湫阳子望着那高大威严的傀儡士兵,脸上的神色无比复杂,但很快,他的眼底精芒不断闪现,忽而嗤笑说:“即便有这一只傀儡又如何?没有足够的灵力驭使它,你与这只猫妖今日也还是要折于此地!”
“多说无益,动手吧!”
“等一下。”便是这时,一个瘦高的人影迈着散漫的步子,从远处斑驳的金色阳光中缓缓而来,许久不见的叶蝉衣依旧是一袭青衣,长发随意束着,甩着双袖,颇为放浪形骸。
湫阳子看清来人,当即露出嫌弃的神色,由于并不遮掩,自是全被叶蝉衣瞧了去。
叶蝉衣也不放在心上,十分吊儿郎当地挠了挠头:“这吵来吵去的,在旁看得我都累了。师妹啊,听我一句,这猫妖不能送去天枢塔。”
“听你的?”湫阳子冷哼一声,“果然是一丘之貉,自己与妖族苟且,如今也要放纵他人误入歧途!你是何居心!真想害得我太行剑宗灭门不成?!”
叶蝉衣并不生气,笑眯眯地道:“呵呵,你个一百岁的的老处男,是不是嫉妒我有娘子且娘子还是个绝世大美人?”
“你……你荒谬!”
“果然是嫉妒,气得都结巴了!行了行了,师兄弟一场,谁不知道你湫阳子最是善妒!
叶蝉衣双手抱臂,漫不经心的模样将嘲讽效果拉到了极致,“修行时嫉妒云师兄,师父将掌门之位传给师妹,你便嫉妒师妹!现在还要来嫉妒我这个幸福的寡夫!真是可悲!”
“叶蝉衣!你找死!”湫阳子怒得风度尽失,一张脸气得几欲滴血,有那么一瞬间手中拂尘直想酝出灵力,给叶蝉衣来上一击。
但师兄弟一场,表面关系还得维持。更何况方才他已失控对上官静儿出手,虽然被明昊化解,但他知道行清子对他的容忍也到此为止。
真要动起手来,他不可能有胜算!
冷静!
冷静!!
最重要的是猫妖!
当务之急是要抓走这只猫妖!
拂尘的手柄乃是纯玉打造,却硬生生被湫阳子用指甲抠出道道隐忍的痕迹。
叶蝉衣心知自己再次狠狠拿捏了这个道貌岸然的师弟,很是得意。行清子适时问:“师兄何出此言?”
他道:“若师妹信我,且先将她带回去,我再一一向你说明。”
“掌门!你……”湫阳子还要说,行清子便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言,俄而对冉子昱道:“子昱,为师还未答应你退出师门的申请,现下为师命令你收回傀儡,亲自押送猫妖回太行剑宗。
“可愿?”
冉子昱颔首:“是,师父。”
——
由于宕莘镇的案子还要做些收尾,行清子亲自给陵今游封了妖力,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了天枢塔。
彼时天枢塔已将被狐妖攻破的牢房修缮,等待宕莘镇府衙的官差前来一同结案期间,将所有生还的平民都暂时安置在了天枢山庄中。
行清子作为太行剑宗掌门,乃是修真界人人敬畏的存在,带着弟子与两位长老一进门便得了最尊贵的待遇。
天枢塔掌门以及门内长老很是忧虑狐王下落,行清子也并不藏拙,如实告知当时自家大弟子冉子昱独挑狐王,将对方打成重伤而逃,她发现及时,给了狐王致命一击,但狐王对弥枝森太过熟悉,终究是以完全的妖态窜入密林之中,不过由于妖丹破碎,已是成不了气候。
闻得此言,天枢塔一众都是喟叹不已,万万没想到困扰修真界多年的祸患狐妖,竟最终折损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弟子手中!纷纷对冉子昱投去赞许的目光!
待得知他年仅十六,竟已是金丹中期的修士,也就说,冉子昱一个人甚至能单挑在场年岁基本半百的前辈们,这一事实将他们惊得头皮发麻!赞许的目光顿时变成了难以置信以及深深的叹服!
