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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五、□□成为官员“调解员”
何云涛指责许习懦搞的什么鬼名堂,说自他踏入杜放镇以来自己就对他毕恭毕敬、尊重有加,以期换来他对自己的尊重,可许习懦竟以自己的老领导自居没完没了,揽权越位、欺上瞒下、擅作主张、僭越规矩,其道德素养不配做一个镇长。
许习懦没有争辩,因为他也确实无理可辨,而是举重若轻、不急不燥、不愠不怒地问何云涛是不是生气了?何云涛对许习懦一口一个“云涛”称呼自己非常不满,严肃地让许习懦称呼他为“何书记”。许习懦调侃他说我们党的干部不要老是把自己的职务挂在嘴上,要时刻记住自己是人民的公仆,是为人民服务的。何云涛要其少油嘴滑舌、找理由掩盖自己的错误,说此事儿是上届党委政府早就定下的,不得另起炉灶,而许习懦则说换届了另打锣鼓另开张是常有的事儿,何云涛说自己这党委书记没换,就是不许另打锣鼓另开张,许习懦说他这镇长可是新换的,可以另打锣鼓另开张,二人较起劲来。
何云涛气愤不过,说了声“散会”就抓起笔记本往外走,其中有三位班子成员起身欲跟随,许习懦两眼瞪着他们,严厉地说继续开会,研究一下电话费补助和双休日加班加薪的问题,谁若离开会场就等于是自动放弃享受这两项权利,那三位班子成员眼珠在何云涛、许习懦两人身上转来转去,最后不得不尴尬地坐下来,何云涛只好孤单影只地离开了会议室。
两人才刚刚交锋打了第一回合自然不算完,他们先后来到县委办公大楼找甄踏实告状。到了县委办公大楼楼下,何云涛气消了大半,情绪镇定后又犹豫起来,心想:许习懦的错误毕竟只是超越权限、僭越规矩,就是向甄书记告了他的状也不至于把他怎么样,充其量只是批评他一顿,这样反而给甄书记造成我驾驭能力不强的印象,等于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事情闹大了我们屁股底下都有褯子,翻将出来都不好看;再者,他来任镇长,听说是甄书记亲自点的将,甄书记肯定赏识他,不如……想到这儿,他命司机回去。
转回到了大门口,许习懦的坐车刚好驶入,二人同时按下车窗玻璃四目相对示意对方。何云涛示意的意思是告诉许习懦自己正在拨马而回,没有告他的状;而许习懦示意的意思是告诉何云涛不管有理没理自己不怕,你敢来告我的状我就敢告你的状。
到了县委办公楼下,许习懦两眼骨碌骨碌转了两圈,心想:从时间上看何云涛没有告我的状,既然何云涛不告我的状,我也没必要告他的状,自古以来两虎相斗两败俱伤;再者,自己实在没理,这样还会给甄书记造成我们党政一把手不和的印象,必定影响仕途。于是,他也命司机打道回府。
第二回合俩人算打了个平手,回到办公室何云涛心想:今天的事儿或许怪自己太急躁了,若平息下去,要么找许习懦推心置腹地谈谈,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或许他能很快回心转意;要么先忍着,随其架空自己,在届中调整时,自己要求调走躲开这个小人。
可许习懦却没这么想,按照以往的斗争经验,他认为何云涛既然撕开脸了就不会善罢甘休任凭自己随意架空他,肯定还会反击。于是他决定先下手为强,当天夜里就找到刘明亮为自己出头,要整治何云涛,让何云涛一如既往地尊敬自己、听自己的话,继续充当自己的傀儡,不得有什么怨言。
刘明亮对何云涛早有怨言,说何云涛凭仗自己姑家表妹夫的哥哥这六十杆子拨拉不着的亲戚与自己的亲戚关系,始终不来拜自己的码头。后来给他使了一绊子,他又抬出了新星县一霸郑云天来压自己,使自己不曾蹭上什么油水,到现在还一直憋着这口气,正好借此机会好好教训他一番。许习懦一听自己借的力很给力,就鼓动刘明亮说可借此机会出了这口恶气,最好弄他个“身残志不坚”不能工作,然后由自己来主持杜放镇的党政工作。
刘明亮做了个数钱的动作,说:“许哥,让镇政府输出点儿酬劳?”
许习懦压根没想到这一点,就说:“明亮,别看我现在两手空空来找你,我当镇长就让你尝到了甜头,真若到了我说话全算的那一天,随便给你一个什么项目,会让你数钱数到手抽筋。”
刘明亮高兴了,说:“那是,那是,我一定会照办不误。”
一日,何云涛驱车前来上班,走到杜放镇的街道上被一推独轮车的“农夫”挡住了去路,何云涛下车来问是什么原因。“农夫”手指着他问欠自己的钱什么时候能还?何云涛被问得稀里糊涂,说两人素不相识,啥时欠的钱?“农夫”说何云涛骂人,招呼周边的人快来,告诉他们说何云涛欠钱不还而且还骂人,何云涛身边立刻围拢上来五六个人,不由分说将何云涛撂倒狠狠地拳打脚踢起来。众人前来劝架,“农夫”又说何云涛是个贪官,让大家甭管闲事。众人一听说打的是贪官,很解气,就在何云涛的挨揍声中议论着散了。
让何云涛挨了揍,不能让他不知道是因为谁挨了揍、为什么挨揍?刘明亮就让六十杆子拨拉不着的亲戚“表妹夫”找到何云涛,告诉他幕后的主使是许习懦,目的是为了让他听话。何云涛一听顿时来了气,说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他却使坏作恶,要“表妹夫”作证通过正常法制渠道惩治许习懦、刘明亮二人。“表妹夫”嗔怪何云涛让愤怒冲昏了头脑,不然一个镇党委书记不应该有这么低的智商,说自己若为此事做了证,以后祖祖辈辈还怎么在这地界上混?许习懦、刘明亮二人又怎肯承认是幕后主使?凭仗两人的身份、地位,法律又如之奈何?何云涛感叹好人没法混,经过一番思索决定也启用刘明亮,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表妹夫”认为此事不成,说何云涛自任镇党委书记以来骨子里就没瞧起人家刘明亮,始终冷淡、躲着人家,人家有事相求也总拿原则说事,昔日没蹭上他什么光,今儿又凭什么为他出头?
何云涛被问的低头不语,“表妹夫”又说:“刘明亮说了,打你是为你好,你还得感激他。如果他不抢揽下这活儿打你一顿,给你一个警示,让一个叫什么马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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