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嫣与瞪大双眸,只见外方布满了禁军侍卫,为首的正是身着亮银麒麟盔的肃月潭,他鹰眼如炬,朝内冷冷一扫,只在那素衣女子身上多停留了片刻,当即下令,“全部拿下!”
“郎中令!”陆嫣与震诧。
肃月潭朝她作一揖,毫无感情道,“澜妶夫人见谅,捉拿到了个鬼鬼祟祟的太监,深宫重地,此人却改头换面,只怕是想做些不得见人的龌龊事,必须审问才是。”
他目光最终定在那并未有太大情绪起伏的女子身上。
“…太监?什么太监?”嫣与微愠,长指甲暗中几乎快被她掐断。
而往后一瞧,屋外她两个心腹已被羁押,双手反拧肩上还横着官刀。
“郎中令这是什么意思,算捉拿犯人,又凭何扣押我宫的人?”她立刻质问肃月潭。
“这两人在殿外同样藏手露脚,模样可疑,恐有勾结,只是没料到是澜妶夫人的宫人。夫人千金贵体,身边出了这种事,还是尽快肃清危机得好。”肃月潭定眼瞧她那心虚又强装镇定的模样,划过嗤笑,不欲在此纠缠,他一挥手,三两侍卫立刻上前将围住两人,“护送夫人回宫。”
“你权责在禁军,有何资格过问后宫闺帷之事?”感觉被冒犯到,陆嫣与怒了。
肃月潭那张冰块脸上没多余的表情,只道:“末将做事皆依照律法铁条,夫人若觉得冤屈,不如现下就回宫配合,末将也能趁早还夫人清白。”
“你——!”
嫣与气急,但她现下浑身都是把柄,不得不非常忌惮,今日之事只怕已经闹大。
后宫里,那个年老色衰的皇后还在虎视眈眈,尤其殿外还被抓拿了一个。
“而你,青灵越。”
肃月潭视线转到另一个女人身上,“押入地牢。”
他扬起古怪笑意,“我说过我会盯着你。”
嫣与看向身旁的女人,只见青灵越面不改色,她不得不用看疯子的眼神投掷她。
她是疯了吗?弄这么一出还把肃月潭引来,想拉着她一起死?
灵越挑挑眉,“肃将军,这么大阵仗?是担心我逃了么?”
肃月潭试图从这个狡猾的人身上看穿点想法,“逃?我会把你双腿打断,可以逃跑试试。”
她说,“多虑了,我可不会逃。”
门外阳光照耀,屋内却铺满他身躯的阴影,将肃月潭本就魁梧的身躯映射得更加巨大扭曲,灵越则被阴影彻底笼罩,“是我小看了你,一个小小‘宫女’竟能斡旋在建章宫、储阳殿之间…现在还多了一位澜妶夫人。”
他一个个数去,陆嫣与眼神也从他们两人之间划过,背后布满无数猜忌。
光折射在灵越清澈的眸子上,“将军说什么呢?我与夫人同样出身永巷,旧相识了,今日不过是和澜妶夫人叙旧罢了,人都还在这呢,不妨你亲自问问她。”
肃月潭:“哦?”
“……”
澜妶夫人脸色是肉眼可见的难看。
他则哂笑一声,转过身去,“潘缱,先送澜妶夫人回宫,你驻守殿外,没有王上旨意不得撤离。”
“是!”红冠副将得令,先带走了澜妶夫人。
而陆嫣与面对众多禁军,黑着脸摆袖离开,眼光狠得可以在她身上剜下一块肉。
面对羁押她的侍卫上前,灵越主动被扣。
走到台阶下,她仰头直面刺眼阳光,深吸了一口气,后方讽刺之声传来,“既然喜欢阳光就多看看吧,不管你在宫里想做什么,后半辈子也不必再踏出地牢半步了。”
“这算是惩罚的提前告知么?”
“惩罚?这可不算是惩罚。”
“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惩罚能让肃将军吃定我会认下本就没有的罪。”
“哼,伶牙俐齿。天牢里的刑罚有种类很多,刀锯斧钺、炮烙绞指,大多数时候对付嘴硬的细作,我们会把皮从头顶剥开,血液会从头顶皮肤一直流淌到脚趾,人通常会在想象不出的剧痛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再白的肌肤也会变得血肉模糊,牢里鼠蚁很多,啃噬下四肢日益溃烂,万般丑陋姿态下,我不怕犯人吐不出什么。”他声音低沉冷峻,眼眸却注视着她一举一动,“若统统来过一遍嘴巴还是紧闭,那以后也不用说话了,把烧红爆裂的银碳活吞下去,要知道,在天牢里,哑巴也得给我开口说话。”
这种刑讯打压一般的犯人都很难承受住,且肃月潭素来被称为冷面阎王,专业领域的震慑力没有几个人能抗住。
灵越渗出细汗,脸庞冰冷了几分,并未暴露恐惧与怯懦。
“看来将军是真的很讨厌我,心中早就给我定下了死罪。”她眼眸就像波光粼粼折射下那澄澈的湖光,人甚至大胆往前靠近一步,“那我就和将军打个赌吧,如果我赢了,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他居高临下:“你现在是个阶下囚,牢记你的身份。”
青灵越那双眼眸不再看他,“既如此,那便算了。”她很干脆。
肃将军一时语塞,压下心中那股浊气,不耐烦道,“说说看。”
她漠然,“我突然不想说了。”
肃月潭被她弄得一滞,颇有些恼羞成怒,“青灵越!”这声怒斥把小将们都惊了!心道这女子也真是个奇人,都快要进牢狱了,不死也要扒层皮的地方,还能神色如常来戏耍大人。
“开个玩笑而已,将军刚才吓到我了。”
灵越侧过身,声音如泠玉撞击,“一个月,我怎么进来的,还能怎么出去,而肃将军会亲自送我出大牢,这个赌将军愿不愿接下?”
这番狂言,小将生生惊出冷汗。
肃月潭彻底冷下来,那种自持凶器、审判罪犯的嗜血感再次袭来,他轻蔑她的自大,“好。我应下这个赌约,我倒要亲眼看看,你要怎么让我亲自送出囚牢。”
……
建章高台上。
裴淮延朝孟柏示意,孟柏心领神会,他颓寡地注视这这里的一砖一瓦,贪婪地想要一切回忆刻写进脑中。俯望这座古朴萧瑟的殿堂,宫人闲散、三五成群不成规矩,数年来对他们的无视和刻意打压,使这群奴人们的冷漠虚伪已明晃晃摆上台面,不少人装都不愿意装了。
通风报信、攀附权贵,整个宫早漏成了个筛子。
零星火烟在宫殿一角悄然腾起,一缕青烟直冲云霄!
如夜空中最不起眼的流星,虚弱却有嚎叫撕扯破天之态。烟火味蔓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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