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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高效率缘于干部高素质
邓小斌流出的泪水是愧疚的眼泪,他脸色羞红,心想:都说王朝明好为人师,果真不假。不过他的话听着新鲜也确有道理,我这才领悟到‘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真正含义。就让他继续说,自己继续听。
许习懦升职调走后,何云涛以为他以后的工作会好干了,欲放开膀子、扑下身子大干一场,但事与愿违,许习懦埋的“雷”还在,仍然存在不少麻烦。这天,何云涛正在审阅一份《农村危房改造招投标方案》,刘明亮闻讯找来,说他非要接这个工程不可。刘明亮先是两次重金贿赂何云涛,两次被何云涛拒绝,无奈最后使出了“杀手锏”。
刘明亮放了一段录音,这段录音是何云涛与许习懦闹矛盾时在他庄园的对话。对话中,何云涛提到在果张镇时自己没少帮许习懦的忙,说许习懦对他应该感恩戴德才对;可许习懦竟然提到了送给何云涛大约三十万元赃款赃物的事儿,这对一个干部来说是最要命的事儿。经仔细回忆,何云涛知道这是刘明亮在他的庄园为自己和许习懦做和解工作时暗中做手脚录制的。
何云涛异常气愤,但让人抓住小辫提在空中吊打却无法还击,自己的愤怒是无效的,只有四肢在空中做无效挣扎的份儿。刘明亮临走还撂下狠话威胁他,说如果这个工程他拿不到手的话,这段录音就会马上传遍全县。
何云涛呆了、蒙了,联想到方红娇一次次对自己的威胁,极其伤心感悟地说:“唉,人呐,千万别犯错误,犯了错误千万不要再用错误的方法去修饰、纠正错误;否则,错上加错。让人抓住小辫吊打,一辈子再想伸直腿、挺直腰可就万难了。”
马老四自干上村主任受到王朝明的反复敲打有所醒悟,再加上怕政府秋后算账,想收敛、收手,但自己拿不定主意,就找到许习懦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许习懦既惊讶又惊慌,批评他怎么会听信王朝明的狗屁理论,问他今天的身份、地位、财产是怎么得来的?如果按照王朝明的路子走能有今天?说政府秋后算账可这么些年过去了又算过谁的帐?让他不要听了王朝明的几句“马列话”就找不到“北”,按自己说的做保他高枕无忧,一连三问加上一个保证让马老四哑口无言。
许习懦又问马老四现在干什么,马老四回答说将两县村整体拆迁下山安居,山上搞乡村旅游开发,总体还算顺利。许习懦说这就是他“黑暴力”冠上“红帽子”所起的作用,这就是他马老四打打杀杀的邪路子冠以“为民谋福祉”的名义所起的效力,自己既有钱赚又赢得了政声、名声;否则这拆迁的事儿千难万难肯定不顺利。马老四说还真有一钉子户没搞定,一来她是“盖三县”的二姨,不好惹;二来这老嫲嫲也真是豁上了,什么都不怕;三来王朝明当政是最要命的,万一采取暴力弄不好不但丢官恐怕还得丢命。许习懦蛊惑说他如今是“黑暴力”冠以“红帽子”属双重身份,不怕王朝明个鸟球!马老四说得接受上次艾光英受辱的教训,那事儿若不是廉淑兰拼命阻拦,让王朝明追究到底,后果还不知怎么样。许习懦一想,马老四也有脑子、说的也对,他两眼骨碌骨碌转了两圈有了主意,告诉马老四说王朝明嘴上不是天天喊着“以民为本”嘛,把这皮球踢给他,看他怎么办?
