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
南行枝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他说:“池简……为什么要去懂那些他不感兴趣的东西。”
池简就是池简啊,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做什么都很开心。
实验、书本、未知的知识,那些东西如此有吸引力。
池简也如此有吸引力,他们对南行枝来说从来不是对立的存在。
甚至……池简要更重要一点。
南行枝的拳头捏紧了点,还是没忍住转过身。
他盯着学弟,说:“你真的很傲慢,会做学术很了不起吗,池简会做很好吃的饭菜,知道很多的生活常识,遇到事情也总是很冷静的解决,还非常会打游戏,这些你会吗?”
南行枝越说,越觉得池简怎么这么厉害,厉害到快要完美。
……好想现在就能见到池简,就能抱住他。
“你不过是学习知识的能力比池简高一点,你有什么资格称认真生活的人为庸俗?”
说完了,他再也没有回头。
等到了酒店门口,他对粉甜说:“你等一下哦,我喊池简下来送你。这里太偏僻了,巷子黑,女孩子一个人不放心。”
学弟站在原处,再没有发出声音。他看见南行枝慢吞吞拿出手机,慢吞吞走进光亮中的小旅馆。
电话接通了,他的声音也软绵绵的,带着点略微上勾的尾音,撒娇一般。
只是,那并不是对他。
有些人需要很努力、很努力站在高处,才能被南行枝看见。
可是有些人什么也不需要去做,就能让他弯下身,主动靠近。
黑暗中,学弟的身形格外萧瑟。
他可以费很多心机,不怕所有的困难。
可是,他要怎么去打动一个主动站在情敌那边,把他视为敌人的人的心呢?
池简下来时,学弟已经离开了,只有粉甜和南行枝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
他给南行枝带了瓶水,拧开了放在他手边,喝完酒的人通常会很渴。
“你坐一会,我一会就回来。”
南行枝小口喝着水,很乖的点头。
池简顿了一会,没说什么,带粉甜走了。
粉甜边走边说:“今天吃饭的时候,那个学弟想坐南老师旁边,我没让他坐。然后……南老师喝了酒,表情很难过。”
池简说:“我没有想让他难过。”
他怎么会想让南行枝难过。
粉甜苦笑了一声:“可他偏偏在因为你难过。剑心,你把戒指送给他,所有人都知道你喜欢他,你为什么要让他今天一个人去?”
池简沉默了好一会,突然自嘲的笑了笑:“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他,可是那个所有人里,不包括南行枝。”
偏偏……不包括南行枝。
偏偏南行枝不知道。
粉甜摇了摇头,问:“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一定需要一个说出口的明确答案,才算数吗。”
一定需要说出口吗?
可是如果不说出口,他又该怎么去分辨,南行枝对他的喜欢,是否与他的一样。
人类本能的追求着稳定与安全,可是爱这个字,似乎本身就与冒险、恐惧和危险联系在一起。
送完粉甜,池简回去的路上,天空突然刮过一阵冷风。
似乎,终于要变天了。
他裹紧外套,回到酒店。
终于回归正常的温度,南行枝已经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怀里还抱着那瓶水。
池简蹲着他的旁边,看他因为喝酒而泛起薄红的脸,眯起的双眼,和水润的唇。
池简伸手,将遮住他眉眼的头发都拂开,摸了摸他的脸颊。
有点烫,他喝醉了。
南行枝没喝过酒,也不知喝了多少,身上始终有淡淡的酒味。
就这样过了一会,南行枝醒了,他半睁着眼睛看池简,嘟囔道:“你回来啦?”
池简“嗯”了一声。
南行枝又问:“我睡着了吗。”
“好像是的。”
“你、你这样蹲着多久了?”
“忘记了。”
南行枝挣扎着坐了起来,拍了拍额头,说:“我们回去吧。”
电梯朝上,南行枝一直紧紧地握着池简的手。他的手冰冰凉凉的,像是空调出风口,或者是夏天热日下的雪糕,怎样都是让人喜欢的存在。总之,他紧紧的握着他,好像怕池简随时会跑掉一般。
等回了房间,池简把南行枝带到浴室,睡衣放在一旁的置物架上,他把水调到合适的温度,放在南行枝手里。
“先洗漱,地滑,你小心一点。”
“不要,你跟我一起。”
南行枝不松手,池简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池简只好温声说:“我不能和你一起洗……枝枝,你听话一点。”
南行枝呆呆的站在原地,终于松开了手。
池简转身退出浴室,小腿却突然感觉温温热热的。南行枝拿花洒对着池简,看他衣服淋湿了,在那里笑。
“你也打湿了,这下你能陪我了吧。”
所谓醉鬼,大概就是南行枝这样。
好在他没有大吵大闹,喝醉了也很安静。只是会做一些平时不会做的事情,池简说的,他根本不听罢了。
池简拿这样的南行枝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只好又回来,把他按住了椅子上,帮他把湿衣服全脱了。
“你也脱啊,我们一起。”南行枝伸手要解池简衣服。
池简按住了他的手,别开目光不看他:“先给你洗,一会我再洗。”
“我要和你一起。”
“和我一起,我就不陪你了。”池简威胁道。
南行枝终于松开了手,呐呐道:“好吧。”
池简给他打上泡沫,像清洗小狗狗一样认真洗漱。南行枝没有再闹,闭着眼睛很安静。
突然的,他将脑袋靠在池简肩上,很委屈的说:“池简,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池简很无奈,只好哄道:“浴室太小了,我们两个站不下,所以才要分开。”
“不是,不是的。”南行枝摇头,“我是说,你为什么没有不喜欢庄藻,你应该不喜欢庄藻。”
池简问:“庄藻是谁。”
“就是那个会说你坏话的很讨厌的人,他总是喊我,让我没有办法和你一起,好在我没有理他,我还骂他了。说的很难听……我不是故意的。”
池简听了又听,才理解南行枝说的是那个学弟。
他拿花洒冲洗南行枝身上的泡沫,又用湿毛巾擦。
他说:“但是他很喜欢你。”
南行枝继续摇头,说:“我觉得他好冒犯,你看,粉甜和金桃她们就不会故意让我和你分开,我和他不适合做朋友。”
池简想,因为学弟并不只是想和他做朋友。
他也是。
他沉默了,南行枝也有好一会没再说话。
突然,他低低地啜泣了起来。
南行枝一哭,池简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他慌忙的给南行枝擦眼泪,变得手忙脚乱。
“别哭了,别哭了,我做错了,你别哭。”
认错的时候,池简总是很积极,即使他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南行枝哭泣的时候很安静,只是不停哽咽,眼泪像倾盆的雨,怎么也止不住。
他断断续续地说:“你以前和我说好的、说好,要永远做我最重要的朋友,谁都不可以动摇你的位置。可是庄藻想要替代你,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你怎么可以这样骗我?”
为什么呢?
因为做出承诺时的池简,还不明白永远的朋友是什么意思。
他以为那样他就可以和南行枝一辈子在一起,他不知道,其实他不只是想和南行枝做朋友。
池简看着南行枝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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