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熠的情况特殊,穆冬给了她一副对讲设备,自己坐在二楼办公室,一边上传病情报告,一边着手办理她的个人身份证明,“我们先给你办理身份证明,你给自己想过名字吗?”
一般案件办理都是文字交流,但她的情况例外,为方便沟通,他使用了文字转语音。
“当然了,我已经想好一个名字,但是我还没有想好姓氏。”被关了一中午,阿熠却没有半分疲惫,还很有精神。
“女士,我需要告知你,像你这种情况,只能统一姓默。”穆冬打下的每一个字都变成了机械电子音。
“还有这种规定啊,那好吧。”她勉强认下,“这个默姓有什么讲究吗?”
“默有沉默、不语、暗中等意思。”
“感觉寓意不太好的样子。”她皱眉,一脸的嫌弃。
“女士,这是国人很喜欢的姓氏,寓意着美好的祝福。”
“算了,我不计较这个姓。”她摆手笑道:“我给自己起的名字是熠,熠熠生辉的熠,我就喜欢闪亮耀眼、璀璨夺目。”
这名字寓意才不好吧,穆冬心想,于是做简单提醒,可对方坚持己见,秉着尊重的原则,他没再多说,很快办理好她的临时身份证明。
“默熠女士,你需要在处罚回执书上签字,介于你的情况特殊,对你的处罚是320小时的社区服务,你也可以选择缴纳罚金。”穆冬拿着两张单据下楼来到审讯室,耳里还有没拔掉的蓝牙耳机。
默熠疑惑地看了看回执书,又看了看穆冬,然后视线就一直停留在他的脸上,她的脑海里怎么也找不出和“社区服务”有关的信息,但她很明确的是自己没有钱交罚金。
穆冬心里不悦,被人直视让他倍感冒犯。内向国人连朋友间都不会这么直视对方的眼睛,“我有必要提醒你,根据《社交安全保护条例》,非亲友、合作关系外的人,不可直视对方的脸,尤其眼睛超过五秒。”
“所以我到底要干什么?”不能看脸,她就只能打量他脸以外的部位,那就是只能看身材了。
“咳咳……”穆冬气愤地满脸涨红,觉得自己被人非礼了,他义正言辞道:“你放尊重点,看地上。”这一句他没有用文字交流,而是冒犯性地用了口语回复。
“原来你会说话啊,我还以为……”默熠差点就把哑巴两个字说了出来。
穆冬随意丢给她一把扫帚,打发道:“现在,你可以去扫雪了。”
“你先把警局外面的雪扫了吧,想早点做完社区服务就不要随便打扰人,堆雪点在隔壁那条街,小推车在门口。”穆冬语气冷漠,表情严肃,加之略带凶相的断眉,默熠不敢多说,她拿着扫帚幽怨地望着他的背影,待他走远了才小声吐槽道:“什么嘛,凶巴巴的,态度一点都不友好,才不会有女孩子喜欢你。”
而后还严谨地补上一句:“也不会有男孩子喜欢你。”
“默熠女士,你的麦没关。”穆冬在扶梯那里转过身,一脸正色,“下不为例。”
他的音量控制得很好,既能让她听清楚,又没有超过安全分贝。
默熠咽了咽口水,这是她苏醒后第一次感受到尴尬,糟了,他该不会针对我吧,早知道就不多舌了,她忽然明白安静广场“沉默是金”的标语寓意。
雪下了一夜,积得很厚,一脚踩下去脚都没影儿,要想用这把小扫帚把警局外的积雪清理干净,还不如等到开春雪都化了呢。
不行,用这么个小玩意儿扫这么多雪,她的胳膊迟早要废。
“哒哒哒哒……”她兴冲冲地跑上二楼,连门都忘了敲就直接冲了进去。
办公室里除了穆冬以外还有一男一女两个警员。
见到生人,让他们肉眼可见地变得拘谨。
默熠没想到办公室还有其他人,路过他们工位的时候笑着赔礼,“不好意思啊,打扰了”,她故意将声音压低,因为她注意到这里的人说话都小声。
走到穆冬面前时,立刻收起了笑容,认真道:“能换一个工具吗?把这扫把扫秃了我也不能把外面的雪扫完啊。”
“可以,一楼过道里应该有清雪铲。”穆冬还是冷着一张脸,打字的时候眼底都看不到什么波澜。
“就没有更大的工具吗?我今天上午路过安静广场的时候,看到有那种清雪的车。”默熠则和他截然相反,她说话不仅表情丰富,语气明显,还喜欢用肢体语言,在说到清理积雪的车时双手往外比划着,她好像很怕词不达意,如果她有一部手机,一定会找出相关图片给他看。
“你没有驾照。”
这几个字像针一样,刺得她泄了气,“好吧。”语气里满满的失落。
“你现在可以出去了,下次进来记得敲门,还有,请不要随意打扰。”穆冬不喜欢“被打扰”,除非“被打扰”这件事在他的待办清单里。
在她离开办公室之前,她被塞了一本《社交安全保护条例》,还有一张回执单,因为她刚刚没有发出通话邀约,就擅自和办公室里的其他人说了话,所以她的处罚又增加了十个小时。
“连道歉也要先发出通话邀请吗?”她苦脸道。
“是的,因为别人不一定稀罕你的道歉。”穆冬解释道,“而且我要提醒你,社牛属于限制社交行为能力人,是不能主动发起通话邀请的,对你的处罚会比一般人更重。”
热情如她,也经不住这连番的打击,焉巴茄子一样下了楼。
茶水间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在这里能看到警局前面的空地,以及不远处的一条主干道,因为前面在修建一座游乐园,施工车辆来往频繁。
穆冬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默熠在空地上卖力地铲雪。
“小穆啊,你的工作做得非常出色。”局长背着手过来,他今年五十二,个子不高,中年发福,内向国日照不长,阳光可以说是非常珍贵的东西,因此他即便时常外出,也没有晒得黝黑的机会,是个白净的胖子。
穆冬听了这话,隐隐动了一下眉毛,按照国人的传统,夸一个人只有两种情况,一是这个人有十二分的优秀,那大家会勉强夸出个五六分来;二是对方有不好处理的事要甩给他。
显然穆冬认为自己属于后者。
“局长,你有什么事直说吧。”穆冬并不兜圈子。
局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是这样,你知道的,像这样的社牛是很难得的,大家都有社交恐惧症,但你好像没那么社恐……”此话一出局长就后悔自己说错话了,在内向国,社交恐惧症并不是一种病,而只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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