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众人拜见皇后过后,魏年羽磨磨蹭蹭不肯离去,沛柔见她似乎有话要说,便道:“魏嫔,本宫得了些簪子,想来你该喜欢那些个款式,不若留下来陪本宫看看,给自己挑几个?”
魏年羽大喜过望,“娘娘的东西嫔妾哪里敢夺了去,不过娘娘想人陪着,嫔妾却是求之不得的。”说罢跟了上去。
到了后院,沛柔坐在桃树下,邀着魏年羽坐下,晴元捧上糕点,沛柔轻轻咬了一口,又放下道:“魏嫔有什么事就说罢,不必遮掩。”
“娘娘聪慧,嫔妾家中有个哥哥,就是上次同甄大人一同述职的魏指挥使。边关苦寒,嫔妾担心得紧,如今身在宫中更是难以相见,此生不知何时才能再看见哥哥。听闻傅将军将要去边关督战,嫔妾有个不情之请,嫔妾想...想..”
沛柔见她支支吾吾,便道:“想如何?魏嫔不必担忧,直说便是。你我同为将门之后,怕什么?”
魏嫔听她这么说,便鼓起勇气道:“嫔妾想托傅将军为嫔妾送封信给哥哥。”
沛柔心中震惊,晴元上前一步:“小主还请慎言,小主可知宫中与前朝不可私相授受?今日请求岂非陷皇后娘娘于不义之地?”
魏年羽慌了:“皇后娘娘,嫔妾并非如此意思,嫔妾只是思念兄长思念得紧,实在没有法子了,嫔妾...”说着哽咽起来,低下头,良久才泪眼盈盈地抬头道:“嫔妾是怕兄长在外拼杀久了,心都硬了,忘了宫中还有嫔妾这么个妹妹。嫔妾,实在不能眼睁睁看着兄长就这么忘了嫔妾啊。”
“你们兄妹多年的情分,再说了,这血浓于水,如何会轻易忘却?”沛柔拉起她,拍拍她的手背轻声道。
魏嫔擦拭了眼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多年的情分。皇后娘娘所言极是,是了,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岁月,自然是不会轻易忘却的。是嫔妾唐突了。”
“这书信,你还是收起来为妙,纵然是亲兄妹,毕竟你已经入宫,就是皇上的女人,天子家妾,何能与外人交?况且,魏指挥使带兵前线,后宫不得干政,你与他互通书信,难免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啊,这是大忌。你可记住了?”沛柔缓缓道。她心知魏嫔是个淡泊名利的爽快女子,与她性子对得来,她很是喜欢,此番多多提点,就是不想让她出了差错被人利用去了。
魏嫔颤抖着接过那封信,攥在手心良久,强装镇定后退一步站定,向沛柔行礼,“多谢皇后娘娘提点。娘娘用心良苦,嫔妾心中知晓。嫔妾不多叨扰了,先行告退。”
“退下吧。”沛柔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出了殿门,叹了口气。
晴元上前道:“娘娘,魏嫔平时聪慧得很,人也通透,怎么今日如此没有分寸?”
“人啊,太容易被在意的人和事蒙蔽双眼了。关心则乱啊。遇上了,便什么都不管不顾了。给她点时间,她会冷静下来的。一入了这宫门,都是身不由己的。”沛柔目光仍落在魏嫔离去的方向,眼里却谁也没有。
傅将军出征在即,沛柔有时会担心得吃不下东西,小小的赵衡就在一边着急,急急扒着自己母后,往她手心里塞吃食,沛柔这时总会破涕为笑,屡试不爽。
傅将军出征那日,沛柔仔细梳妆,沉重繁华的凤冠戴在她的头上,她瞧着镜子对晴元道:“晴元,本宫不过未到双十年岁,为何苍老得如此快速?”
晴元扶她起来,一层一层地为她更衣,一层一层精致的绣衣穿在身上,沛柔却只感受到了沉重,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娘娘,老爷骁勇善战,正值壮年,虽早年间受了些伤,可终归是健壮的,您不必担心,况且,老爷只是去督战,并不是前锋,想来不会有事的。”晴元扶正沛柔头上的璎珞,宽慰她道。
“是啊,可是本宫心里总是不安。”沛柔想到了那夜,那个人如鹰隼一般的双眸,那个人,真的有反心吗?那自己的父亲去了,岂不危险,沛柔忧心忡忡。
践行大典很盛大,君王给足了傅将军面子,也给足了皇后面子。
众臣站在自己的位子上,议论纷纷。君心难测,皇上此番到底是信任傅氏还是宠爱甄氏?说是任由傅将军犯险,可傅将军从军多年一身武艺无可置疑,更何况只是督战,有监督之权却不必亲身冲锋陷阵;可说是信任傅氏,众人心知肚明此事是静嫔提出的,这其中利害关系,真是让人看不透啊。
方河率先出现在众人视线中,这位大内总管权势滔天,为人却并不馋佞,他高声提醒众人天之骄子和他唯一的妻子的到来。
赵信依旧温润如玉,笑不达眼底,审视着每个人,最让人惊艳的是皇后娘娘,傅氏沛柔,年少即闻名天下,美貌才色,甚爱桃花,誉为“凌波仙子”。
她身着华服,形容姿态华贵端庄,举手投足间不减当年灵动,又添了几分从容,一国之母,名副其实。
赵信坐定后,沉声道:“诸位不必多礼,起来吧。如今蛮夷作乱,叨扰边境,百姓苦不堪言,魏指挥使一人恐无力阻止,故,朕欲派傅将军出征,督战灭夷!”
傅将军站出一步,单膝跪地:“定不辱命!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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