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臣妻文的绝美炮灰》小说免费阅读 lwxs6.cc
谢钧见过皇上之后,
魏昭想着谢芳华当时有些狼狈憔悴的模样,再回忆起往夕惊艳过他的明媚女子,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怜惜的。
便特地恩准谢钧去云华宫见一见谢芳华,
反正这个秘密基本上在后宫中也已经不算什么秘密了,索性由他去吧!
他是皇上,
谢芳华是姝妃,谁还能跑两人面前指着鼻子骂还是质问吗?
不过魏昭想到若是朝堂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
可能会有的反应,
心中厌烦的同时,
心生一个想法。
叫住了谢恩之后将要离开的谢钧:“谢卿等等,朕下个月寿辰之前,
不想再朝堂上听到太多让朕不高兴的话,
你应该懂什么意思吧。”
谢钧抱拳行礼道:“臣自当为皇上分忧。”
谢钧当然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看着姝妃这件事情可能捂不住了,
为了不再朝中听到什么扫兴的话,
要让他带着玄鸟卫搞出点动静来,
把百官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别的事情上面去罢了。
可见皇上如今已经尝到了玄鸟卫对朝廷中百官威慑力的甜头了,
已经不想忍受之前在超会上的情景了。
皇上给他放权这种事情虽然也在他的预想之内,
但是突如其来的这么早,他也是真没想过的。
再次跟皇上告辞之后的谢钧,
走在往云华宫的路上,胸腔中的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
砰砰砰的,谢钧甚至有种能听到自己心跳的错觉。
皇上知道让他便宜行事所代表的含义吗?代表着如今朝廷之中皇上特许他的权利仅次于皇上本人之下,文武百官的身家性命从某种程度上说都可能受到他的掌控。
或许他知道,但他想要的只是自己想要的结果,而不是所谓的过程和他的动机。
谢钧走了之后,
魏昭身边最受魏昭信任的太监,颇有些担心的说道:“皇上,如此一来,谢大人的权利是否太过于大了?”
魏昭冷哼一声,不在意的说道:“小小一个谢钧而已,翻不出朕的手掌心。他的权利大与否都取决于朕的一句话,朕能给他这么大的权利,自然就能收回来。他是个聪明人,不会不懂的。”
在魏昭看来,谢钧身后除了他什么都没有,不足为惧。
只有像是武宁侯那样不受他控制的兵权,甚至是曾经的谢太师那样一呼百应的影响力才是他会忌惮的。
而谢钧,除了他赋予他的特权之外还有什么?什么都没有不说,甚至他做的越多,越招人恨,就越只能依靠与他,他担心什么?
…………
云华宫中,见到了谢钧光明正大的来见她,谢芳华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心中是喜是悲了。
但总归见到了最让她安心的人,高兴还是多一点的。
因为玉珠也在近前伺候,谢钧并没有跟谢芳华说太多私人的话,就只是劝她放宽心,皇上特许他来看她,也是在意她的,有什么事情还有他在呢等等。
上次在御花园里劝说谢芳华的时候,是正好玉珠有事,旁边人又离的比较远的好时机,这种机会可不是常有的。
只想妹妹能多少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一点,多懂得保护自己一点,而不是皇上说什么就相信什么,然后一个人伤心伤身的。
谢芳华本想跟哥哥说说今天皇上想留姜邈在宫里的事情,但话到了嘴边了,想起来她这云华宫中基本上所有人都是皇上派来的,硬是没有说出口。
想了想,便只能随意的找了个话题说道:“二哥,昨日我见过那个姜氏女子了,她果然像哥哥说的那般美。”
美到皇上见了之后,又重新的升起了别的心思。
“你光记着哥哥说她没了,哥哥怎么记得当时还说了比妹妹还是差点的话?”
