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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官官官黑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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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官官、官黑大战

王朝明起身扶住花大娘,觉得她手心发热,说花大娘一定是病了,赶快送去医院。

当前镇政府的主要矛盾是资金匮乏,为了解决这一问题,王朝明来到果张镇的支柱企业果张煤矿筹集资金,可不料想丁汉宝却叫苦连天,说矿上虽然没有外欠帐,可煤炭的预售量是煤矿明年一年的产量,而且煤炭的价格始终低于市场价格三十元,既可惜又无奈。如果王朝明真的逼着要钱,他只能采取同样的方法再预售部分煤炭。

王朝明想不到全镇的支柱企业资金链状况会是这个样子,说此法是急功近利、杀鸡取蛋,是挥霍浪费、暴殄天物,他要丁汉宝不要再预售一两煤炭,否则就是故意犯罪。说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今年镇财政千难万难不再要矿上一分钱,压力山大自己驮着,可如果再让利预售煤炭,就建议镇党委撤销他的矿长职务。丁汉宝说明年资金仍然紧张,因挖出的煤炭销售后不见一分钱,只能用来抵债。王朝明让他多做做煤老板们的思想工作,把年产量的一半销售给他们,另一半的销售收入保证矿上运转,让他们不要竭泽而渔,杀鸡取卵。

谈完工作,王朝明驱车外出,在大门口正碰上许习懦驾车驶来。王朝明认为他是来蹭饭的,无心搭理他,就径直走了。其实许习懦是来要钱的,他让丁汉宝出任该矿矿长,说白了就是无论他走到哪儿果张矿也是自己的小金库,他说杜放镇是个穷乡僻壤的山区乡镇,一年的财政收入还不过百万,要花钱还得指望果张煤矿。

丁汉宝听后大吃一惊,说:“许书记,您这是竭泽而渔、雪上加霜。”

许习懦嗔怪他,说:“汉宝,不要做‘人走茶凉’的忘恩负义之人,想想你的矿长职务是怎么来的,还不是当初我的极力推荐?要吃水不忘打井人。我要的不多,200万元即可。”

丁汉宝说:“200万元我也拿不出来,在你调走之前,镇政府的许多支出都转嫁到矿上,又加上透水事故的花费大大透支了煤矿的财力,现在是负债经营。”

“那你就故技重施,再给我预售煤炭。”

“刚才王朝明给我下了死命令,再预售一两煤炭就建议党委撤销我的矿长职务。”

许习懦骂王朝明打乱了他的全部计划,最后无法就让矿上把职工享受的十斤面、十斤油、十斤肉、十斤鱼……等所谓的“十个一”的福利要了160份儿,用于走访自己的关系和给杜放镇机关干部发放福利。丁汉宝嗔怪他傻,说何必搭上自己的人情为人家谋福利,许习懦批评丁汉宝不懂政治,说自己就是要通过发放福利建立、提高自己在杜放镇的威信,把何云涛这个书记比下去;否则,何云涛是书记,又在杜放镇经营这么多年,自己不给机关干部们吃点甜头,没人肯听他的话、遇事儿站在自己的立场。

为了兑现自己的承诺、不失信于民,王朝明又来到桃花峪矿山设备制造公司向姚士满借钱,可当他说出借钱的数额后姚士满当即回绝,说按合同规定借款数额在百万元以上超出了自己的权限,王朝明应当向刘恩德开口。王朝明多少有些尴尬,姚士满认为王朝明有恩于桃花峪、有恩于自己,第一次开口求助就遭到自己的拒绝,心中过意不去,就主动提出给乡镇机关干部捐一些米面油之类的生活用品。王朝明觉得乡镇机关干部大半年没有发工资了,事关生存生活问题,就勉强答应了这份捐助,可当姚士满提出多捐助几十份给王朝明用于走访个人关系时王朝明坚决拒绝,说走访个人关系不能吞噬他们集体的血汗,这也是一种腐败,不能因恶小而为之。

经反复考虑、权衡再三,王朝明要通了刘恩德的手机,开口向其借款两千万元。刘恩德说王朝明的电话要通了又扣死,扣死了又打通,反复几次,是不是第一次借钱觉得难以启齿?王朝明满头是汗,羞赧地回答说如果觉得借多了也可以少给点儿,不足部分自己再想办法。不料刘恩德却说他王朝明遇到的难处就是自己遇到的难处,如果两千万元不够,可借给三千万、四千万元,凭王朝明的个人魅力他放心;假如真的还不上,王朝明也不会坑他,他们还可以再合作一个项目抵顶。王朝明本来预想是一件泰山压顶的任务,不料想一开口就轻易解决了,他顿觉一身轻松,异常高兴地离开了桃花峪。

