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想起吃着陆琮做的饭菜,又一次开始在心里痛斥原文剧情的不合理。
看看,他和陆琮明明这么要好,后来怎么就能被沈峤岚给挑拨得形同陌路呢?
退一万步说,他这一周以来,又是怎么忍心能完全不联系陆琮,三过陆琮家门而不入,放着这么好的芥末虾球,这么好的糖醋小排和藕丁不吃,天天跑去吃食堂的番茄炒西红柿呢?
所以说啊,恋爱脑还是太可怕了。
它不但让人丧失理智,甚至还丧失了味觉。
即便林想起是被原文设定给坑了,但一想到此前种种,还是感到一阵心悸。
以后不可以了。
林想起狠狠咬下一口虾球,被美味再度唤醒良知,下定决心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一定要天天来陆琮这里打卡。
一顿饭都不能错过!
这时,他的余光里看见唐鹭雨风一样地从楼上跑下来,只匆匆留下一句:“明天周末,你俩记得来我医院一趟!”就夺门而出。
林想起:“诶?”
陆琮紧跟着下了楼,看林想起表情迷茫,走过去抽出一张纸巾,擦掉他嘴边的一点酱汁,问:“怎么。”
林想起:“唐医生不和我们一起吃吗?”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林想起此刻其实还有一点尴尬的余韵没消。
一想到几分钟前,他差点阴差阳错答应和陆琮永久标记并登记结婚,仍旧觉得荒谬得很,有点不太好意思和陆琮单独坐在一张桌上吃饭。
“她有急事先走,来不及吃。”
陆琮慢条斯理地坐在林想起对面的位置,仿佛并没有看出林想起的不自在,“你还有什么问题,可以明天去医院问她。”
“没有没有,我没有问题。”林想起莫名其妙地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说,“吃饭吧。”
好在陆琮不是那种八卦又多嘴的人。
他没有追问一些让林想起更尴尬的话题,比如:为什么林想起会突然发现自己是Omega并跑去医院检查;又或者,林想起今天在吸陆琮信息素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他更没有重提关于永久标记的事。
陆琮只安静地陪着林想起吃着饭。
慢慢地,林想起的心情也放松下来,大概是看陆琮都没有很在意的样子,因此他也不想纠结了。反正左右不过是治病,结婚什么的小误会只要说开就好了。
林想起开始拿眼神打量陆琮。
虽说拒绝了永久标记这种方案,但唐医生说了,普通的信息素疗法也需要做临时标记,这样才能确保把信息素完全注入体内。
简单来说,就是以后陆琮要每天都帮他咬一次脖子。
林想起做了十多年Beta,对于AO标记的印象,全都来自于别人口中,或者电视剧,又或者漫画里。没想到有一天他也需要经历一番……
他有点想不出来到时候陆琮要怎么咬他脖子,于是下意识地盯着陆琮的牙齿看。
……哦,原来Alpha的犬牙尖尖的,以前怎么没发现?
但是再怎么尖,也是牙齿呀,要把皮肤咬破,往里注入信息素,想想都好疼!
林想起不自觉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后脖颈,并且对陆琮的犬齿露出了带着一点抗拒的眼神。
“在看什么。”
陆琮忽然放下筷子,问林想起。
林想起一个激灵,放下捂住脖子的手,脱口而出:“你的牙长得真好啊,洁白又整齐,就跟牙膏广告里的模特一样。哦对了,你用的什么牙膏来着,我也想用。”
陆琮提醒林想起:“我们用的同一款。”
林想起很勉强地露出个笑来:“这么巧。”
一点都不巧,因为这牙膏是他们一起买的。
陆琮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叹了声气,起身,走向林想起。
这个动作把林想起吓坏了。
林想起那一瞬间脑子成了浆糊,一点都不能思考,想的全是“标记”“犬齿”“信息素”“疼死了疼死了”。
直到陆琮走到他旁边坐下,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声音轻而缓地说:“如果你不想临时标记,我们可以改成注射治疗。”
林想起怔了怔:“注射?”