谢钧无奈的摇头,看着卧病在床的谢芳华,从小护着她的谢钧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对于容貌上面的事情一直都比较在意的。
“二哥你明明说的是不相伯仲!”谢芳华反驳,随后情绪又低落了下来:“……我后悔这次让她进宫了。”
谢钧见了谢芳华之后就一直保持的笑容的嘴角,有些拉平了。
他很少见谢芳华这样不自信的后悔的表情,他也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种话。
能让她后悔到忍不住说出来的程度,不用费心都能想到定然是跟皇上有关系的。
又起色心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好好的养好身体才是正事,再出什么事情,家里可没有第二颗药救你了。
不过你也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哥哥问过大夫了,怀孕之人本就容易多思,偶尔想多了情绪低落一会儿也是常事。”
谢钧安慰完谢芳华,出了云华宫,脸上挂着客气的笑容,心中却并无半丝喜意。
“……若是她当初是真的毁容了倒好了。”
谢芳华仿佛无意间的这句话,让谢钧想起了上次他刚知道谢芳华怀孕的时候的感觉,心里有点不可置信,但比上一次却已经淡多了。
他自己不是个好人他承认,但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妹妹一直都是那个娇憨的姑娘,即使有时候有些女孩子的娇蛮,但她的本心从来都是好的。
但现在他可能不得不承认,他妹妹可能是因为种种事情变了,也可能本身就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好。
谢钧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已经到了宫门外,玄鸟卫的手下已经牵着马等他了。
翻身上马,谢钧想着,毁容什么的就算了,他会想办法让她不会出现在皇宫之中的。
…………
前一天经过了那么一场突变,第二天姜邈难得的不想早起,懒了一会儿。好在她昨天对铺子安排本就考虑到了时间长短的问题,刚好也给自己放个假。
要知道自从铺子开起来之后,她基本上很少歇过了。
当然这些劳累,在看到银子入账的时候,就完全不是什么大事情了。
姜邈一直想着,她有了钱了,有了铺子有了农庄在这个世界就有了立身之本,但昨天的经历,却让她直面了自己的天真。
所以她出宫之后,一时冲动之下,向武宁侯夫人提出了合作的邀请。
一直以来,留在京都的武宁侯夫人和世子陆澹本就是天然的人质。
前些年里楚国需要武宁侯的时候,能放心让他掌握军队那么长时间的一大部分原因,就是皇室有人质在手。
尤其还是武宁侯唯一的孩子在手,才是牵制武宁侯最大的筹码。
若是等到武宁侯和陆澹所谋划之事若不小心暴露或者走漏风声,甚至万一安王那个不靠谱的暴露了,牵连到陆澹的时候。
姜邈甚至已经想到了京都的禁卫军将武宁侯府团团围住的场景了,虽然以陆澹深思熟虑的性格或许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也或许他有别的后手安排,但是就这样什么都不干,光等着也不是姜邈一贯的处事风格。
武宁侯夫人听说姜邈今天没出门,便直接寻了过来。
将别的人都安排到外面去了以后,武宁侯夫人跟姜邈说起了悄悄话。
“我这回去之后左思右想,我也不知道除了把武宁侯府尽量照顾好之外,还能做些什么?”
武宁侯夫人有些迷茫,眼睛下面的青黑一看就是没睡好。
比较起来,昨天晚上睡得挺香,且还顺势给自己放了个假的姜邈好似有些心大了起来。
短暂的为自己昨天给武宁侯夫人说了那些话却没有收尾和规划的行为愧疚了一下,姜邈就打起了精神。
因为一听武宁侯夫人的这话,明显是为她的提议动了心的。
有些想法她一个人很难做到,但加上武宁侯夫人就完全不一样了!
“夫人,我们首先看看能不能尽可能的保证我们自身的安全,如果能有点出其不意的反击之力就更好了。”姜邈说是这么说,但她其实也还没有形成更具体的想法。
“侯府之中有密室地道之类的吗?”
姜邈想起曾经看过的那些金蝉脱壳的计策,如果到时候武宁侯府真的被包围了,有个密室地道什么逃出生天就算比较难,拖拖时间什么的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武宁侯夫人有些傻眼的摇摇头,侯府里还真没什么密室地道之类的。虽然觉得这个主意好像有点怪怪的,但觉得好像又有点可行是怎么回事?
