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岳王氏几乎是哭着进的王家门,见着王沈氏就抱着嚎啕大哭,“嫂子,可要帮帮妹妹,家里已经快支撑不下去了,嫂子。”
王沈氏不耐烦的让嬷嬷过来把人拉开,岳王氏被拉开后,还不断的抽泣着,“嫂子,只要叔公出马,我家夫君肯定能从天牢里出来,嫂子,您一定要帮帮我。”
王沈氏最近本就挺心烦的,如今被她这一哭闹,更头疼了,嗤笑一声道:“你以为什么人都能让老太爷亲自去求皇上?”
话说完,她也很郁闷,按理说岳楼铭是王家的人,皇上关一关,小惩大诫就完了,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为何还关着不放。
岳王氏听了她这话,脸色一冷,心一横,便道:“说来说去,你们就是不肯帮我夫君,亏得我们为王家当牛做马任劳任怨,原来事到临头,你们都袖手旁观!”
“你这说的什么话?”王沈氏被她突如其来的发作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一向对自己毕恭毕敬的旁支庶出也敢这样大声和自己说话,当下她便极为不满。
岳王氏像是豁出去一般,“我说什么话,嫂子不是最清楚?老太爷愿意为了别人家的儿子,晕倒在宫里,却不愿意帮一帮族人,是,我出身旁支,但凭心而论,这些年我夫君为王家做了多少事,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我也不求你,我去求老太爷。”岳王氏推开拉着自己的嬷嬷,就跑了出去。
王沈氏惊呼,“快拦住!”
岳王氏在别人的底盘上,哪里能见到王老太师,刚才又言语得罪了王沈氏,且还是没什么用的妇道人家,很快就被赶出了王家。
她一脸泪水的被赶了出来,心灰意冷,不过那双眼睛却淬了毒般盯着王家。
浑浑噩噩的,岳王氏回了府,刚进门,便有人来禀报:“夫人,有人找您。”
赵淑火速收拾了个院子,等待端王的到来,而彭老太医也被送回了府,如今他正竭力研究,怎么样才能让药汤变成药膏。
制药,也是大夫的必修课之一。
就在端王进京的当天,南方送来八百里加急,这八百里加急并不是送给明德帝的,而是送给王宽祁的。
同时,王家还收到了来自西南的信鸽,王宽祁握着两封内容相同的信件,一口血吐出来,人便晕了过去。
当醒来的时候,王沈氏已经哭肿了眼睛,“老爷,你可一定不要有事,你若有事了谁来救救咱们的儿子啊。”
王宽祁只觉得头痛欲裂,心里的气,怎么发也发不出来,偏偏身边还有个女人在嘤嘤哭泣,在谈情说爱的时候,女人哭一哭,还能惹来男人的怜爱。
而当大祸临头,女人还哭哭啼啼,便让男人反感了。
此时,王宽祁就无比的反感王沈氏,他掀开被子,道:“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王沈氏抬眼看他,却被他的黑脸吓住了哭声,只是眼泪还默默的掉着。
“备车,我要去卫家。”
卫家在京城,算是隐世世家的范畴,等闲不会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但谁也不能忽视它的存在。
王宽祁被卫家的家奴领着去见了卫廷司的父亲卫才韬。
卫才韬,字省己,虽然人入中年,却并未发福,看上去却有着年轻小伙拍马也赶不上的成熟气质,儒雅,风流,还有些许仙风道骨。
卫廷司与之相比,事实上轮廓还是有些相似的,都是耐看,好看的类型,但卫廷司刚毅,双眼锐利无比,冷清孤傲,气质盛气凌人,仿佛一把利剑般让人不敢直视,与卫才韬温和的气质相差十万八千里。
卫才韬见了王宽祁,温和的笑道:“王兄可轻易不登门呐,不知此次前来有何事?”
卫王两家,并无深交,故此卫才韬直接便问了来意。
王宽祁冷笑一声,“哼,卫兄教的好儿子。”
卫才韬一听,立刻想到让自己头疼无比的儿子卫廷司,不过在王宽祁面前,他可不怕,依然笑着让家奴斟茶,慢条斯理的问:“犬子惹大人生气了?”
王宽祁看他这态度,这语调,心中的气更盛,“卫省己,你儿子都要拿我儿子去菜市口问斩了,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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