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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你想要的,我都会为你殚精竭虑

“……”

两个人,隔着圆石桌,阳光自凉亭斜上面打下来,霍索恩漂亮的水绿色瞳仁晕着金色的光,微妙的显出几分危险,那笑盈盈的目光试探性的在小殿下高高束起衣领的脖颈处滑动,最后不动声色的问:“今天很冷吗?”

“……”

雾溪本能的摸了摸自己的衣领。

然后面不改色的笑了一下:“那天宴会后可能受到了点惊吓,这两天身体不太舒服,就稍微穿严实了点。”

“倒是霍索恩先生,”她转客为主,莞尔一笑:“我还以为您很忙,没空来见我呢。”

这其中的揶揄两人都听得懂,分明是在说他前段时间拒绝她邀请信的事,不过要霍索恩来说,她更像是在转移话题。

霍索恩目光意味不明的在雾溪脖颈处又瞥了眼,也轻轻一笑。

“殿下在信里谈起绿宝石,我想着你惦念,就赶着上来把宝石送过来了。”

“是吗?”

雾溪骤然起身,椅腿与大理石地面摩擦出刺耳的锐响。随后俯身撑住桌沿倾身向前,霍索恩本能的向后靠去,脊背撞上椅背的瞬间,看见小殿下轻轻笑了一下。

他呼吸一滞。

太近了。

近得他能数清她睫毛投在眼下的阴翳,看清晶莹皮肤上细小透明的汗毛,甚至嗅到缠绕在鬓发间的清淡柑橘调香里混着一丝说不清的诱惑。这个发现让他喉结不受控地滚动——就像他每次看见那双蓝色的瞳仁时,他想起光,想起一些明亮的,所有影子都讨厌的,却又被深深吸引的东西。

“殿下这是要做什么?”他心脏开始不受控制的撞着胸膛,面上却浮起贵族应有的得体微笑,声音含笑:“这样做,倒让我有些——”

尾音猝然断裂。

本该放置在碟子旁的银匙此刻正抵着他的喉结,冰凉的触感卡住了霍索恩的呼吸,连带着心脏都停了一瞬间,但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刺激和愉悦。

银匙抵着喉结,不缓不慢,不轻不重的,在他最脆弱的致命处点了两下,小殿下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有些戏谑,又像是含着说不清的喜欢。

“……我来看看,我最喜欢的绿宝石是不是还和记忆里的一样漂亮。”

他水绿色的瞳仁微微睁大了一瞬间。

随后克制不住的漫上笑意。

“那结论呢?”

“结论?”

就如同那银匙突如其来的抵碰一样,她蓦地收了回去,冰凉的触感消失时,霍索恩居然还有些怅然若失,他不动声色的用指腹磨蹭了几下小殿下用银匙碰过的地方,那里还是有些冰凉,但很快就染上了温热,所有她曾触碰过的痕迹都消失了。

雾溪坐回去,笑盈盈的说:“结论就是……”

“我好像没那么喜欢绿色了。”

如果猎人手中的枪只不过是装着废弹的假象,如果实际上他连一发子弹都射不出来,如果此刻地位颠倒——

那到底谁是猎物谁是猎人?

霍索恩唇角的笑意微微一滞。

他清楚这话里的戏谑与试探,就像清楚所有的交锋都只是为了达成一个目的,他为了达成一场值得的联姻,而殿下为了得到女仆的消息。

逢场作戏里本就不该有什么真情。

可即便如此,当这些话从她口中轻飘飘地落下时,他的心还是像被无数细针密密麻麻刺下,泛起一阵隐秘的钝痛。

连一向含笑的神色也克制不住的淡了下来。

霍索恩淡着神情,和雾溪对视,看见对方眨了下眼,很快又露出个漂亮笑容。

“不过你的眼睛还是那么好看,要是真能买到一模一样的宝石戴在身边倒也不错。”

“……”

良久,他才淡淡一笑:“小殿下要是不喜欢,好看也没有用。”

“我的喜欢代表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她却反问道:“还是说你在乎?”

连“您”也不用了,就像知道有人第一步败了以后,第二步就很难再鼓起勇气往前,他会节节败退,如同弗兰德,如同克尔维斯,他会屈服,甚至跪下,亲自为自己戴上项圈。

可殿下还太年轻。

霍索恩对雾溪的话一笑了之:“我只在乎殿下在乎的,要是殿下不在乎,我又何必多费心思在乎呢?”

“就像殿下在乎的女仆,我也会为殿下殚精竭力搜寻消息。”

“……只不过,未必是您想听的。”

这话就像石子击入水面一样,小殿下扶杯的手指一顿,蓦地抬头,微微眯了眯眼。

“什么意思?”

“目前没有任何关于她的消息。”

雾溪脱口而出:“这又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在我所能调查到范围内,没有任何一个符合条件的年轻女性,光是曾经在德瑟里庄园工作过的女性有一千二百一十二位,其中年龄在28岁上下浮动的有三百七十二位,而这里面褐色卷发的女性有一百一十二位。”

“但没一位叫做珮蕾,也没有一位曾经服侍过兰德里柯的小殿下,我考虑过隐名埋姓的情况,只可惜这些女子都早早结了婚,连孩子都好几岁了……小殿下,想来那位珮蕾小姐也做不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怀孕生子吧?”

“……”

雾溪的面色逐渐沉了下来。

她没说话,指甲往里掐着掌心,极力让自己不要失态,霍索恩眉心逐渐蹙起,掰开她用力掐着自己的手。

他的掌心虎口处覆着薄茧,甚至还有极细微的疤痕,用力接触时能感受到疤痕的不平整,这似乎不该出现在一个贵族身上,但他面色平稳,就像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一样,雾溪没挣脱开,被他稳稳地掰开了手指——掌心赫然印着四道月牙形的血痕。

“我不知道殿下喜欢用这样的方式解压,”霍索恩淡淡的说:“克尔维斯阁下也知道这样的事吗?”

“你更应该放开我的手,”殿下却同样冷淡的说:“我是没有这种习惯,但霍索恩先生掌心上的疤痕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有?”

他顿了一顿,松开手,轻轻一笑:“霍索恩家族比不上兰德里柯,要想继承这个姓氏,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有疤不是奇怪的事。”

欺凌,刺杀,甚至于毒药,他身上的伤远不止掌心的这些,不过基本上已经愈合消失了,只是掌心的伤疤时间太早,那时候他还不够强大。

雾溪没搭腔。

她心思已经乱的不成样子了。

没有叫做珮蕾的年轻女人……

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死心的说:“范围呢?她有没有可能离开了兰德里柯的领地?”

"领地间的文书往来比您想象的要森严,每个入境者都需要通关文牒,"他顿了顿,观察了一下雾小殿下的神情,才委婉道:"我毕竟是外客,不好私下查这些。"

这话的另一层意思是说,通关文牒没那么好拿,珮蕾出去的可能性不大。

“……”

雾溪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茶杯上的缠枝纹路硌得指腹发疼。她望向凉亭外,不远处的红玫瑰在风中轻轻摇晃,就像珮蕾最后一次为她梳头时,发簪上的鲜艳流苏。

她表现的比霍索恩想象的还要镇定自若。

小殿下只是望了望她卧室阳台下的那园玫瑰然后重新转过头来,声音平和:“你已经有结论了,对吗?”

“不,”霍索恩却说:“我不能给结论。”

“她曾和你亲口说是有了心上人要去结婚的,恐怕珮蕾小姐对自己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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