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不说,我且知道翠莲便是由你假扮。”姜莫璃斩钉截铁道,依旧双膝下跪,恭敬如初。
“我明华有你这么个下属,夫复何求。只可惜,今时不同往日,我已非昔日那个尚且可以挥斥方遒的郡主,在你面前的,不过是一具女鬼罢了。”明华君主艳丽的面庞闪过一丝自嘲。
“无论发生何事,无论年华如何流逝,您在莫璃心里一直都是我的主人,莫璃心中一直铭记。”
“只是……属下一直不明,您为何要接近张大锤,仅仅是为了让他提起在鬼界早已销声匿迹已久的红玉,激起江湖众鬼的好奇心,等找到红玉后您在坐收渔翁之利?”
明华郡主闻言讪讪而笑,若有若无颔首:“不愧是我多年的心腹,猜到了我这层含义,但是……也并不仅仅如此。
*
夜幕降临,此时心里觉得发慌的韩长青睡也睡不着,一想着那天去找翠莲时的情景,内心感觉颇为奇怪,总感觉遗漏了什么重要东西。
于是他便起身摸着黑来到翠莲家,刚进门口,令他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此时眼前哪还有什么茅草屋,皆是一片平地,在向前走几步来到河边,一具森森白骨赫然映入眼帘。
白骨第二天被抬进大理寺,韩长青在众人面前揭开白布。那一瞬,众人皆被眼前眼前的森森白骨惊得哑口无言。
不知何时,一只蝴蝶穿堂而过。他煽动着蓝色的翅膀,围着这具森森白骨翩翩起舞。侍卫们上前欲将其赶走,那只蝴蝶似是流连于这具白骨,轻盈地躲开了侍卫们的进攻。无所顾忌地在四周盘旋了好一会儿,煽动的翅膀骤然停歇,定定停在白骨的一隅。
“先不管这蝴蝶了,赶紧验骨。”韩长青自言自语,接着拿出验尸工具准备开棺验骨。
“死者骨头四块左右,从年龄上判断约莫二十,脚部骨骼处有明显受损,尸骨又是在岸边发现,暂且推定系失足落水而亡。”
此时韩长青脑海中回想起前几天老妪同自己所说的二十年前的少女落水一案。失踪的少女也是尸首无处可寻,不知此次发现的尸骨是否同二十年前的此案有所关联。
“可是尸骨正常应该埋于地下,正巧在河边发现尸骨,不会过于巧合?”一旁的方枢双手抱臂发出疑问道。
“难道是有人故意要让我们发现?”姜莫璃也双手托托腮推测道。
韩长青这边正兀自检验着,正拿起一根白骨,定睛凝神细看,突然瞪大双眼,满眼写满了不可置信。一枚拇指大小的牡丹花图赫然映入眼帘。
“又是牡丹花图案,难道和红玉有关?”姜莫璃不可置信地惊呼。
“而且尚且还会一处疑虑。”韩长青顿了顿。“按照尸骨的磨损程度,很多部分早已不完整,呈现出骨骼脆化样态,且多处由于时间的流逝变成了碎骨,依我判断,这起码是五十年前的尸骨。”韩长青眉头深锁,双手托腮,盯着手上根根分明的白骨,陷入深思。
先前围绕着尸骨飞舞着的蝴蝶此刻正围绕着韩长青一圈一圈旋转着,欢快地扇动着翅膀,一刻不曾停歇。
韩长青顺着蝴蝶飞舞的方向旋转一圈,深锁的眉头依然紧皱着,不知不觉已然出神,任是方枢、姜莫璃二人如何呼唤都无法回神。
是夜,韩长青决定暂且放下案件的追查,想着好好睡一觉。这几天为了追查场大锤和翠莲相关案件的进展已经好几天没合眼,再这么下去,案子没查出结果,可能人先倒下还说不准。在姜莫璃、方枢的极力劝诫下,韩场青决定暂且将案子放一放,卷宗都搁置于案上,好好睡一觉,明天继续追查。
夜梦中,红烛帐暖,绮罗满目。府外吹吹打打,一排喜庆。府内门庭若市,众人面色欢喜,道贺之声不绝于耳。
男子身穿华丽的钗钿礼衣在屋外喝得酩酊大醉,烈酒浸湿了他的发丝,可他却毫不在意,还口中念念有词。
“如墨……”
这时不是从何处飞来一只蝴蝶,它煽动着蓝色翅膀翩翩飞舞着。
长青目光顺着蝴蝶飞舞的方向,一路追随着。走着走着来到一扇紧闭的门前。
屋内灯火通明,烛火倒映在窗纸前随风摇曳,似是佳人等待郎君归来,心中那激动而又不安的小女子心情。
知道屋内是谁在等待,终于叩门的手复又垂下,韩霄垂头丧气,转身缓缓抬头望向窗外那一轮明月。
“如墨……是我对不起你。”韩宵喃喃自语,两行清泪自脸颊滑落。
这时那只蓝蝴蝶又飞到他身边,顺着它的踪迹望去,方才还在房门外飞舞的蝴蝶竟突然消失了!寒宵鬼使神差地推开房门。
房中一女子身着红色霞帔头戴翟冠端坐于床边,她捏着绣帕头被盖头遮挡着根本看不清底下的面容和神情,只能看清她捏着绣帕的双手颤抖着。
韩霄一步步向前走去,摇曳的烛火发出劈劈啪啪的声响,他看不见新娘的额头早已沁满细汗。
未几,就在他掀开红盖头的那一刹那二人双目交汇复又离开,那一瞬间仿佛无比漫长。
红烛消逝了几分,室内愈发昏暗。佳人才子,喜结连理,理应是天作之合再好不过的事了,而此刻两人却坐于床边相顾无言。
一旁的蝴蝶依旧在红帐内飞舞着,最终落于韩宵的肩头。
二人一蝶,无言至天明。
*
翌日,韩宵很早便醒了过来,望着身旁熟睡的新婚妻子,心里不是滋味。一方面,他也是因为娶了当朝郡主成为驸马爷便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势这一价值存在,不然他也不会毫无理由选择同当朝郡主结为连理。
成为皇室贵胄自古以来便是人们希冀却无法企及的美梦。可是身为驸马的韩宵却并没有因此感到开心。
每日醒来看着枕边妻心存愧疚,转念想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妹如墨如今怎样,此刻他才后知后觉,自己的一生所爱竟是他这惹人怜爱的师妹。可惜为时已晚,利益在感情面前显得那么脆弱而虚无缥缈。
忽然有一天他发现妻子的眼角旁多了一颗泪痣,竟然同师妹如墨一样。不知不觉中,怜惜之情顿生,待郡主也没有先前那么生疏,只是每次看见他眼角边的那颗泪痣便想起他心爱的师妹如墨。
这天韩霄心情不快,想着几个月都未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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