王朝明接手了马老四踢来的皮球,就去两县村做工作,路上碰见贾老汉步行去两县村老姐家就捎上他同去。到了“钉子户”家,两人才知道来的目的地是一家。马老四和其他村干部早已等候在这儿,见王朝明前来就迎上去介绍说这个老顽固是茅厕的石头又臭又硬,王朝明呵斥马老四住嘴,要他注意一个干部应有的素质,不要出言不逊。
老妪是贾老汉的老姐,贾老汉了解情况后劝她只要公平合理、没啥正当理由不要当“钉子户”为难政府。老妪自然与王朝明也熟悉,见到王朝明就脸红地后悔不跌,说就冲王朝明是个好人、好官,其它事儿不管对错再不计较,也不再要一分钱的包赔,马上就搬。
马老四听后惊呆得无语,在他看来老嫲嫲外表虽不强硬,但就如同一只卷缩的刺猬难以下口,是比登天还难的一件大事儿,本想着看王朝明的笑话,可王朝明就这么三言两语与其寒暄了几句就解决了,简直不可思议到姥姥家。
邓小斌这边也出了事儿,他任职后王朝明让其负责“迁坟掘墓”的工作,以便腾出更多的农耕地以解决死人与活人争地的问题。可工作的第一炮他便打哑了,与范连成为首的十几个红岛村村民打了起来。
开始时邓小斌反复解释说这是镇党委政府的决定,这坟墓是一定要平的,要与西边的两县村连在一起大搞农业观光产业园,发展乡村旅游,让大家共同致富。有利于群众的事儿,谁也阻挡不了。这解释还是很不错的,谁决定的、目的是什么说得很清楚。
可范连成担心把坟墓掘了、坟头平了,老祖宗没法祭祀,问邓小斌怎么办时他却回答不上来,说自己只管党委政府交给的任务,其它的事儿自己管不着。这种光堵不疏的行为老百姓自然不愿意,双方对峙起来。
邓小斌遭遇挫折,精神自然萎糜不振,他趴在桌上冥思苦想问题出在哪儿。王朝明听说后来看他,调侃他说这么冥思苦想的是不是想媳妇了?邓小斌第一次低下高昂的头,承认自己的能力不足,缺乏经验。
王朝明说此举就是为了让他把知识空白、经验盲区、能力弱项给补上去,同时还要让他明白一个道理,世界上没有坐享其成的好事,要成功就得有奋斗,这奋斗不仅仅是实现目标的手段,同样也是一种工作、生活方式,一种实现更好自己的人生选择。世间万事出艰辛,越是美好的梦想,越要付出艰辛的努力。
邓小斌问:“王书记,这工作我还能进行下去吗?”
王朝明含有深意地说:“我不知道,这个问题要问你自己。我只知道要挑千斤担就必须练就一副宽肩膀,而这宽肩膀只能在干事创业中练就。在干事创业的过程中多做几次热锅上的蚂蚁,多经受一些急、难、险、重的考验,肩膀才会越来越宽,担子才会越挑越重。”
见邓小斌在作深入思考,王朝明问他知道毛遂自荐的故事吗?知道《汉书终军传》里的终军吗?知道《东汉观记》中的马援吗?邓小斌对王朝明的第一问点头、第二问无语、第三问茫然,就知道邓小斌知识的不足,又解释说从著名的毛遂自荐到终军的自我请命,再到马援的自请击之,都充分体现了自告奋勇的担当精神,他们个个挺身而出,不是为了自己升官发财,而是为了家国大义,为了天下苍生。
邓小斌说自己不患志不立,但患没有方法。王朝明问他贵庚多少,当得知他已二十八岁时,又说当年林县县委书记杨贵也是二十八岁,他带领林县人民主持修建了举世瞩目的人工天河——红旗渠,这红旗渠蜿蜒于悬崖峭壁、崇山峻岭之间。当时条件极差,遇到的困难天大,但杨贵说他一直信奉一句话,群众最关心的事就是大事,把人民的利益放在最高位置,就有无穷的力量和用不完的方法。
邓小斌思忖着、念叨着:“把人民的利益放在最高位置,就有无穷的力量和用不完的方法。”他猛然醒悟了,说自己只考虑完成任务,而没有考虑群众的利益……他高兴地站起来,激动地握住王朝明的手,说谢谢王朝明循循善诱的教导。
邓小斌得到王朝明的“真传”,把群众的利益放在首位想问题,用非可耕地集中规划墓地,每个坟头又补贴了两千元的迁坟资金,然后信心满满地开展了“迁坟掘墓”工作,但没料到还是遇到了阻力并且还挨打受了伤。原因是红岛村村书记住在城里两天没来村里上班,村会计没有得到他的指示,每个坟头两千元的补助资金没有及时补贴到位,而邓小斌不了解具体情况,认为范连成等人得寸进尺、无理取闹,自己强行动手便与他们发生了冲突,结果是邓小斌负伤住进医院包扎,范连成等人被公安传讯。
事情的原因查清后,王朝明安慰邓小斌,说此次冲突的主要过错不在他,只是他没有作详细的了解就盲目施政,负有次要责任。对造成此次冲突的住城村书记,王朝明作出了严厉的规定。王朝明说他不反对村干部追求高质量的生活,但为了村里的工作需要,工作日内必须住在村里,不能贻误工作;否则,必须提出辞呈。镇纪委加强日常监督,发现违反规定一次者,扣发全年工资、补贴;违反规定两次者,免去党内职务或召开全体村民大会罢免其村主任职务。当问及邓小斌对打人者范连成等人作如何处理时,邓小斌说当然是依法依规处理,但如果王朝明有更好的处理意见,自己服从就是。
