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杀气涌向游春音。
但游春音仗着目前有系统庇护,无所畏惧,挑衅地看着纪缭。
“小哑巴,你反应如此之大,那便证明被我戳中了心思。既然你想......”她斜眼瞥了瞥对方的衣襟,嘴角化开一个恶劣的笑容,“那我偏不如你的愿。你这么不乖,可不能轻易赏赐你。”
话音刚落,纪缭就被缚灵锁缠住了手脚,旋即一道闪光,就随游春音的传送符回到了临江宫。
此时月黑风高,天上的辰星仿佛都沉睡了,整片夜空昏暗无光。客房外的庭院静谧无人,空阔孤寥,唯有凉飕飕的晚风,带着寒气一阵一阵拂过。
瞬间回到了原点,一整天的功夫全白费了,纪缭不顾伤口,愤恨地再次试图挣脱缚灵锁。
然而游春音手指往下一挥,纪缭便被缚灵锁控制着,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在这里好生跪着,跪到你的主人满意为止。”游春音捏住纪缭的下巴,用温柔的嗓音说着不容抵抗的话,“小哑巴,事到如今你怎么还不明白,自己是逃不出我手掌心的,无论你跑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抓回来。所以,用你这愚蠢的榆木脑袋想清楚了,以后还敢不敢偷跑,还敢不敢忤逆主人。”
桀骜难驯的狗狗不给他吃点苦头,永远也学不会对主人乖顺。
撂下话,游春音最后看了一眼那双阴鸷冷郁的紫瞳,就拢了拢被夜风鼓动的衣衫,转身独自回客房休息。
夜里,老天十分应景地下起了大雨。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密集硕大的雨珠似一筐筐被人踹翻的豆子,劈头盖脸地狠狠砸落大地。
雨下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游春音起身时,大雨还没有停。
她看向窗外,院子里快成了一片小水塘,忍不住向系统吐槽:“罚跪必下雨,这也是你们天道的规则么。”
系统弱弱道:“人景交融,一切都是为了营造氛围感与宿命感。”
“我看是凄凉感吧。”
果然反派都不是天道亲生的。
屋外的萱族少年早已浑身湿透,长发湿淋淋地贴在脸侧,清逸的白衣此刻只剩下狼狈。他的手臂和脚踝被缚灵锁紧绑,保持着一个姿势跪了一夜。
游春音梳洗后开门,站在房门前远远看着纪缭,“小哑巴,可有想明白了,知道错了吗?”
尽管被大雨泡了一夜,但纪缭的态度依旧倔强而冷漠,甚至看也不看游春音一眼,没有半分要认错屈服的意思。
“不知错,那就得继续罚了......”
这时,住在不远处的王家兄妹恰好出门,经过走廊,瞧见了游春音这边的景象。
王子嫣最先跑了过来,两个萱族少年急忙跟上。一个给她撑着伞,一个给她提着裙边,生怕大小姐不小心淋了雨,湿了衣裳。
“游姐姐,怎么了?他为何在院子里跪着呀,还下着这么大的雨!”
“不听话,惹我不高兴了。”游春音双手抱臂淡淡道。
“啊,可他看着好可怜,浑身都湿透了,现在雨这么大,一定冷死了......”
王子贵却打断了妹妹的话,五官乱飞地厉声道:“可怜个屁,惹音音不高兴了,就该罚,而且要狠狠地罚!只让他跪着,简直太便宜他了,若是我一定打断他的腿,然后再扔去喂狗!”
王子嫣则白了一眼自己这个喉咙大心眼小的粗鲁哥哥,“哥,对待美人要温柔,别整日喊打喊杀的。”
“他算个屁的......人......”纵然萱族在容貌上无可挑剔,但王子贵打死都不会承认对方好看,轻蔑地瞪了瞪纪缭,就扭头看向自己心仪的美人,语调也随之放缓了,“音音,打他会弄脏你的手,不如我替你去教训他。”
“不必,我家的狗,就不劳王公子操心了。”游春音没心情搭理王子贵,冷冷拒绝道:“而且你若是碰他,便等于碰我,难道你也想教训我吗?”
“怎么会!音音......”
“哥,都说了你这般粗莽,没有女子会喜欢你的。”王子嫣连忙拽走丢人现眼的哥哥,一把抱住游春音的手臂,亲昵地笑道:“游姐姐,如果他把你伺候得不舒服,让你不满意,那便干脆别要他了。世上美男千千万,不行就换下一个。”
“日后会的,但并非现在。我为他花费诸多,当然得直到他把我伺候舒服了,将他榨得一干二净,彻底用完了,掏空了,才能舍得丢掉。”游春音一眼就看穿了王子嫣的小心思,拍拍她的手,弯唇露出对待后辈的和蔼笑意,“到时候如果你对废品还有兴趣的话,便尽管拿去。”
“......”王子嫣咽了咽唾沫。
她心知男人最不经用。
别看这些少年一个个都年轻力壮,精力充肺,实则都虚得很,非常不经玩,没一个能持久的。
不然她也不会购置萱族如此频繁,真不是她的错。
少顷,她又瞟了瞟跪在雨中的貌美萱族,淅淅沥沥的雨水滑过那张立体动人的脸,纵使形容狼藉,也依然透着一股清冷逼人的俊美。
不知将来是游春音先把他玩腻,还是他先被游春音玩废。但王子嫣有种预感,无论是哪种情况,她可能这辈子都得不到这个萱族了。
“那好吧,游姐姐。”王子嫣蔫巴巴地松开了游春音,笑容消失于湿漉漉的雨雾中。
今日是最后一天的擂台赛,尽管天公不作美,但临江宫布下了防雨结界,丝毫不影响比试。
比赛继续如火如荼地进行,可游春音却看得更加乏味。没有了纪缭在身边,连找个人逗一逗的乐趣都没有了。
下午比试尚未结束,她就缺席离开了座位,回到宾客落脚的庭院。
此时下了一天的雨终于停了,但天色仍旧阴沉黢黑,像一团化不开的愁云雾霭,乌压压地笼罩在头顶。
地上的少年还跪着,衣衫湿透,往下渗着一颗颗水珠。一张清逸似玉的脸被雨水冲刷过后,更显白皙冷峻。孤身一人跪于深院,却背脊挺直,傲然不改。
游春音的心尖轻颤了一下,瞬间明白了为何世人会热衷于凌虐美人。
但她也不敢把人往死里虐,生怕一个不小心将任务对象给作没了,于是走近,对纪缭开恩道:“小哑巴,现在知道错了吗?只要你乖乖向我认个错,我便既往不咎,勉强原谅你一次。”
纪缭没有任何反应。
“若知错的话,就写一封忏悔书,保证以后都不对主人撒谎,也不会再私自偷跑。”游春音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既然会识字写字,就该发挥在正确的用途上,可别往错误的道路越走越远了。”
她挥手收走了缚灵锁,将竹简狼毫扔到了纪缭身前。
然而纪缭还是没有回应。
他微微低着头,纤密的长睫滚落下晶莹的雨珠,一双紫瞳冷漠得不带半分感情与温度。纵使没有了缚灵锁的束缚,整个人也宛如一座没有任何生气的冰雕,一动不动。
游春音觉得自己已经非常大度,说的也足够多了,若对方再不开窍和她犟,那可谓自作孽,不怪她没有给过机会。
片晌,见纪缭依然没有反应,不理不睬,她渐渐失了耐心,便不再等候,转身径自回屋。
直到深夜,游春音难得睡不安稳,醒来后望了望窗外,外面没再下雨。她却忽然觉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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