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今游整个人像真的落了一回水,衣衫长裤俱被冷汗打湿,贴在身上,曲线瞧得一清二楚。
而她顾不上这些,此刻她脸色惨白地倒在冉子昱怀中,紧紧地抓着他痛苦地咳嗽,喘息,眼泪与汗水融在一起,狼狈不堪。
冉子昱疯狂地为她输入灵力试图缓解这种痛苦,可收效甚微,他双眉紧皱,一向镇定的语气终于有了一些慌乱:“陵今游!你怎么了?!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陵今游意识混乱,胡乱地摇着头,干咳道:“药……乾坤袋……”
他当即明白,将她搁在梳妆台上的乾坤袋取来,陵今游颤抖着手自袋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可她手上没力气,瓷瓶不曾攥紧便要滚落。
冉子昱眼疾手快接住,开后倒出,只有一颗淡绿的丹药,便取来茶水喂着她吃下。
丹药确实起了效果,不一会儿她便窝在冉子昱怀里睡着了。
感受着她平缓的呼吸,冉子昱紧绷的神经终于是松了下来,可惶恐却又接踵而至。
她到底怎么了?从前不曾听她说过!
冉子昱越是回想便越是懊悔。若小时候对她好一些,与她亲近些那该多好?那样他是不是能更了解她一些?早做准备,她今日说不准不必遭受这些苦痛与折磨。
他以除尘咒为陵今游简单洗漱,本以为这场波折就此结束,只等她醒来。
可冉子昱守到天明,陵今游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他毫不犹豫以法术捏了一只传音鸟向学堂的师父请了课业,只道自己修炼遇上瓶颈,想暂时闭关。
毕竟宗门大比的猎战开启在即,大部分弟子都在加紧修炼,上课的师父不疑有他,当即表示理解。
冉子昱又等了一个时辰,发现陵今游本就惨白的脸色甚至浮现可怕的青紫,他终于坐不住,至书房翻出落灰的名牌。
这是每个进入太行剑宗的弟子都会分到的通讯法器,乃是一块刻着宗徽的玉佩,系着精美的金色流苏,只要输入少许灵力便可开启,与结了传音符的弟子师父等直接联系。
冉子昱不问世事、不与人社交是出了名的,起初有数不清的弟子都想要与他结换传音符,被他冷漠拒绝后便无人再敢尝试,以至于他的名牌之中,只结掌门行清子,与其他寥寥几位不得不接触的师父。
其中就有曾帮他疗过剑伤的师父叶蝉衣。
此人医术高绝,就是放眼修仙界都是会被人尊称一句神医的存在,什么疑难杂症恐怕都难不倒他,但冉子昱起初十分犹豫。
虽然陵今游身上有两重防护,可叶蝉衣精通医术,让他为陵今游诊治其实很是冒险,可现下为救她,已顾不了太多。
更何况,若叶蝉衣真的发现了陵今游的身份想要公之于众,他也留有后手。
这般想着,他便翻出叶蝉衣的传音符,他们的交流记录还停留在两年前,叶蝉衣询问他剑伤恢复如何,冉子昱沉默寡言,就是回复都惜字如金,只道“已无碍”。
意念化作文字传去。
冉:【叶前辈,烦请速来镜水峰。】
耐心等了一会儿,沉寂的玉佩忽然似鱼儿吐泡泡般飞出一团团带着文字的半透明气泡。
太行-叶蝉衣:【哎哟!这不是冉贤侄么?】
太行-叶蝉衣:【什么风将你吹来?】
太行-叶蝉衣:【你居然也会主动联系人?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太行-叶蝉衣:【我都以为你将我删了哈哈!】
……
还是这般聒噪。
冉子昱不悦地皱眉,没心思一个个读取,随手一挥便将那些文字泡扫走,默默重复:【烦请速来。】
叶蝉衣还说了一通,冉子昱懒得看,直接关了名牌。
不久,冉子昱便见一只仙鹤载着一个青衣男子落在宅前。
外传叶蝉衣金丹修为,不知年龄几何,总之瞧着比冉子昱大不了几岁,身上青袍穿得松散,黑发随意挽成一个髻束以青带,身形颀长纤瘦,恍若赶考的白面书生,很是风流倜傥。
但再如何俊美,都不及冉子昱十分之一。
“哎呀哎呀,冉师侄,真是好久不见!”叶蝉衣还不待从仙鹤背上落下便忙不迭地与冉子昱打招呼。
冉子昱很是受不了这人的自来熟与喋喋不休,语气比平日还要冷淡:“多谢师叔前来相助。”
“无妨无妨!难得师侄你找我帮忙,可是有什么要事?”叶蝉衣上下打量他,心想这孩子比两年前长高了不少,他都要仰视了,“你似乎不曾受伤。”
“这里请。”
带叶蝉衣入室,他见着陵今游便明白了一切。
冉子昱在剑宗名头太响,虽然独来独往,但太过出众的容貌与十四筑基的传奇还是让他成为了弟子们敬仰的对象。
他那叠云峰弟子又来往众多,几乎是隔天早上,他便知道冉子昱竟带回了一个凡人女子,还安置在自己身边做侍从。
叶蝉衣此人八卦心强,当即好生将陵今游上下看了又看,心想原来他的大冰山师侄喜欢这种俏皮可爱款的。
冉子昱无视叶蝉衣脸上揶揄的神色,面无表情说了陵今游昨夜至今的症状,叶蝉衣听完面色便认真起来,为陵今游把脉探诊一番后,最后取了她几滴血溶于水中,半晌不语。
“很严重么?”冉子昱忍不住问。
叶蝉衣不答,从药箱中取出两张符咒,以灵力燃尽融于水中,喂陵今游喝下。只过了约半炷香时间,她的面色便红润了起来,甚至开始呓语。
冉子昱喜不自胜,正待坐在她手边,猛地见她披散的黑发间冒出一对毛茸茸的猫耳,身后股股,显然是蠕动的猫尾巴。
他当即攥拳,屏息的一瞬就听叶蝉衣好整以暇道:“果然是妖族。”
“铿”一声,叶蝉衣眨眼的功夫,那面目冷酷的少年,已带着满身的杀气,将灵剑对准了他的脖颈,叶蝉衣知道,他是真的会杀了自己!
叶蝉衣却丝毫不惧,翘着的二郎腿甚至没放下,笑道:“师侄你只是筑基,却还敢剑挑我金丹,看来这猫妖对你真的很重要。”
“你喂她喝了什么?!”冉子昱声音嘶哑,恨不能即刻将叶蝉衣撕碎!
“她露出妖族体貌是因为体内的蛟毒,可不是我的符水。”叶蝉衣无辜地眨眼,继续说,“她的蛟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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