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内的温度好像跌入冰点。
不只是因为余若鱼压迫感十足,还有沈归狞的脸色也肉眼可见的黑沉下来。
连好友程溯通常这个时候都会选择避开锋芒,但余若鱼却是步步紧逼。
“沈归狞,你移情别恋爱上了我之后,因为得不到我,所以就想另辟蹊径捆绑住余兮兮,然后将她驯服成我的样子对不对?”
余若鱼根本没有给沈归狞留一点面子,生生戳中了他的那些龌龊心思。
在沈归狞即将爆发的前一刻,余若鱼又慢条斯理转头看向那边的一家三口:“如果你们真的想将你们的宝贝女儿交给沈归狞,被他像个玩具一样折磨,你们大可以同意这门亲事。”
三人被大量的信息轰炸,面面相觑。
安静间,还是一直沉默的余隆打破了死寂,不可置信地望向沈归狞。
“……沈、沈总,这是真的吗?”
回答他的是一阵近乎癫狂的笑意。
沈归狞好似彻底剥离了矜贵的伪装,暴露出疯狂偏执的黑暗底色,像个坏掉的黑暗系人偶,发出咯咯的低笑声。
他搭在椅背上的手指用力收紧,指节泛白。
片刻,他松开手,不慌不忙落座。
“这都是你逼我的。”沈归狞带有淡淡疯感的微笑着,看过来的双眸黯淡无神,“我也是没有办法,我接受不了你单方面就结束了我的交易——你想救余兮兮对不对?很简单,你继续跟我做交易,那么今天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沈归狞又拿出了在商言商、绝不妥协的架势。
余若鱼盯他两秒,气急反笑,没急着给对方一个答案,而是先让其他人都先出去。
砰地一声,包厢房门关闭,偌大的华丽包间内仅剩余若鱼和沈归狞两个人。
似乎看见了希望,沈归狞的眼眸微微亮起来,激动得身体不自觉坐直:“你同意谈谈了?”
“其实这件事的选择不在我,而是在你。”余若鱼将用牛皮纸包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手指在上面拍了两下。
沈归狞狐疑偏头:“什么意思?”
余若鱼笑着将东西推过去,用手按压住:“我这里有个好东西给你,不过要用那本户口本换——等你看完这东西,你会知道我在说什么的。”
余若鱼本以为在劝沈归狞归还户口本这件事上得费些口舌,没想到后者一听,眉梢眼角都流露出难以抑制的喜悦。
他毫不犹豫叫来门口助理将户口本交给余若鱼,宝贝般的将牛皮纸包的东西攥在手中。
“这还是你第一次送我东西。”沈归狞小心翼翼将这东西放在掌心里摩挲。
余若鱼觉得沈归狞是误会了什么,但懒得解释。
——就算是‘送’吧。
“这个东西我希望你能回去后一个人看。”她嘱咐道。
最好是夜深人静时独自品味,那才别有一番感觉。
沈归狞微笑,答应得很干脆:“我什么都听你的。”
余若鱼看了看男人这个完全被驯服的样子,牵了牵唇。
“你还没吃饭吧?”似乎避免被桌上的汤汁溅到,沈归狞将东西妥帖的放在膝盖上,准备招呼这里的服务员重新上菜单,“这里的鱼羹很不错,你尝尝。”
“不用了。”余若鱼拿起户口本准备告辞,临走之时还回头特意嘱咐,“你可一定要自己慢慢欣赏。”
沈归狞很快就笑着应下:“一定。”
余若鱼出去时,程溯和余家三口都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大眼瞪着小眼。
看见她手里的户口本,余富恩第一个站出来:“等等,把我家的户口本还回来。”
可他还是怂的,在余若鱼转头看过去的刹那,他就急忙用手盖住脸,好像还记得上次抽耳光的酸爽。
正好,余若鱼对这边蠢到无可救药的一家三口宣布:“户口本我暂时保管,等兮兮回来我直接交到她手里。”
说完,她无视了一家三口是怎么在这个豪华酒店破口大骂的,径直走出酒店。
这次情况紧急,余若鱼直接将兰博基尼停在了酒店正门,走出去时已经围了不少拍照的人。
余若鱼在众人眼神的簇拥中抬起车门,坐了进去。
这时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突然敲了敲车窗。
余若鱼从他疲惫不堪的眉眼中,辨认出来他是那个被她搞臭名声的网红王俊,冷笑一声,放下车窗。
“果然是你。”如今的王俊给人一种神神叨叨的感觉,双手合十恳求道,“上次你说让我等着法院的传票,什么时候能来?你就赶紧给我个痛快吧,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余若鱼眨眨眼,完全忘记法院传票这事了。
看王俊这美丽的精神状态,感觉悬在脖子上的闸刀不落下,才是最折磨人的。
于是她意味深长微笑:“等着吧,很快了。”
然后一脚油门轰鸣而去。
她似乎还听见背后传来王俊凄厉的喊叫声:“很快是多快,你倒是给我个准话啊——!!”
差不多……等你死了吧。余若鱼坏心眼地想到。
——你就这么给我提心吊胆的活着吧。
……
沈归狞不是没想过余若鱼给他的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甚至是很可怕。
但再多的猜测似乎也不敌‘这是余若鱼第一次送给他的东西’来得重要,甚至这还是‘唯一送给他’的东西。
所以无论这张牛皮纸里包裹的是什么,他都会选择拆开来一看究竟。
沈归狞独自坐在书房中抽了一根烟草,然后才鼓起勇气小心翼翼拆开这份礼物。
他甚至连外包装的牛皮纸都不舍得暴力撕坏,按照包装的条理拆解开——里面是一个黑色封皮的笔记本。
看起来很熟悉。
沈归狞凭着浅浅的记忆逡巡着桌面,发现了一本外封皮跟这本一模一样的笔记本,通常是他用来随手记录一些重要事情的。
他想起来了。
在那个真正的‘余若鱼’第一天来到别墅时,曾经向他要了一本空的笔记本——就是这本。
这里面应该都是那个‘余若鱼’记录的东西。
刚刚意识到这点,沈归狞突然就感觉喉咙发紧到有些呼吸不畅。
他再清楚不过那个‘余若鱼’是怎么被他逼死的,不管里面记录了什么,都相当于在描述他曾经的累累罪行。
手中的笔记本忽然变得好烫手,沈归狞只得将他扔回桌面,旋即手指颤抖着重新点了一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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