刚出村口,又恰巧与进入两县村的许习懦碰个正着,许习懦让司机“別”住王朝明的车辆,摇下车窗玻璃告诉他,许大仕的工作关系已调离了果张镇,他衷心感谢王朝明的出手“相助”。不用多想就知道许习懦这分明是在讥讽王朝明,刘恩德借钱给他犹如端给了他一盘红烧肉,王朝明正胃口大开、高兴不已,可经许习懦这么一说许大仕的事儿,又犹如红烧肉里飞进了一只苍蝇,不免觉得有些恶心,立即打消了他的兴致。

许习懦来两县村干什么?无非就是与马老四叙旧、吃饭……果然,一到马老四家,马老四就奉上了二十万元作为年礼,让许习懦收好了,免得自己再跑一趟。搁在以往,许习懦也就那么客气一下,这回却不同,甚至还有点儿小激动,说自己已经调走了,马老四还这么一往情深,值得自己为他掏心掏肺,让马老四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说,不要客气。马老四刚刚送上了二十万元,自然不客气,就问当前春节将近,镇政府欠自己的钱怎么才能要回来,请许习懦出面运作一下。许习懦思忖着,两眼骨碌骨碌转了两圈有了主意,说自己已经调离了果张镇,再出面干预不合适,但有一软一硬两个法子可行,这软法子就是盯紧、腐化章清仁,让章清仁成为自己手中的武器,为自己出力;这硬法子就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让马老四可劲地闹腾,让王朝明经受不住,自然就给喂奶。马老四决定采纳许习懦的意见先软后硬,软硬兼施,但许习懦让他硬法子最好不用,果真闹腾也要有个度,否则闹腾过了火会影响他马老四的下一步计划。

马老四下一步有什么计划,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就问许习懦对自己的未来前程是如何设计的?许习懦要他下一步当个官儿弄顶“红帽子”戴上,把自己的□□身份染红,也就是弄个“外红”“里黑”、以“外”罩“里”的外衣,说抢资源不能光靠打打杀杀,要懂得运用权力攫取。马老四似乎还是迷惑、蒙圈,许习懦不得不说得更直白一些,要他当村委会换届时竞选个村主任当当,当然弄个县人大代表或政协委员的帽子戴更好,面上做点儿有利于百姓的事情,在官场弄出点儿动静出来,然后再弄个党票混进党内……果真如此,一来政商两界相辅相成、优势互补,可以攫取更大的财富,事业有更大的发展;二来待政策有变,说不定哪天来个□□除恶运动时,这村主任或人大代表的身份就是自己的政治保护伞。马老四恍然大悟、喜出望外,说仅凭这个金点子今中午也得多喝几杯,让在家的所有六位夫人一起陪同吃饭。

借到钱后的王朝明如释重负,又加上白天许习懦提及到许大仕调离的事儿,使得王朝明想起、也得以有空闲、有心情向廉淑兰谈及,就把许大仕那天风雪夜里劫杀自己的经过向廉淑兰叙说了一遍,说许大仕走的路很危险,自己虽然承诺不再追究,但保不齐他以后不再重犯这样的错误,那时害人又害己后悔晚矣,要廉淑兰必须加强对许大仕的管教,尤其是对他的法制教育。杀身之仇王朝明说放下就放下而不予追究,廉淑兰不相信王朝明这么大度,她怀疑王朝明是捏造的,说许大仕干不了这么大的事情;即使干了,为什么过了这些天王朝明才告诉自己?王朝明不满地瞪了廉淑兰一眼,说自己最近很忙,到处找钱无暇他顾,再说自己也没有搬弄是非的不良嗜好和习惯,是否捏造让廉淑兰找许大仕本人核实,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千万不要再对许大仕娇之惯之最终害死他。廉淑兰说真若如此许大仕她会教育,但也让王朝明反思一下许大仕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偏偏会对他这样?世界上有这么多人他不杀,唯独对他王朝明下手?王朝明即令廉淑兰停下,不要再费口舌,说许大仕之所以会走到今天、之所以会这样,根源在哪儿他算看明白了;如果他们全家不修正思想、不改弦易辙、不悬崖勒马,终有后悔的一天。

