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亦因为“约会”两个字,脸上再度浮现出惊愕,求证般去看躲在沈归狞后面的余若鱼。
见她仍旧面色如常甚至还有点怕他,登时一股无名火烧得旺起。
唐亦确实是想不再与余若鱼有任何瓜葛的,她的微信目前在他手机里都是拉黑状态。
他承认那天晚上是高烧导致神志不清,才会想到给余若鱼打电话,事后清醒过来他也挺后悔。
但是唐亦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余若鱼即使听到他生病也没有任何反应?
——她不是亲口承认喜欢他的吗?还说这份感情不是说放下就放下的?
——结果听见她喜欢的人生病也无动于衷?
唐亦都将这个台阶亲手摆在余若鱼的面前,给她这个机会照顾自己,可她为什么那天晚上没有来?
还有那个梦……对,他现在很怀疑是不是一个梦,因为他在衣服和裤子上都发现了不属于别墅里的杂草和泥土。
可若不是梦,说明那天晚上他真的见到了余若鱼,但是在一片黑暗的荒野中?
有太多的问题需要个解释了。
唐亦昨天一整天都握着手机,从白天犹豫到黑夜,终于在睡前那一刻下定了决心,给余若鱼拨通电话。
他要将这个当事人约出来问个清楚,包括她到底是什么身份,父母到底是谁。
然而余若鱼以一句轻飘飘的“明天不行”就打发了他,并且下一句话她问得更可气——“唐总不是不打算在我这儿预约了?”
这句话对唐亦是绝杀,大脑几乎一瞬间就被气到空白,等他回过神来时通话就已经被他自己挂断了。
看来余若鱼的业务还在进行中,是沈归狞?还是那天余家晚宴上那个长头发的男人?
还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余若鱼又发展了新的客户?
靠!要是沈归狞他就得狠狠骂一句了,不是说余若鱼只是他不要的玩具嘛,干嘛还在预约!
唐亦胡思乱想了一晚上,突然有种[大家相约着裸考结果那些人都在背着他偷偷复习,只有他一个人真的没看书]的背刺感。
别告诉他到头来就只有他一个人拉黑了余若鱼!那些人还在向她疯狂预约!
唐亦越想越有这种可能,被这个念头硬控了一晚上,第二天起来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
助理宋愠在C城有名的西餐厅为他预定了早餐,坐车过来的路上唐亦的表情都是恹恹的。
直到看见那辆熟悉的保时捷以及沈归狞的司机。
唐亦脑中仿佛有个雷达啪嗒一下就开始了运行状态,整个人豁然清醒,虽然没有缘由但男人的第六感告诉他——沈归狞在和余若鱼一起吃饭。
意识到余若鱼可能因为沈归狞拒绝了自己第三次,唐亦面色阴沉,顾不上所谓的形象和礼仪,只想亲眼去验证自己的猜想。
到了西餐厅,果然,光看沈归狞那笑得一脸没出息的样子就知道对面坐着是谁了。
……
巨大的焦躁围绕着唐亦,尤其是看见沈归狞挑眉得意的笑。
他咬着牙尽量压低声音:“你是给她下药了吗她居然连我都不认识了?”
沈归狞拦住他去抓余若鱼的手,猛地低下嗓:“这么多人看着呢,唐总是想将事情闹大吗?”
“你少拿这个说事。”唐亦啪地一下打开沈归狞的手,阴沉着脸,“那天是谁说余若鱼都不配做你沈归狞的玩具,你又找她干什么?”
沈归狞闻言眼眸微瞪,迅速扭头去看余若鱼的表情。
余若鱼没什么表情,就像没听见一般。
沈归狞稍稍放下心,脸色难看地扶了下金丝眼镜,回敬唐亦:“那唐总不是也说她连玩具都算不上,是给钱就要为你服务的奴隶?”
被这句话冲击到的唐亦不敢相信地张了张口,仿佛有个炸雷劈头落下。
沈归狞十分满意他这个表情,挑眉道:“唐总是没想到那天电梯里的话被我听见了吧?很抱歉,我这个人天生听力好。”
唐亦:“……”
唐亦迅速偏头去看余若鱼的表情,表面倒是看不太出来生气,但不排除她会在心里把自己拉黑。
“其实那句话的意思……”唐亦盯着余若鱼想解释。
但沈归狞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趁着自己处在胜利地位,对余若鱼伸出手道:“我们走吧。”
他有自信这几个小时之内余若鱼绝对不会拒绝他的要求,像昨天她和秦时樾离开那样。
余若鱼果然没有异议点点头,就是有点可惜桌上没有吃完的香肠和面包:“可以打包吗?”
沈归狞被她乖巧的样子萌到,嘴角舍不得放下:“好,你先去车里等我。”
在余若鱼听话离去的同时,沈归狞又故意上前一步拦住追过去的唐亦:“还看不出来吗?她是不会理你的。”
唐亦恶狠狠瞪了一眼沈归狞,怒斥的话语就在喉咙里但说不出来。
他没办法怪沈归狞,因为那番不够尊重人的话确实是他亲口说出来的。
巨大的内疚感围绕着唐亦,此刻之前种种的问题都不再重要,他现在就想知道余若鱼有没有生气。
余若鱼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他迅速掏出手机拨打她的电话。
是关机的。
沈归狞拿着打包好的食物,看着那边茫然无措的唐亦突然感觉自己赢得了全世界。
还故意在他面前告了个别:“下次见唐总,我们要回A城了。”
抬起头的唐亦神色复杂:“……”
……
姗姗来迟的助理宋愠虽然没有闯入修罗场,但从唐亦和沈归狞两人的表现看来,自家总裁是落于下风的。
于是他拦住了独自走出来的余若鱼,想为唐亦说两句好话。
然而余若鱼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径直擦着他的指尖走过,走进电梯。
面容淡漠得好像路过了空气。
愣在原地的宋愠:“……”
余若鱼平视着前方,看着光洁的电梯门逐渐合拢,倒映着她一闪而过的蹙眉模样。
——这俩货半斤八两还在那儿扯呢,没一个好东西。
出了电梯余若鱼很快恢复到温和状态,坐在保时捷的后座安静等着沈归狞。
大约只过了几分钟,男人就春风和煦地走了回来,估计在唐亦那边赢了个漂亮的仗。
“抱歉,没有让你吃一顿安静的早餐。”沈归狞笑着将打包好的东西递过来,眉眼含笑地,“在想什么呢?”
余若鱼没打算让沈归狞就这么不痛不痒地混过去,一本正经地板着脸:“沈归狞,你和那个人刚才说的余若鱼是姐姐吗?说她是玩具还有奴隶什么的。”
沈归狞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质问,不自然地抿住唇。
“如果是的话,我觉得你们这样说姐姐很不好。”余若鱼以余兮兮教育人的样子蹙起眉头,“沈归狞,你们为什么要这么说姐姐呢?”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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