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的衣裳……损坏了……”泠泠缩在角落里,脸色涨红,看起来既柔弱,又无助。
这娇媚的声音,同为女子,宁桑也忍不住心跳加速,尴尬地避开视线,视线落在了江鹤风那件宽大黑袍上,瞅着江鹤风并不算情愿的表情,不断地给他使眼神,这关键时刻,快脱下衣裳借给泠泠啊!
江鹤风脸色泛起红晕,身体微僵着没动,宁桑瞪他一眼,拽着他外袍袖口,不断地催促,“小江,快把你外袍脱下来,借给泠泠穿。”
“还有,你眼珠子别乱看啊,你可曾经是个道士啊,你吃吃喝喝已经破了一戒,别再破另一戒啊。”宁桑拽着衣裳,同时还不警告江鹤风。
“我我……”江鹤风脸色涨红,梗着脖子张了张嘴,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你倒是快脱啊,别磨蹭了!”她急切地看向泠泠,又看向慢慢吞吞的江鹤风,恨不得自己上手给他扒下来。
“你拿…拿去吧。”江鹤风低垂着头,连修长洁白的颈脖都染上淡淡的薄红,慌乱中解开外袍递到宁桑手中。
此时是正午时分,明亮的视线下,江鹤风脱下外袍,身上薄薄一件素白棉质内衫,宽肩窄腰,在光影交错中勾勒得淋漓尽致,隐隐可见流畅的肌肉线条,宁桑耳根微红,低头接过江鹤风的外袍。
她算是明白了,难怪连一贯毒舌的小江扭扭捏捏,像个刚进门的小媳妇似的,看都不敢看她一眼,只是小江一个纯正人类,怎么不穿几件衣裳在身上?!
算了,还是泠泠要紧!
宁桑快步至泠泠面前,将宽大黑袍披在她身上,伸手就欲拉泠泠起身,“泠泠,我们总算找到你了,你知不知道,你那个蔡公子真是……”
她的话戛然而止,拉住泠泠的那一刻,她的手掌冰凉彻骨,泠泠的手怎么冰成这样了?宁桑诧异地看向她,泠泠对她娇媚一笑。
“脚好软,奴家走不动了,,好不好?”泠泠抬起柔媚的眼眸望着宁桑,妖妖调调的眸底,带着点侵略性,自下而上望进宁桑眼眸中。
宁桑心头一凛,忽然不太舒服,仿佛被冷血动物盯上,无形的压迫感笼罩在她四周。
她晃了晃脑袋,看来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连她都变得疑神疑鬼,赶紧还是带泠泠离开这儿吧,这里确实有点诡异。
等等,泠泠什么时候自称过奴家了?宁桑皱了皱眉,总觉得哪儿不太对!
“宁桑躲开,她不是琴女。”江鹤风急切的声音,在她耳边声如轰雷,宁桑瞳孔骤缩,骤然清醒,往身侧闪去。
就在此时,泠泠张开嫣红小口,猛然吐出鲜红的蛇信,蛇信在空中以极快的速度掠过,缠向宁桑的颈脖处,这绞缠的动作与方才的大黑蟒简直一模一样,难闻的蛇腥味儿瞬间遍布在宁桑周围。
江鹤风脸色一变,眼眸锐利如刀,剜向泠泠:“原来又是一条蛇妖,敢在小爷面前作妖,简直是自寻死路!”
宁桑瞟到江鹤风发黑的脸色,莫名有种心虚感,他该不是在生气,平白弄脏了件衣物吧!
只听“啪嗒”一声,江鹤风手腕一抖,长鞭疾风,陡然击打在了“泠泠”身上,泠泠”惨叫一声,化作一只赤红色蟒蛇光影,消失了。
“小江,这次真是多亏你了!”见到假泠泠落荒而逃,宁桑小碎步掠至江鹤风身边,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幸好今日是与江鹤风同来,否则她一个人还真是应付不了呢,不愧是她在长乐城最好的朋友!
“对了,小江,你怎么发现她有问题的?”宁桑忽然想起这个问题,感激的眸光转向江鹤风,只见他眼眸怔怔地望向前方,明亮润泽的漆黑眼眸泛起朦胧水雾。
宁桑柔和的眸里泛起讶然,“怎么了,小江?”
前方响起敲击地板的脚步声,宁桑顺着小江的视线望去,那里站着一道白发苍苍的白衣道士,他手中持着拂尘,童颜鹤发,笑容慈爱地看着江鹤风。
“闲云散人,他怎么在这里?”,宁桑心中大骇,她几乎一眼认出了闲云散人,正欲取剑防备之时,她眨了眨眼,眉宇间蓦然攀上疑惑之色。
真是奇怪,此时的闲云道人目光温和,并无先前所见的丝毫阴鸷虚伪之意,这副仙风道骨,长辈慈爱的姿态,如同真正的得道高人。
闲云散人如闲庭信步般走过来,温和眸光落在江鹤风身上,如同看着自小长大的晚辈,轻声问道:“鹤风,师傅将你逐出师门,你可恨师傅?”
“什么,闲云散人是小江的师傅?”宁桑瞳孔猛缩,心头大震,心中反复回荡这句话。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日江鹤风欲言又止,她当时就有些奇怪,只是既然闲云散人是江鹤风师傅,云虚观那日,为何又对他出手呢?
宁桑眉头微蹙,百思不得其解,又见江鹤风拼命摇头,神色激动道:“弟子是师傅一手带大,无论师傅如何对弟子,弟子都心甘情愿,更何况弟子知道,师傅是为了……保护弟子,弟子怎么可能会怪师傅?”说到最后一句话,他情绪激增,嗓音苦涩暗哑。
闲云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安抚道:“你是个好孩子,无论身在何处,莫要苦了自己!”
闻言,江鹤风眼眶泛红,晶莹的眼泪自光滑的面颊流下,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语带哽咽道:“师傅,弟子没用,照看不好你,更照看不好云虚观。”
“这如何能怪得了你,这一切都是错在为师,若非当年为师……”闲云散人轻轻叹息一声,并没继续说下去,他又看向江鹤风,温声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以后为师不在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江鹤风眸光眷念看着闲云散人,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师傅,你现在已经……”他的话没有说完,小心翼翼打量着师傅的脸色,像是害怕冒犯到最尊敬的长辈。
“傻孩子,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师傅和你的师徒之情,怕也只有这一刻了。”闲云散人轻笑道,他额头青筋倏尔一跳,苍老的面颊变得古板严肃,“你要答应师傅,一定都要阻止蛇妖害人,无论付出代价,哪怕是要你亲手杀了为师,你也要做到!”
“鹤风,你答不答应为师?”闲云散人双目赤红,紧盯江鹤风,干枯的双掌紧握江鹤风的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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