善恶终有报,这不,许习懦就有了麻烦,当地□□刘明亮给他打来电话,指责他为何不去拜码头,威胁他若再不去后果自负。许习懦奇怪这穷山恶水的地方怎么也会有□□?这□□怎么不像马老四一样依靠政府官员而向政府官员发“黑”?他的第一想法就是让公安局端掉它,不但不灭自己的志气还彰显镇长的威风,但两眼骨碌骨碌转了两圈又一想:不对,公安机关若能打掉的话不早就打掉了,还能让他猖狂到现在?俗话说自古警匪是一家,说不定这刘明亮与马老四一样与公安机关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待自己问一下马老四这个刘明亮是何方神圣,马老四能不能镇住他?作为一镇之长不到万般无奈不拜他的码头,否则在杜放镇工作期间就被他欺负着走从而失了体面。于是他打通了马老四的电话。

自古蛇鼠一窝,马老四与刘明亮当然认识,而且在江湖上还多次交锋,刘明亮每次都败在马老四的手下。一天,马老四引领着许习懦去刘明亮家疏通关系,看着刘明亮偌大的庄园楼宇亭阁相连非常气派壮观,喽啰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非常凛凛威严,许习懦的脸上不免有了怯色,说刘明亮的实力雄厚比他马老四还要强,马老四能否……马老四说院子大说明不了什么,他远不及自己在北京、海南等地都有房产,手下喽罗也才仅仅是自己的一半。许习懦这下放心了,说自己进去与他斗智斗勇先羞辱他一番,让马老四看时机镇场,这回的胜败不但关系到自己的威望,更关系到马老四以后能否在杜放镇经营项目、开拓业务。

豪华的客厅内刘明亮端坐在太师椅上,打手喽啰分列两旁,很是气壮威武。许习懦提着一只鸟笼阔步进来,鸟笼里关着一只小老鼠。两人几番言语交锋,许习懦把刘明亮比作笼中老鼠惹怒了刘明亮,他让喽啰们给许习懦灌酒,然后扒光衣服扔大街上去示众,齐声高喊许习懦醉酒了,让他先丢一小丑,继而再报县委惩处,看他这枚小镇长的乌纱帽保不保得住。喽啰们正要实施,马老四不失时机地进来,称许习懦是他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的铁哥们,不可对其动粗。这让刘明亮吃惊不小,马上掉头认错,让许习懦、马老四二人在全国各地挑地儿,他负责宴请赔罪。自此,三人又成了不打不相识的铁杆朋友。

自从知道果张镇有了钱,马老四就加紧了追债的力度,一天深夜,章清仁已经睡下可硬是被马老四从床上叫了起来。章清仁神经衰弱睡眠不好,正要生气发怒,见马老四送上的十万元现金马上转怒为喜,听马老四说明来意后感觉凭一己之力难以摆平王朝明,就让马老四也去廉淑兰家一趟,说王朝明不收礼不重要,廉淑兰不一定不收,他们是夫妻,只要廉淑兰收了,王朝明是撇不清关系的,夫妻离婚还对半切割财产,只有把王朝明拉下水,自己再与廉淑兰共同发力施压王朝明,不怕钱拿不到手。马老四听后满意地走了,章清仁盯着那十万元又瞻前顾后起来,心想:一次收他十万元可别出什么事情,或许不会的,以前收了这么多笔也没出什么事儿,只要尽力为他办成此事儿他就不会翻脸。可马老四不要得罪了王朝明,我得嘱咐一下他。于是,他又摸起了电话。

章清仁以为马老四会在第一时间找廉淑兰送礼,所以没有过多考虑,在王朝明的催促下主持召开了党委扩大会议研究还款方案。王朝明拟定的初步还款方案是:一、全额补发挪用的扶贫款、最低生活保障金;二、报销机关工作人员垫支的全部行政费用,补发三个月工资;三、偿还外欠债务,债务额在50万元以下的,全部偿还;在50万元以上、100万元以下的偿还50;在100万元以上、500万元以下的偿还20;在500万元以上的偿还10。支付完毕,尚有500万元余额用于保证镇政府招商引资所需经费和其它行政运转支出。