试探着说道:“要不然我秘密找人弄一个?”
“如果要弄的话,地道可能比密室好一些,但是一来是保密性要好,二来地道通向哪里,怎么掩人耳目,怎么挖起来难度最低动静最小且作用最大,这些问题都要好好考虑一下。”
姜邈慢慢的思索着说道:“我对侯府和周围的环境并不太熟,这些问题可能要侯夫人自己拿捏,保密和简单有效是最重要的。”
“对了夫人,上次世子放的那些烟花是在哪里买的?”
姜邈突然又想起来了一件事情,既然烟花已经有了,那火药肯定是有了的,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炸药之类的。
“怎么突然问这个?”武宁侯夫人还正在思考着地道的事情呢,听到姜邈突然问道这个问题。
“京都有好几家卖烟花的烟花坊,做的最好的那家叫火树阁的,手艺巧夺天工,能在天上做出花朵和动物的图案来。”
虽然有些诧异,但武宁侯夫人还是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只是想着,烟花如果不考虑好看与否的话,能不能加大一些杀伤力。”
武宁侯夫人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情,烟花确实还是挺危险的。大概是五六年前吧,京都里最有名的烟花坊还不是火树阁,而是另一家叫什么名字我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
那烟花坊听说是试验新的烟花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当时好像还死了好几个人,吃了官司之后就一蹶不振了,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了。”
姜邈一听就知道这意外肯定跟爆炸有关,她应该要去找一找,若是本来就有合适配方,倒比她找人另外一点一点试验要快的多。
跟武宁侯夫人商量完之后,她们二人就各自负责一个事情。
武宁侯夫人负责在武宁侯府搞出个合适的地道出来,而姜邈去试着找人看能不能搞出一个有点杀伤力和威胁力的炸药出来。
本来打算给自己放假的姜邈,想到这件事情,一时之间也没有了休假的想法,吃完中午饭之后,就又一身男装带着翠竹、余安和侍卫出了门。
经过调查和走访之后,姜邈终于带着人来到了一处已经落魄的烟花坊外面。
这家烟花坊的牌匾都已经有些陈旧破败,上面的星火阁三个字也早已经黯淡无光,与这条光鲜明亮的街道很是格格不入。
铺子里地方倒是不小,却显得空空荡荡,一个客人都没有不说,铺子里连点多余的装饰都没有。
正在姜邈试探着想往往进走找人的时候,突然又马蹄声从不远处响了起来。
姜邈眉头一皱,还真没想到又遇到了玄鸟卫。
如今能在这京都的街道中,肆无忌惮的骑马的人就只有这个所谓皇权特许的玄鸟卫了。
一抬头,正跟往这边看的领头的谢钧对上视线。
晦气!
姜邈心里暗道。
果然谢钧一拉马绳,哒哒的停在了姜邈身边,却没有看姜邈,反而是抬头看起了烟花坊的牌匾。
“来看烟花?”谢钧突然笑了笑说道:“花朝节那晚陆世子的烟花确实很好看,也很出名。”
这种在花朝节为妻子放烟花的创举,以前从未有过,不知成为了多少女子的闺阁中的一个梦想。
“陆世子失忆了做的事情而已,但你好像当真了?”
??
什么鬼?谢钧以为她是来干什么的?
对于谢钧突然冒出来跟她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姜邈本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原则,静观其变一言不发。
但谢钧好像误会了她不说话的原因,而是继续说道:“有些东西期待过多,最终只会失望。”
谁知道陆澹什么时候就恢复记忆了,沉浸在假象里面的人多少有些可悲了。可悲的若是一个绝色的女子,好像更让人遗憾一些。
谢钧驱马又往前走了两步,又是这种居高临下的姿态。
但姜邈突然间瞳孔一缩,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谢钧顺着姜邈的目光低头一看,他面对着姜邈那一侧的靴子上,以及袍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鲜血染透!
只因为袍子和靴子都是深色的而不怎么明显,但是离得进了还是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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