徐家老宅。

徐清来特意将碰面的地点安排在老宅,似乎意有所指,金鲤在来的时候心里正嘀咕,这一刚到,心中就有了答案。

金鲤第一眼看过去,就发现徐清来高翘着一双长腿,指关节抵在鼻尖,端着手机笑得开怀。

看来徐清来看到视频了。

怎么还在看?

老宅的家具散发着一股经岁月沉淀过的沉香,檀木香在空气里浮沉,水晶吊灯将两人的影子投在菱形地砖上。

徐清来放下手机,转而端起丝绒礼盒来在手中把玩,屈指弹了下打开的方形绒面盒,玻璃种翡翠耳坠在深蓝缎面上轻颤,像极了金鲤此刻颤动的睫毛。

他细心而温柔地帮她戴上耳坠,双手撑在梳妆镜前。

“三十二岁就是老头了?”徐清来慢悠悠地转着腕表,金属表链擦过红木妆台发出轻响。镜中倒映出金鲤提着裙摆转身的模样,净白色调的鱼尾裙摆掠过他的西裤,凉意混着雪松香水味缠上脚踝。

“恐怕也只有老头子会这么注重自己的鬓角和发型了。”金鲤的指尖故意划过他梳得齐整的鬓角,“挺讲究,看看你的发型是不是……”

尾音被突然收紧的腰封勒散在喉咙里。

徐清来从背后替她系束带,温热的呼吸拂过后颈,嗓音温润醇厚,几近耳语,轻佻上扬:“金小姐怕是忘了。”带着薄茧的指腹若有似无蹭过她的蝴蝶骨,“上个月,到底是谁在酒窖……求我?嗯?”

镜面突然蒙上雾气,金鲤看着镜子中的翡翠耳坠晃过眼前,冰凉的珠宝贴上面颊,她被按在了镜子前。

徐清来指尖的温度透过耳垂蔓延,表盘的滴答声混着心跳,在空旷的衣帽间格外清晰。

“老公?”

他似乎对这个新称呼十分满意,“嗯”地回应了声。

“我觉得你很像个中世纪的古董酒杯。”她说。

徐清来立即参透了她话里的意思,挑起的欲.火被理智强行压下。

檀木柜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徐清来就着方才将她压于镜前的姿势替她戴上了另一只耳坠,喉结擦过她蓬松的发髻,暗纹领带垂落在她白皙裸露的肩头。

兴致如同金鲤手头点燃的那支蜡烛似的燃起,他强势地拥她入怀,细腰盈盈一握,一切尽在他的掌中肆意游走,自上而下。

当金鲤自持不住时,终于来了救星。

楼下传来鸣笛声,管家叩响雕花木门:“二少,车备好了。”

金鲤顺势将丝绒手包塞进他怀里,又在镜前检查了下自己的仪容仪表,对脖子上这条低调沉稳的蛇形银饰感到满意,同时确保这条简约的白裙没有沾染上任何瑕疵。转身后,她的裙裾扫过徐清来的定制西装。

她站在旋转楼梯上回头,黄昏这时候从彩璃透进来吻过她那副绝美的面庞,女人唇角轻勾,提着裙摆邀请身后的男人过来牵住她的手。

两人好似一对璧人,这样携手同行,缓缓下楼。

名屋置业与新地链家举办的公司酒会暨慈善拍卖会,于市中心顶级酒店的宴会厅,晚八点半正式进行。

据说,今夜盛清集团的新任董事长,徐家掌门人徐清来也需携带家属,携新婚妻子入场。

所有人都很好奇徐董夫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让这样一位出了名难搞、又从不近女色的矜贵大人物破戒。

这样的谜团成了今晚两家公司的焦点和话题中心。

大人物的到场时间都是被精心设计过的。出场顺序,位次,从总监级开始需要被安排在开场靠后的顺序。

徐清来及徐夫人则要在最后登场。

当那一袭白鱼尾裙展现在众人面前时,名屋置业和新地链家的员工们完全是不一样的反应。角落处有几个销售部的员工甚至端着酒杯惊呼出声。

因为这实在是,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水晶吊灯在香槟色的光晕里轻轻摇晃,金鲤踩着一双简约设计的JimmyChoo细高跟踏进宴会厅。

能清晰听见走上旋梯后,楼下那些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一袭白裙,简约又不失高贵,为了契合今夜慈善晚宴的主题,这件裙子既不是高订也不是什么奢牌。

但白鱼尾随着她的步伐泛起涟漪,造型像条灵气十足的蝴蝶鲤。仙气飘飘,优雅高贵,也比高订要合适上千百倍。

“徐太太,你好像?成了今晚的主角?”身侧传来低沉的耳语,徐清来的拇指在她的手背轻轻摩挲。他今天一身考究的哑灰色定制西装,神色冷峻,姿态矜贵,目光却在她抬眼的瞬间被眉梢的温柔融成春水。

宴会厅突然安静得像被按下了暂停键,金鲤望着楼下那些熟悉的面孔。

上周还在经过打印机前嘲讽她戴假货很装的男法务和上周还在茶水间嘲讽她寒酸的房屋设计师两人并肩,此刻正死死的抓住香槟杯;

总用鼻孔看人的包婧婧更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失手打翻了手包,站在原地摇了摇头,终于有了恍然大悟的样子;

那些徐家姑嫂们口中,所谓豺狼虎豹般盯上徐清来许久的那些名媛和当红小花,此刻的脸色也比白纸更难看。

无需介绍。

如此登场,此女毫无疑问就是徐清来的正牌夫人。

名屋置业的员工们更是清楚,徐董董夫人,叫金鲤,平时和他们近距离接触,在盛清大厦的九楼天天同他们一起早出晚归。

镁光灯疯狂炸开的瞬间,金鲤少有的乖巧侧着身子躲在徐清来身后,而徐清来则伸出手贴心的为身边的爱人挡住视线。

徐清来在侧提醒她下边的媒体朋友们想要问话,她立即整装待发,握住徐清来的手也攥紧了些。

“徐太太对今天的拍品有什么特别期待吗?今天代表盛清集团的捐赠拍品又会是什么呢?谢谢您。”

记者们的话筒几乎要戳到她下颌,长枪短炮架在她与徐清来身前,金鲤微微偏头,耳垂上的翡翠耳坠在镜头前划过清冷明亮的弧线:“我谨代表盛清集团,捐赠的那颗蓝宝石,是徐先生当初送给我的第一颗钻石。”

她声音绵润动人,娓娓道来:“这颗宝石在徐先生眼里,算是定情信物,说起来,他一开始还有些舍不得呢。”

这话说完,与徐清来平日在媒体面前塑造的庄肃形象迥然相反,多了些生活中的小情趣和俏皮感。

而徐清来真实可爱的爱妻形象呼之欲出。

这时候在媒体面前,他不再是个叱咤风云的商界大人物,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爱人的丈夫。

在此起彼伏的快门声里,徐清来忽然低头吻在她的发顶。这个打破他所有社交距离的举动,让刚恢复运转的宴会厅再度陷入寂静。

这一刻的定格,或许会叫金鲤终身难忘。

她嗅到他袖口淡淡的水生调雪松香,轻轻笑了一下——原来和徐清来公开没有她想象中那么不堪。

在公众的视野里同所有人宣告,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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