王朝明汇报完毕,章清仁先让大家发表意见,他附耳廉淑兰悄声问马老四找过她没有,得到廉淑兰否定的回答后,他决定在此次会议上不能为马老四出头,因为他觉得王朝明不会给他这个面子,提出来也是自讨没趣。他见大家没什么意见可说,就说出了自己的意见,说对方案的第二条不持任何异议,觉得第一条扶贫款、最低生活保障金全额补发太多了些,应当适当减少。王朝明觉得全额补发一点也不多,说这是党和国家体恤弱势群体、实施暖民政策的具体体现,是普照社会最底层民众的一缕阳光,涉及到千家万户的民生问题,镇政府本不该截留挪用的;如果不能兑现承诺,有可能会引发群众二次群体上访。

提到群体上访,章清仁回想起自己爬越果张粮油管理所偷偷溜走的一幕不觉吓得肝儿颤,那么狼狈的场景他不想再次重演,就同意全额补发。接着就问第三条,为什么欠款额度越大,还款比例越小,这样债权人会不会认为不公平?王朝明解释说欠款额度小的债权人占绝大多数,且大都是小本生意,如果政府长期占用他们的资金,很容易将他们拖垮;反而欠款额度大的债权人,其企业大都身高马大、资金雄厚,又从政府这儿赚取了丰厚的利润,在镇政府财政吃紧的情况下暂时少还他们一些对他们影响不大,相信他们也能够通情达理。章清仁听后便没再说什么,将这一方案一字未动地定了下来。

到了晚上,马老四带着一宗金银首饰、高档化妆品找到廉淑兰,廉淑兰看到这些女人用品自然欢喜得不行,盯着这些物品两眼放光,埋怨马老四为什么不早点儿来,说今天才开完党委扩大会议研究了此事儿,如果早来早说,这事儿她可以在还款比例上提出有利于马老四的建议,为马老四多争取一些资金。马老四说还晚不了,便提及那500多万元的备用款,说廉淑兰与王朝明是夫妻,应该有面子,只要她提出来……廉淑兰岔开话题,拿起一瓶香水问是不是法国进口的,说她自带体香用不着什么香水,马老四立马答应更换成其它东西再送来。

深夜,王朝明刚进门廉淑兰就献殷勤地迎上去,接过公文包嘘寒问暖地问王朝明吃饭了没有,王朝明觉得怪异,问廉淑兰今天是怎么了,突然阳光灿烂的。廉淑兰娇嗔地责怪王朝明难伺候,说自己脸色不好看不行,好看了也不行。王朝明戏谑地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廉淑兰见心中的事儿瞒不过王朝明,就索性将马老四讨款的事儿给王朝明说了,王朝明很吃惊地问廉淑兰怎么会为马老四说话,怀疑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交易。廉淑兰否认,说马老四也是人民的一员,为他说话很正常;再说,镇政府也确实欠人家这笔钱,指责王朝明的怀疑是“寡妇娘们遇男人”,敏感到“无杆就见影”的地步。自己这样做只是应了一个要好姐们的相托,不办不行。

王朝明说党委扩大会上已经确定了还款方案,不可更改。廉淑兰让王朝明别讲大道理,说会议上的事儿是公事公办,如今是在家里,要求的是公事私办,看能不能给自己这个面子。王朝明看廉淑兰恳切的请求态度几近乞求,觉得绝不是一个姐们相托的事儿,背后肯定另有隐情,就凑近廉淑兰仔细端详着她,还用鼻子使劲糗了糗。廉淑兰不知王朝明要干什么,便推开他,骂他身上怎么越来越有一股流氓的味道。王朝明说这香水味道不错,像是法国的,可自己还是觉得她身上那股自然的馨香更好闻,说这香水不适合她。廉淑兰见露了底儿,就问这事儿到底行不行?王朝明不假思索地回答,让廉淑兰去更改党委扩大会的意见。廉淑兰彻底失望了,气愤地说知道自己是与狐谋皮,压根就没指望能成。

有了廉淑兰为马老四说情这回事儿,王朝明觉得可能还会有人通过不正常渠道多谋取资金,就特意叮嘱老纪说一定要本着先急后缓、先群众后干部的原则,按照党委扩大会议确定的方案发放。方案计划以外的不管什么人说情相托一分钱都不许支出。

