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若鱼微笑：“沈总不是想要我扮演妹妹嘛，我在练习。”

沈归狞的眼神像要把她看透：“我说过，你连她……”

“连她半分都不及是嘛？”余若鱼偏了偏头，“沈总不试试怎么能知道呢？我在你这里，总得尽好一个替身的本分吧。”

沈归狞带着十分的诧异打量眼前人。

过去的余若鱼，听到余兮兮的名字都会表露出冷漠或者厌恶，没想到她真的能想通。

沈归狞笑了一下，饶有兴致扶了下金丝眼镜：“你的目的？”

“替身收费制。”余若鱼说得坦荡，“我得为离开沈家后找个退路。”

这个理由说服了沈归狞，他知道余若鱼一直很想逃离原生家庭，等余兮兮回国之后她也会被沈家扫地出门。

提前为自己准备好一笔钱，无可厚非。

看来这个讨厌鬼还没有太蠢。

“可以给你钱。”沈归狞接过对方递了很久的手机，意味深长挑眉，“但你要满足我的要求。”

“合理要求当然可以，但不提供任何过分的服务，比如肢体接触之类的。”

“这点你大可放心。”沈归狞脸色一凛，厌恶地移开眼，“我还没有饥渴到要碰你这种女人！”

“那就好。”余若鱼说，“现在就还需要一个[是否满足沈总]的衡量标准。”

两人此刻都是商人，商人从来不做吃亏的买卖。

她率先提出建议：“沈总每叫出一次余兮兮的名字，就算是符合交易标准，你那边需要付我十万块钱。”

“当然，为了避免沈总你有意避开这个条件，心率值也算是衡量的标准之一。”

余若鱼拿出一个最新款的电子手环，是她今天在买手机时特意买的。

沈归狞敛下眸，识破对方是有备而来，破天荒的没有生气。

因为眼睛亮晶晶像个小狐狸谈生意的余若鱼，他并不讨人厌。

男人饶有兴趣弯唇。

余若鱼提出的这个交易让这场替身游戏变得更加有趣，他甚至期待对方在这条路上撞得鼻青脸肿。

毕竟他心中的小仙女，可不是靠装就能装出来的。

晚九点。

沈归狞靠在书房椅子上，漫不经心点了根烟，猩红色的光在他修长的手指间明明灭灭。

他拨打着余兮兮的视频电话，薄唇间呼出一口白雾。

视频很快接通，男人从懒散的姿态坐直身体，慢条斯理在摄像头照不见的位置将烟头按灭。

余兮兮柔弱温和的脸跳了出来，她坐在一个阳光很好的位置，本就漂亮的五官因为这缕光线柔化得更加美好。

“沈归狞，有事吗？”余兮兮总是这么郑重叫他的名字。

沈归狞眼神放柔：“在忙？”

“还好，一会儿要去图书馆。”余兮兮手里抱着几本书，她做事从来认真，像个永远不知疲倦的小马达。

她凑近摄像头前看了看，琥珀色的猫眼微眯起，“啊，沈归狞你又在吸烟了。”

沈归狞哑然失笑，他的小仙女总是怎么敏感。

在余兮兮撒娇般的教育中，沈归狞下意识偏头，视线在触及角落处的刹那，笑容凝固。

在摄像头拍摄不到的角落，余若鱼正在观察着男人的心率数据。

浅蓝色的屏幕光中，她托腮的表情格外专注认真。

画面显示从视频接通的那一刻，沈归狞的心率就由正常的75下一下子飙升到93，在余兮兮发现他抽烟进行劝说时，他又心情大好的飙到了118。

喜欢两个字真是没有道理，分明挺无趣的一个话题，男人却甘之如饴。

这分钟沈归狞的心率从最高值120一瞬低到70。

余若鱼还在思考怎么会跳崖般下降，一抬眼，正撞上那双厌恶的眼睛。

沈归狞眼神警告她不要出声。

余若鱼比划OK，示意他继续。

沈归狞收回目光，专心投入到和余兮兮的视频聊天中。

都是一些无聊的琐事，余若鱼没心思听，一心记录着数据。

余兮兮要赶着去图书馆，和沈归狞简单聊了一会儿就挂断视频。

他匆匆合上电脑，嗓音一瞬冷得不能再冷：“怎么样？”

余若鱼汇报工作：“我统计出来沈总心动的波动区间大致为100-130，要不要再确认一下？”

“不必，你只用告诉我，现在我看着你时的心率是多少。”

余若鱼看了一眼实时数据：“73。”

沈归狞冷笑：“那就没错了。”

只有面对余兮兮，他的心跳才会不受控制，的确能作为衡量标准。

之后，沈归狞又耐着性子回答了余若鱼的一些问题，双方确定好衡量的标准为——叫余兮兮的名字一次十万，沈归狞维持在心动区间每20分钟也是十万。

两人约定好明晚在临江的酒店，余若鱼全程会以余兮兮的身份陪伴沈归狞吃晚餐，用餐完毕后进行交易结算。

看着账户新进来的三十万定金，余若鱼哼着小调回到房间。

第二天一早沈归狞去公司处理事情，她有一整天的时间进行晚餐前的准备。

傍晚时分，沈归狞打电话。

“准备好了吗？”他的嗓音一如既往冷硬。

然而下一秒，余若鱼的声音就像春风一般送到他的耳边，无限娇柔：“沈归狞你等一下，我还在化妆。”

完全就是余兮兮的感觉，有条不紊间还有一丝慌乱，娇憨可爱的。

沈归狞低垂的眼眸微微明亮，下意识看了一眼拨通的电话号码，还以为他打去了巴黎。

反应一秒后，他发出一声冷笑：“晚餐还没开始，你就算现在装我也不会多付钱。”

“装什么？”余若鱼面无表情回应，用的还是余兮兮的嗓音，“我好了沈归狞，来接我吧。”

为了更好赚得这份钱，她不介意提前进入角色。

沈归狞嗯了一声就挂断电话。

大概是为了让这次约会更加真实，来别墅接余若鱼的车是余兮兮曾经坐过的那辆保时捷。

到达临江饭店时，沈归狞还十分绅士地走来帮她开门，将手护在她头上方。

他本是想过来奚落余若鱼的，可是触及她的那一刻，难听的话语就都说不出来了。

只是愣愣地凝视。

余若鱼穿着淑女的白色碎花裙出来，小白兔一般抓着沈归狞的衣角：“这地方看起来好贵啊，我们要不去别的地方吃吧？”

余兮兮的身上没有名贵的香水味，但就是特别好闻，沈归狞本能回应她：“这顿饭我请得起，兮兮你……”

话到这里，男人猛地咬紧牙关，像被人当街狠狠打了一个响亮的巴掌，羞愤难当。

——他居然这么快就将余若鱼当做了余兮兮！

沈归狞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耐着性子关上车门，这不是钱的问题，是他不愿承认在这场买卖中他亏得这么快。

“你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话没说完，余若鱼就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他唇边。

当然，没有接触到。

沈归狞的眼眸闪了闪，看着眼前人从帆布包里拿出一盒新烤制的糕点。

“沈归狞，我不能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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