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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五、纷纷中箭落马
许习懦说自己考虑多时了,钱多了存银行风险太大,国外又没有什么亲戚朋友,无法转移到海外,要马老四替自己把钱全部兑换成黄金都藏匿起来。
一天,许习懦正在发改委能源局自己的副局长办公室专心地侍弄着十几块金砖,姹紫身穿公安制服进来找他,说嫣红死亡的事儿赔偿一百万元太少,还不够塞腚眼的,要他赔偿两千万才行。许习懦揶揄地说姹紫的腚眼也真够大的,能塞得进两千万?他坚决不同意,并威胁姹紫说别惹急了他;若惹急了他,过不了几天,就让她找嫣红团聚去。姹紫知道许习懦是蛇蝎心肠之心,什么事儿都能做得出来,但她并不胆怯惧怕,便抬出了自己的“干爹”——省公安厅副厅长卢铁城,说她与许习懦以前的谈话、通话都做了录音,连同相关证据都已交给了卢铁城,若自己万一有什么不测,包括嫣红死亡的真相立刻就会大白于天下。
许习懦这条毒蛇被姹紫捏住了“七寸”,他倒吸了一口凉气,问有没有可替代方案,姹紫直白地告诉他,要他与自己结婚。许习懦大惑不解,说两个不共戴天的仇敌要结婚让人匪夷所思,问姹紫这样做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姹紫认为只要有卢铁城在,许习懦就是条小荷塘里的小泥鳅,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就索性直白地告诉许习懦自己的目的:一、自己知道许习懦厚实的家底儿,想与其坐享其成,共享后半生的荣华富贵,即使许习懦喜新厌旧再离婚,自己起码也合理合法分得他一半的家产,且不会有讹诈之嫌;二、寡妇门前是非多,卢铁城的老婆不愿自己的丈夫与她这个单身女人交往,免得惹来许多闲话,影响丈夫的仕途。所以,卢铁城希望她尽快找一个“幌子”来掩人耳目,而许习懦就是她要找的那个幌子。
许习懦自然知道姹紫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心想即使自己不去计较她的身份,如今要自己与卢铁城共用一个女人,也着实痛快不起来,就拒绝说她这样的身份自己不能接受,作为“彩旗”在外怎么嫖都可以,但纳入厅堂作正室有辱门庭。姹紫让许习懦闭上他的乌鸦嘴,说自己如今是省城丽萃区公安局户籍科的科长,正儿八经的国家机关科级干部,边说边掏出证件递给许习懦。这让许习懦感到惊讶,原以为她身上穿的公安制服是公安机关打击□□□□集中行动时扮做警察以便逃走的“护身符”,还真想不到人家是货真价实的科级干部。姹紫说给许习懦三天时间考虑,否则对许习懦来说最好的结果可能就是鱼死网破,然后便趾高气扬地扭着屁股走了。
许习懦木鸡般站立着,两眼骨碌骨碌转了两圈,心想:自从与崔绿枝结婚攀上她姨夫卜可以这个“高枝”以来,本希望自己的仕途能够依靠他飞黄腾达,可这个卜可以对自己的升迁总是持“不可以”的态度。起先还能暗地里打着他的旗号办点事儿,可如今他已经退休了,再打他的旗号也不灵了;崔绿枝对自己已毫无用处,不如就与崔绿枝离婚算了。
为了达到与崔绿枝离婚的目的,许习懦假装痛哭流涕地向崔绿枝哭诉,撒谎说自己的经济问题纪检委已经掌握,一旦定案,受到的处分就不是党纪政纪的小问题,而是追究刑事责任的判刑。如果他俩不离婚,人们议论起来一定会说自己是崔绿枝的丈夫、卜可以部长的外甥女女婿,这贪污受贿的罪名一定会累及他们。自结婚以来,自己没有给崔绿枝带来什么好处、益处,反而牵累于她,确实有些于心不忍、良心不安。
崔绿枝是个性格温顺、心地单纯善良的女人,看着许习懦声情并茂的哭诉自然信以为真,问清楚消息来源确凿且许习懦弄来的钱已全都用到谋求职务升迁上去以后,便一声不吭地走进了卧室拿出一张二十万元的银行卡交给许习懦,说许习懦危难时刻还顾及她和姨夫的名声,其品德高尚难能可贵,与他夫妻一回本应倾力相助,可自己确实帮不了多少,这是自己平时的积蓄,组织上向其收缴退赔赃款时要许习懦交上去,或许能减轻他的一点罪行。
方红娇知道许习懦与崔绿枝离婚的消息后,兴高采烈地找到许习懦亲了又亲,说要马上与许习懦结婚。许习懦诓骗她,说这回她又“晚点”了,自己已与姹紫结了婚,并拿出他与姹紫的《结婚证》让方红娇看。方红娇既惊诧又困惑,可能认为自己的身份压根不同于姹紫,说姹紫可是个娼妇,问许习懦怎么能与一个娼妇结婚?而在许习懦眼里她们根本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只不过卖身的方式不同而已,就嘲笑她此举是五十步笑百步,又说姹紫如今可是公安局户籍科的科长。