而冉子昱打败狐王祝崆雨的消息,小半日便在整个修真界不胫而走,连冉子昱都不知道,自己在外已是闻名遐迩。
不过,天枢塔的师父们发现,无论对冉子昱如何夸赞,他的脸色都十分差,最多只是出于礼貌简单回应,而太行剑宗的修士们之间气氛也十分微妙。
众人都是人精,也不多问,便待行清子结束了话题,适时道:“狐王之祸基本结束,我们今日前来便是想将宕莘镇的案子收尾,确保几位平民无事。”
“那是自然。”天枢塔掌门忙令弟子将在房内休憩的几人带来。
谢晓月一见着陵今游,憔悴沮丧的容颜顿时有了精神,眼眶一红,当即哭着扑到陵今游跟前哭道:“陵姑娘!可算找到你了!求你救救我家夫君!”
陵今游如今身份被人发现,本是打算杵在冉子昱身边做个背景板,哪想谢晓月一进门便找自己哭诉。
她忙安抚谢晓月,小心翼翼地瞥向行清子他们,见没什么反应想是默许的,便问道:“别哭,慢慢说。”她扫视他们,见黄婶带着她的女儿,赵姐身边还有个不曾见过的男子,想必是她的丈夫,当即意识到不对,道,“蔡夫子不在那里头么?”
“说是不曾进去过!陵姑娘,求你帮帮我!我已是求助无门了!”
谢晓月紧紧抓着陵今游的手,好似抓着这段晦暗人生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作为一个性格柔弱的女子,她这段时间经历过太多太多的事,每一件事都能在顷刻间将她逼疯!
先是妖物化作丈夫企图吃她,府衙对她的诉求无视与冷漠,万春楼内所见的吃人鬼魅,甚至最后得知的邻里的欺瞒背叛,若非找到蔡昱骐的执念始终支撑着她,她或许早早就崩溃了!
而一路走来,她真的不敢再相信任何人,她知道这世上只有陵今游会真心帮她,因而见着人之后紧绷的神经瞬间崩溃!
天枢塔的师父们也没想到谢晓月会来这么一出。
收容这些平民的一天内,他们都十分沉默,几乎没有任何诉求。他们只当是九死一生后心绪需要缓和调整,加之案件需要等宕莘镇府衙那边来人一道问讯,因而一简单安抚后便未曾过问。
但谢晓月这顿哭诉就显出他们办事不力,掌门顿时头疼起来,有些尴尬地道:“这位姑娘,你有什么事同我们说便是,我们一定全力帮你解决。”
谢晓月却直接选择了无视,冲陵今游哭诉道:“陵姑娘,你一定要帮我!她们说戴玲囚禁了我夫君!求你救救他!他就是死,我也要找到尸首!”
陵今游连声安慰她,转而笑眯眯地问戴玲:“戴姐姐,不会真有这回事吧?”
戴玲笑笑:“你有证据么?”
谢晓月忙说:“黄婶和赵姐可以为我作证!”
“哼!她们二人也和妖族合作,囚禁了自己的丈夫甚至女儿,就她们这种人,得了谁的好处就会向着谁说话,她们的话有什么可信度?”戴玲不亏见多识广,即便面对一屋子的修士,说话也很是泰然自若。
天枢塔以及太行剑宗两边作为修士,虽然有无数令她吐露真相的法子,但戴玲作为平民,又是这次案件的受害者,偏偏无法对她施展任何咒术。
加之他们对宕莘镇之案确实不了解,因而他们虽然看出戴玲这人绝对有问题,但一时之间却无法插手,只得旁观形势。
陵今游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从旁边小桌上拿起一个苹果,好整以暇地对戴玲道:“戴姐姐,你说既然你出来了,秋柔是不是也跟着来了呢?”
“什么?”戴玲看着她手上红彤彤的苹果,当即想起万春楼中,陵今游仅凭一颗苹果,便叫那只女鬼找到了出口,心口顿时被揪住了一般。
戴玲强颜欢笑说:“你诓我!这里……这么多修士,它若是在,早被除了!”
“是的啊!”陵今游贴着她脸,没有温度地笑道,“所以你出门在外,要小心咯!哦对了,还有张捕头,还有那放你进狐妖牢房的弟子……走夜路千万别回头!”
“你怎么……”戴玲双眼瞬间充斥着深深的恐惧!
“呵呵,秋柔告诉我,你与张捕头那些个苟且之事,是他帮你放了黄婶和赵姐的吧?你也是个很能耐的女人呢,在天枢塔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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