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衣台,也便是行宫中宫女洗衣的地方,此时数位府兵将整个浣衣台包围住,守住了正门和角门,就连哪儿有个狗洞都守住了。
孙云正手执一卷《女诫》坐在椅子上,侃侃而谈,她对面是赵婉诗三人正在艰难的洗衣裙。
在大庸可没有什么不伤手的洗衣液,都是用皂角洗的,赵婉诗三人细皮嫩肉的,才刚洗手便开始红了。
恰好是深秋,水很凉,手泡在水里时间久了,自是很冷,她们时不时将手放在嘴边哈气。
“三位姐姐是真正的大家闺秀,这《女诫》第一篇,想必早已熟记在心,且必是****付诸行动,‘卧之床下,明其卑弱,主下人也。弄之瓦砖,明其习劳,主执勤也。’意思便是,睡在床下,表明女子应当卑下柔弱,时时以谦卑的态度待人,玩弄砖瓦,则是女子应当亲自劳作,不辞辛苦,三位姐姐乃闺秀楷模,让妹妹我好生钦佩,哎,比起各位姐姐们的贤惠,妹妹我多有不及,真是愧对祖先哪,然而妹妹我不惧慧根,怎也学不会这不辞辛劳,卑下柔弱,只能略尽绵薄之力,让各位姐姐美名传天下。”
《女诫》是当下女子的启蒙读物,大部分闺秀都是读的《女则》《女训》《女诫》《女论语》等等,许多大家族更是以此四书内的标准来衡量大家闺秀。
赵婉诗三人听了孙云的话,气得差点没吐血,书是用来读的,若真以此来要求大家闺秀,那还要家奴下人来做什么!
她们可是观州宗室之女,怎可做此等粗活,但不做?
不好意思,孙云还一本正经的念着书里的内容,“忍辱含垢,不可争辩呢。”
受了委屈都不能争辩,她们只不过是按照书里的内容在亲自劳作而已,怎可争辩?
争辩了,哪还是大家闺秀?岂不与乡野粗妇一般?
孙云看着三人,嘴角忍不住扬了扬,此时她好想放声大笑,真是太蠢了。
一本《女诫》就将人搞定,她急想找赵淑分享一下心得,想着待会回去再深入读一遍女子四书,四书在手所向无敌呀。
将书递给半束,道:“切记,定要好生记下姐姐们的贤良淑德。”说完终于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
半束有些尴尬,苦着脸,想说‘姑娘,先生让您读《女诫》不是让您胡来的,您可是孙家的嫡女,您需谨言慎行啊姑娘……’,然而在外人面前,这话必然是不能说出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孙云扬长而去。
孙云回到锦兰殿,便见赵淑哭得稀里哗啦,手里的纸都滴满了泪水。
信的内容不是什么机密,故此赵淑明知孙云走进来,也没收了信,还拿着泪眼朦胧的眼看着孙云。
孙云探头去看,入眼的字体虽并不能用气势磅礴气吞山河,或是龙飞凤舞欢风华丽来形容,却也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笔力有些软,这是长久不写字会有的毛病。
“西凉风沙很大,但米糕很好吃,做米糕的厨子已经在来观州的路上,西疆山路很多,但扣肉做得很好吃,酸菜很到位,厨子也已在来观州的路上,下一处为父打算去云贵一带,听说云贵一带的衣裙头饰很好看,绣娘必定会给阿君找一个过来,对了,还有一对鹦鹉,也正在去往观州的路上,听说本王的宝贝女儿有了个小姐妹,那只黄尾巴的鹦鹉就赠给你的小姐妹,霍先生说你脾气不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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