许习懦把方红娇归同于姹紫一类,让方红娇愤怒,也让她彻底看清楚了许习懦的嘴脸,心想许习懦结婚,离婚;离婚、结婚,就是离一百次、结一千次也没有她的份儿,不禁委屈地诉说自己为许习懦做过的事儿、堕过的胎,骂许习懦这样对她纯属没良心。许习懦或许被骂得良心发现,决定给方红娇一个彻底的安置,说给她一百万元,让她在县城买套房子找个人结婚,但如果愿意继续独守空巢给自己做情人他还是表示欢迎的。方红娇索取许习懦在省城的房子,说她是这房子的主人,《房产证》上是她的名字。许习懦听后禁不住嗤嗤大笑,说她太天真了,那《房产证》是假的,是那次为了让她笼住何云涛仅花五十块钱买的。方红娇一片真心换来的是无尽的欺骗,越发恼怒,骂许习懦不但丧尽天良而且还猪狗不如。可许习懦不愠不怒,仍恬不知耻地应对,说此举是有点儿丧尽天良,可良心不丧,儿女不旺。他让方红娇生完气、骂完人、哭完丧,快收拾东西走人。
王高仕阉割章清仁命根儿的事自然是奇闻异事,人们免不了议论纷纷,尤其是在省财政厅政府采购中心,大家都熟知廉淑兰,议论自然就更加热烈了些。干部甲问一个县长深更半夜在人家家中让人割了命根儿说明什么?干部乙答这与把腰带、内裤落在人家里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更直白。廉淑兰进门时或许听到了,就冷着脸指责他们不忙于各自的工作,瞎扯什么鬼吹灯!这个干部立感尴尬,急忙掩饰说他们是在夸赞省委省政府的干部清廉,中央巡视组巡视多时了竟没有揪出一个腐败分子。话音刚落,一种尖刻的警笛声传来,毕思远被带走了。这让工作人员们个个感到惊奇,廉淑兰更是被吓得魂飞魄散。廉淑兰很清楚她与毕思远是什么关系,被吓得魂飞魄散很正常,她很快被牵扯进去,□□的干部要她走一趟配合调查,廉淑兰神情沮丧、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办公桌椅,恋恋不舍地说这办公桌椅与她永远不见了。
都说女人心似海深难以捉摸,方红娇的心儿更是深不可测,她还是没有彻底死心,为争取最后的一线希望,她找到肖培安请他帮忙,说许习懦平时挺尊重肖培安的,肖培安说的话许习懦准听。肖培安回绝说这个忙他还真帮不了,原因有二:一、婚姻大事是男女双双你情我愿的事儿,如果他不同意,自己既不能勉强,更不能强迫;二、许习懦有求于自己的事情,自己多次拒绝过,所以自己有求于许习懦的事儿也不好向其开口;又解释说许习懦不是尊重自己,而是为了升迁的欲望有求于自己,自己多次拒绝过他,所以反过来他也会拒绝自己的。
方红娇绝望了,肖培安拿出一张银行卡,说把方红娇看护自己母亲的工资两次给了许习懦让他转交给她,可两次都被许习懦退了回来,这次刚好方红娇来了,就直接给她。方红娇拒绝,说果张矿已经给自己开过工资了,自己不拿双份儿。肖培安说她付出劳动就该得到报酬,但让矿上开工资的做法不对,是假公济私,自己不能利用职务之便贪占公家的便宜,如果方红娇再不接受他便上交纪委,方红娇只好将银行卡装进了自己的口袋。她想:自从与许习懦结识以来,他就把我当作泄欲的工具,而且还利用我打压政治、经济对手,我为他立下了汗马功劳;可如今,他却把我一脚踢开,你许习懦不仁,就别怪我方红娇不义了。她决定告发许习懦。
方红娇告发许习懦的当晚,由于没地儿去,又舍不得花钱住宾馆,幸亏事先配了一把许习懦住宅的钥匙,就又回到了那里。碰巧这晚许习懦、马老四来藏匿金砖,由于事先不知道方红娇又偷偷回到这儿,就大胆地商量着准备把金砖铺在地板底下,而这一切全被方红娇听到、看到,等许习懦发现躲在书房的方红娇,知道自己的绝密外泄,顿时起了杀心。他暗示马老四说此刻他想起了他们的好朋友刘明亮,刘明亮由于“不慎”落崖早已到了他“姥姥家”,问方红娇是不是也想念她姥姥?
这暗语只有许习懦、马老四二人知道,因为刘明亮用录音讹诈何云涛吃到甜枣后又想用同样的方法讹诈许习懦,许习懦被激怒,设计准备利用他们三人共同游玩的方式在一旅游景点让马老四把他推下悬崖摔死。说实话,起初刘明亮用录音讹诈许习懦,许习懦气得恨不得让马老四立刻“做”了他,但后来时间一长气消了大半,又加上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致死人命会后患无穷,就改变了主意,让马老四只是吓唬吓唬他,只要刘明亮交出录音销毁,以后永远臣服于自己,也就既往不咎算了。马老四也是这么个想法,认为如果把刘明亮“做”了,许习懦万一罩不住,就会把自己的性命搭上;再说,刘明亮真的就是如许习懦所说招兵买马争夺自己在新星县第一霸的位置,以目前刘明亮的财力、人力、智力都还达不到,没必要除之而后快,吓唬吓唬他就行。可行动时马老四没有拿捏好分寸、超越了尺度,在推下刘明亮悬崖的一瞬间用力过猛,再没有来得及抓住,就造成了他命丧悬崖的结局。事后,他们报了警,当地警方经过现场勘查、询问,因无其他人证,故而没有发现什么破绽,就以不慎落崖为由定了案。如今许习懦这么说,其意思马老四很明白,他是要方红娇步刘明亮后履,成为刘明亮第二。
许习懦假装跟方红娇谈条件,说自己要在省城的城乡结合部为方红娇买套房子,另外再给她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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