果然,章清仁由于受贿马老四十万元的驱使,便屈尊下驾来到王朝明的办公室,让王朝明再支付马老四200万元或300万元,假说是县委的一位领导找了自己,让王朝明私底下给他这个面子。王朝明说这根本不是面子、里子的问题,倘若开了小口子,就堵不住大口子。五百万元以上的债权人有六人,只要马老四拿到了额外的钱,其他人就会蜂拥而至,到那时镇财政又会寅吃卯粮,而且这“卯粮”再难以筹到。

章清仁一时语塞,但又不甘心失败,对王朝明谎说自己向县委推荐他任镇长,不是为了与自己唱对台戏的。王朝明很惊诧,问章清仁这话是不是开玩笑。这明明是王朝明为章清仁这句不负责任的话找的托词,如果章清仁说这话是开玩笑的,此事也就过去了,可章清仁偏严肃地说他是认真的,这不由惹得王朝明也严肃起来,说章清仁这话如果不是开玩笑,那就太没质量了,它有两个错误:一个姑且不说是不是他向县委推荐自己任的镇长,假如就是的话,也是因为他在镇党委书记的位置上,向县委推荐干部是职责所在,不应贪功己有,让公职私有化,以图报答;另一个是自己在镇长的位置上握有一定的权力,凡事儿在党委的领导下理应公事公办,不但不与党委书记唱对台戏,而且还要极力维护好党委书记的权威、形象,可前提条件是党委书记的言行必须对错是非明确,对了,理当如此;可如果错了,自己就拒绝执行。

章清仁苦笑了一下,一计不成又施一计,引诱王朝明说自己是新星县副县长兼任果张镇党委书记,县委意图很明确,这镇党委书记一职是临时的,不久在届中调整就会辞去,这对王朝明来说又是一次大好的升职机会,自己不希望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因为此事儿造成他们党政一把手之间的矛盾或隔阂。王朝明说章清仁的意思他明白,可自己对职务的升迁没有什么强烈欲望,自己的愿望是不管在什么位置上能尽最大努力地做事儿,能尽自己所能给百姓带来福祉,有利于国家和人民,不愧对这一职位所赋予的职责就足矣,觉得这是比职务升迁还惬意的事儿,至于是否造成他们党政一把手之间的矛盾或隔阂,认为凡事儿只要拿出一颗公心,不偏不倚,公事公办,肯定不会的。

王朝明的油盐不进让章清仁觉得很是难堪,最后他尴尬地“称赞”还是王朝明的觉悟高,自己是来自讨没趣的,若非自己的脸皮厚,王朝明这镇长门槛自己还出不去了。王朝明看着章清仁落败的身影,或许是动了恻隐之心,或许是对两人之间的尴尬、不愉快迁怒于马老四,让章清仁转告马老四来一趟,自己跟他谈。

章清仁或许认为王朝明最后的防线、堡垒被攻破,就在第一时间告知了马老四,马老四也错误地认为大功告成,就以最快的速度来到王朝明办公室。此时,王朝明正在向覃西东安排春节值班事宜,他说每天都要有党委、政府的两名领导带班,年三十、春节这两天请示一下章清仁书记,看他选择哪一天,他选择后的那一天由自己带队值班。不知是事无巨细还是有意晾晒马老四,王朝明对此项工作安排得格外细心、细致,让马老四等了好大一会儿。

不知马老四是何想法,明知王朝明不收礼,可他还是带来了一份礼物。等覃西东走后,他将礼物放到王朝明的办公桌上,说这是上好的二斤猴魁极品茶叶,让王朝明尝尝。王朝明说茶叶虽好,可自己的肠胃卑贱享受不了,让马老四走时带走。马老四让王朝明收下,说是一点儿小小的心意,别不给他面子。看来,马老四是想用这二斤猴魁极品茶叶“撬缝”,玩的是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面的游戏。可王朝明说他的面子不是自己给不给的问题,而是他挣不挣的问题。

然后二人切入正题,王朝明问马老四讨要欠款都是请托了哪些人,对他们都使用了哪些手法?如果实话实说,二人还有商量的可能;如果掩盖事实,谈话就此终止。马老四心想:看来王朝明要从自己嘴里掏出点什么,送给章副县长的十万元钱就是咬着贼牙也不能说,可以避重就轻敷衍搪塞过去;而送给廉淑兰的东西,恐怕王朝明早已知晓,人家毕竟是夫妻,床头一凑没有隔夜的话,问急了就实话实说。于是他说就请托了章清仁副县长和廉淑兰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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