王朝明知道邓小斌心中还有些怨气,没有长远的眼光处理问题,就劝邓小斌说:“范连成等人动手打人占主要错误,若依法依规处理自然是行政拘留数天、罚款几百元,但毕竟事出有因,你的做法也操之过急,没有核实群众提出的理由就强行施政也是导致此次事件的原因之一,如果依法依规处理了你与范连成之间势必会结下解不开的梁子。我担心的是你还要继续工作下去,说不定哪天他们又会成为你工作的障碍。当然,结下梁子成为障碍我们也不怕,我们依法行政就是了,但他们毕竟是我们的子民,我想把这潜在的工作障碍变成你工作的助力、推力。”
邓小斌明白了,说:“我知道,王书记,您是想自己唱‘黑脸’,让我唱‘红脸’,把这块“糖”让我送给群众。”
两人来到派出所,王朝明让闵所长宣布了处理结果,说对为首者范连成行政拘留十五天、罚款五百元,其他跟从者视其不同情况分别给予不同的处罚。王朝明表示支持,说处理案件就得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范连成他们听到这儿,个个都傻眼了。
邓小斌接着提出了不同意见:说原因有三条:一,导致自己轻微伤不是他们的故意,他们没有打人的动机;二,事出有因,自己没有调查、没有听取他们的申诉,行政操之过急;三,他们毕竟是自己的兄弟姐妹、衣食父母,纯属内部矛盾。处理结果不宜扩大化,可做和解处理。
受害者为加害者讲情,让范连成他们始料未及,不觉愣了,王朝明说范连成还傻看着干什么,邓副镇长宽宏大量对你们不予追究,还不快快表示感谢。范连成他们醒悟过来,带着愧疚之情激动地奔向了邓小斌。
廉淑兰自调入县妇联工作,她与王朝明一个工作、生活在县城,一个工作、生活的乡镇,两人几乎互不往来,这夫妻关系连貌合神离也算不上了。可王朝明听说了廉淑兰的一些绯闻,便决定去县城找廉淑兰谈一谈,重新“归置”一下两人的关系,因为自己陪着实在丢不起这人。来到廉淑兰父母家才知道廉淑兰早已搬家,有了自己的新房。
廉淑兰的豪宅把王朝明看傻了,他直截了当地说廉淑兰,凭她的合法收入根本买不起这房子,要廉淑兰立即把房子卖掉,把来源不明的钱统统还回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因为纸里终究包不住火,有党纪国法在,最终逃脱不了惩罚。廉淑兰辩白说自己没有违反党纪国法,只不过帮人介绍了几个工程,钱是人家主动送的,也是自己该拿的,再说工程给谁干也是干,没有损害国家利益。
王朝明不信她的“鬼吹灯”,心想:不说廉淑兰用的进口化妆品、喝的进口红酒、频繁去韩国整容所花的费用,单就这座豪宅价值也不下几百万元,看来社会上传言不虚,廉淑兰在搞权色交易。自己戴了这么长时间的绿帽子,本该戳破她,可捉奸捉双,我实在没有证据;再者,要离婚了,就给她留点儿脸面,不管貌合神离也好还是同床异梦也罢,毕竟夫妻一回。就算作为同学同事,我再劝她一次,她能浪子回头再好不过;如果不能,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于是他教训廉淑兰说:“干部不知足,贪财就是贪祸,为了黄白之物赔上自由和人生,几十年的奋斗化为乌有不值当。金钱买不到自由,更买不到亲情,你贪的每一分钱,都是在向牢笼靠近一步。《秋灯丛语》中有一则故事:有齐女待嫁,东邻富且丑,西邻俊且穷。老父亲问她中意哪一个,齐女害羞,难张其口。其父说不言语也行,若想嫁东邻,就袒露左臂;嫁西邻,就袒露右臂,不料其女左右皆袒。其父大惑不解,问之,其女说,她想在东邻食、在西邻睡。其女之谬就在于两头好处都占。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世人都懂,但现实中像齐女这样的干部却大有人在,做着既想当官又想发财的黄粱美梦,这可能吗?可你廉淑兰就是其中之一。”
廉淑兰反驳说:“眼下贪占的人多了,论数额恐怕还数不着我,可有几人被绳之以法?法不责众,都这样也许都没事儿。”
王朝明说:“这纯属侥幸心理,靠侥幸心理过日子迟早要跌跟头的。有一种魔咒叫侥幸,它只会引人走向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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