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子昱与成锦丰御剑离去已有半个时辰,陵今游在榻上辗转反侧,方才的睡意全无,愈发清醒。
陵今游问系统:统子,你觉得我现在跟黛山正面刚,有几分胜算?
系统无情地击打她:【数据记录她目前已经接近半妖中期了,冉子昱也才金丹前期,爆发出来勉强跟她五五开,你上去就是送猫头。】
果然,没跟冉子昱说是正确的选择,她可不想看见冉子昱受伤。
既然她斗不过黛山,去也是送死,难道要逃走?
可若是真逃走了,冉子昱他们若是一直找不到有关黛山的线索,她终究也会被黛山找到,到时候只会死得更惨。
虽然陵今游胸无大志,但见死不救的事她真的做不出来。
而且她也不想离开……
系统:【宿主,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陵今游迟疑起来:我……我还没想好。不过黛山肯定不止抓了谢晓月两个人。她要是也在别人身上使用了窥岸,即是说宕莘镇内还有好几只镜影,如果找到了这些,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找到黛山的老巢。
系统:【但就算找到了,你准备怎么办?黛山情急之下,肯定会抖露你的身份。】
陵今游当即沉默。
是了,那该死的乌鸦精现在手上有她的把柄,所以算准了她晚上一定会赴约。
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陵今游趿拉着鞋去开门,便见明昊像块沉默的石碑杵在门口,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她。
陵今游心头一跳,忙将鞋穿好,没好气但很怂地问:“干嘛?”
明昊也明显一番不愿与她交流的模样,脸色很臭:“我们要去谢晓月家了解情况,静儿问你是否要去。”
“哦。”陵今游回屋取钥匙,出来锁门时,忽听明昊问:“先前在成师兄房内,你想跟冉师兄说什么?”
“没什么。”
“你是不是还有事没说?”明昊憋了好久,语气又开始不善起来,“你来路不明,做事说话总是遮遮掩掩,是个人都不得不怀疑你居心叵测。”
陵今游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地要怼他,猛地一声斥责率先甩在明昊头上:“你又欺负小酒!”
上官静儿气呼呼地走上楼梯,二话不说揪住明昊耳朵,疼得明昊弯着腰拼命求饶告错。
骂了他一通,上官静儿才松了尊手,牵住陵今游道:“小酒你不必害怕,即便阿朔不在,我也会照顾你的,明昊这呆瓜若是欺负你,你尽管跟我说。”
望着上官静儿明媚艳丽的脸,陵今游心头一暖,鼻头还有些酸。
上官静儿对陵今游的态度实在太好了,好到陵今游以为那个导致她与冉子昱匆匆离开太行山的夜晚,不过是一场噩梦。
可上官静儿确实是知道的啊。
虽然不知冉子昱与她说了什么,竟让上官静儿接受了自己,但无论如何,上官静儿大可以只保守秘密,对陵今游恶语相向,处处防备都是情理之中。
却不想上官静儿还像姐姐一般,处处维护她,照顾她。
陵今游忍不得眼眶一红,眼前便模糊了。上官静儿扯了扯她的手笑道:“好了,再不出发,天又要晚了。”
——
谢晓月的家如今只剩一片废墟,半面的砖墙在午后的阳光下孤独地伫立,碎石覆着断木,像座孤坟堆在灼热的阳光下。
陵今游忽而想若是谢晓月回来,可该住到何处去,一时有些后悔昨夜唐突出手。
这个时辰路上人不多,三人来此不久,便有几个妇人从自家走出来,并不走近询问,只远远观望。
好似,他们是带着威胁的外来者,需时时盯着动向似的。
他们对视一眼,分头去向她们了解情况。
陵今游选了一个在门口择菜的妇人。她的年纪瞧着三十来岁,相貌也算清秀,只是面色蜡黄形容稍显枯槁,加上面无表情神色防备,令这妇人瞧着十分刻薄。
事实上确实不容易亲近,陵今游还未问几句,对方便不大耐烦地拿着竹篮进了屋子。
这让一向自诩惹人喜爱的陵今游很不自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怀疑自己是不是变得恐怖了。
“你们怎么又来了?”一个声音倏然道。陵今游回头,便见戴玲笑盈盈地站在她身后,穿着漂亮的红襦裙,明媚的阳光下似一朵绽放的牡丹,很是美丽。
也与这条街上穿着质朴随意的妇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陵今游多看了她一眼,委屈道:“戴姐姐,我只是问问谢姑娘的事,不知怎的惹她生气了。”
“这是赵姐,性格就这样,你别往心里去。”戴玲环顾四周,像在搜寻什么,嘴上漫不经心道,“说起来,你一个人来的么?”
陵今游眼微微一眯,面上依旧纯真地道:“他们让我大中午来打听点谢姑娘的事,大热天可渴死我了。戴姐姐,我能去你家喝口水,偷个懒么?”
戴玲大方地道:“行啊,刚摘了香瓜,切个予你解渴。”
“谢谢姐姐!”陵今游亲昵地挽上戴玲的手,跟着进了她家。
戴玲去厨房切瓜,陵今游在屋内站了一小会儿,虽只在堂内,但由于房内结构简单,隔着一扇门便瞧见卧房内向阳的一面铜镜。
虽然目前没有办法直接辨别出镜影,不过黛山以窥岸制造的这些铜镜都有一个特点:若是察觉到危险,镜面会妖化,算是个防御模式。
若昨夜黛山没有主动现身,陵今游本打算将那镜面毁去。
不过,若家中有多面铜镜,那这法子便不好使了。果然,还是得用魔法打败魔法。
晨时冉子昱试着以灵力驱使三清铃,发现法器对谢晓月那面毁去的铜镜有了反应,果然作为媒介的镜子已算妖物,是个破绽。
陵今游作为妖族,实在没什么寻同类的法术,便向上官静儿借了块罗盘,现下趁戴玲不在,偷偷摸摸用妖力使了半天,也不见指针动弹。
但她不敢确定是戴玲家没问题,还是这东西搞歧视并不允她使用,正纠结要不要进戴玲卧房把镜子摔了试一试,正巧戴玲端着切好的瓜出来。
陵今游只得作罢。
她坐在藤架下,模样乖巧地吃着香瓜,心里还在琢磨怎么找个机会去摔镜子。
正这时,院侧走出个皮肤黝黑的男人,身量不高,甚至比戴玲还矮上半个头,但四肢健硕,当是常年劳作之人。他手上拿着斧头,满头大汗的,见着她们也不言语,是个沉默寡言之人。
看向戴玲时,眼底还带着一丝躲闪。
陵今游继续社牛模式,吃着瓜道:“戴姐姐,这位是?”
戴玲没什么表情地抚了抚裙边:“这是我夫君梁丘。”
“原来是梁大哥。”
梁丘自水井中打了桶水,兀自喝着,并不答话。
“莫说他。”戴玲忽而兴致勃□□来,“说起来,昨夜与你一起的,那长得最高的男人,与你是什么关系?”
最高?说的冉子昱么?
陵今游正想怎么回答,蓦地梁丘将手上的空碗重重搁在井沿上,戴玲当即冷哼道:“你摔什么东西?”
好家伙!
陵今游都有些兴奋要看夫妻吵架家庭伦理剧现场了,就在这时,院外蓦然间传来一阵嘈杂声,期间甚至伴着几声凄惨的哭嚎。
戴玲当即道:“是黄婶家!”
陵今游忙撇了瓜,同戴玲夫妻跑进黄婶家,就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妇女跪坐在地,抱着一面铜镜哭得撕心裂肺,明昊手上的三清铃响声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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