“先从我的腺体中抽出信息素。”陆琮尽可能简洁地形容了一下,“再用针剂给你注射。”
这其实就是一开始林想起打算做的治疗,也就是一次十万的那种。只不过当时因为花钱都买不到能用的信息素源而作罢。
虽然注射治疗和标记最终达到的效果都差不多,无非就是注入信息素的方式不同。但问题就在于……
既然陆琮就在他身边,他们俩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林想起虽然不懂很多AO的常识,但他也知道,从腺体中抽取信息素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它可能像今天林想起做穿刺一样,让人疼得死去活来,短时间内多次抽取的话,还会在Alpha的腺体处留下一道难看的疤。
总之抽取信息素比注射信息素麻烦得多,否则优质信息素也不会一直稀缺。
“不用那么麻烦。”林想起反过来开导陆琮,说,“唐医生告诉我,注射治疗的过程中可能会有部分信息素流失,所以要抽取两倍的信息素才能达到一次临时标记的效果,太不划算了。”
他用一句“不划算”拒绝了陆琮的提议。
陆琮平白地有些想笑。
林想起又解释说:“而且,我也不是不想临时标记,我是担心……”
说到这儿,停了一下,略显不信任地看了陆琮一眼。
“嗯?”陆琮静等着他的后话。
林想起坦言:“我担心你没有经验嘛,到时候咬得太浅了没效果,咬得太深了,我又疼。”
“……咳。”陆琮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给呛了一口空气。
林想起给陆琮拍拍背,说:“你今天是不是有点感冒,怎么一直在咳。”
陆琮侧过头,扶额道:“也许。”
“好吧,那你晚上要喝一包感冒冲剂再睡觉哦。”
林想起嘱咐完,又接着说临时标记的事。
这种问题,自己一个人纠结最容易想岔,还不如和陆琮好好商量,他就道,“陆琮,你能不能现在咬一下我的脖子,先不要信息素,就只在腺体那个位置咬咬看。”
林想起的想法很简单,他今天做过腺体穿刺,非常害怕那种剧烈的疼痛,几乎已经留下心理阴影。
而陆琮的牙齿比穿刺用的那种长针可粗多了,这是他担心的根源。
不是有句话说,人恐惧的其实是恐惧本身吗?林想起觉得很有道理。
他心里害怕的其实都是他自己想象出来的那种疼痛感。没准儿陆琮真的咬他一下,打破了那种想象,他就不怕了呢。
陆琮听后,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我紧张呀。”林想起说,“我想先感受感受咬脖子是什么感觉,做个心理准备,明天正式标记的时候心里就有底……不然我今晚可能会失眠。”
唐鹭雨和他们约好了,明天上午一早去她的医院里,两个人先做一下匹配测试,然后就要进行第一次治疗。
其实按理说,临时标记这种事情可以在家自己做。
但唐鹭雨担心林想起的腺体无法承受太过猛烈的信息素,让他们第一次标记最好在医院进行。
林想起太紧张了,所以才让陆琮咬他一下,算是提前做个演习了。
本来以为陆琮蹙起眉头的表情就是要拒绝的意思,谁知下一刻,就听他开了口,说:“可以。”
“真的吗!”林想起挺直腰背,感动地拍拍陆琮的肩,“你人真好,谢了。”
然后他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领口,转过背去,把后颈露出来给陆琮,说,“来吧。”
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陆琮:“……”
Beta当久了,可能确实没有太清晰的性别界限。
林想起丝毫不明白他现在的这个行为对一个Alpha来说意味着什么。
没关系。陆琮看着那截光洁细腻的脖颈,想,以后总要一件一件教会他。
“还不开始吗?”林想起等了没一会儿,就开始着急了,扭过头来问陆琮,“是不是这样坐着不好咬?”
林想起很体贴地站在陆琮的位置考虑了一下,发现可能陆琮确实不太方便下口。
他们站起来有很大的身高差,就算坐在椅子上,他也还是比陆琮矮一截。就现在这个角度来说,陆琮没办法直接一口咬准他的腺体,可能还得靠近一点,弯下腰,低下头,撑在他身体两侧……
林想起想到那个画面,莫名地呼吸一滞,然后强行逼自己停止思考,以他相当简单粗暴的脑回路提出建议:“那要不我们去床上——”我趴着,你随意。
后半句话还没说完,陆琮忽然朝他伸出了手,声音很轻:“来。”
林想起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事情从来不托大,陆琮让他怎么做,他就乖乖照办,于是很有礼貌地握了上去。但并不理解陆琮要做什么。
他以为握手也是临时标记的流程之一。
就像打比赛的时候双方队友要鞠躬,临时标记前AO也要握手示意——好吧这根本就不可能。
林想起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正想问陆琮为什么要和他握手,下一刻就猛地感到一股力量拉扯,随即整个人被陆琮的手拽着往前栽去。
身体失去平衡后天旋地转,林想起觉得自己好像转了无数个圈,最后稳稳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中,背靠着起伏不断的心跳。
找回视线后,他才意识到,他已经坐在了陆琮的腿上,双脚分开,足尖点地,身体被陆琮的双臂牢牢圈住。
“啊…!”林想起的表情经历了好几个阶段的变化,虽然知道这个姿势很便于咬脖子,但他还是觉得有点怪,便有些挣扎地推了推陆琮的手臂,“还是算——”
“琰琰。”陆琮的唇几乎就贴在他的后颈,声音低哑,“别动。”
林想起就像被点了穴似的,立刻就不动了。
不只是因为他后颈的皮肤感受到了陆琮滚烫的呼吸,还因为陆琮叫了他的小名。
琰琰。
自从父母去世,就没有人这样叫他了。
他以为陆琮都忘记了他还有这样一个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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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林想起的名字,很多人都会觉得奇怪。
小学的时候还有同学因为林想起的名字而同情他,认为他爸爸妈妈肯定不爱他才会乱取名。
老师们起初也不太能理解林想起这个敷衍的名字是怎么取出来的。
直到他们知道了林想起爸爸的名字——
林不忘。
于是大家就懂了,这原来是一种家族遗传的起名方式。
据说,林想起的妈妈爸爸当初之所以结识,就和这个名字有关。林想起的妈妈袁薇大学时在图书馆借阅一本书,发现上一个借阅人叫“林不忘”,觉得这名儿可太有意思了,就在学校里到处打听这个人,后来两个人相识相知到相爱水到渠成。
于是林想起出生的时候,袁薇也同意让林不忘给儿子取一个很有意思的名字。
林不忘绞尽脑汁枯坐一夜,最后取了个“林不知”,被袁薇一票否决。
原因是,“林不知”这个名字听起来就成绩不好。
后来改成林想起,是袁薇认为:“以后无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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