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谦还穿着朝服,双手背在身后一脚跨进屋,不怒自威。在见到傅莹后,脸上终于流露出慈父的神情。
“莹儿~”他朝着傅莹张开双臂。
傅莹愣在原地,与方才看见傅夫人时的反应一样,喊了句,“爹?”
傅谦立马转变了态度,担忧道:“莹儿你这是怎么了?”
傅夫人在旁解释道:“莹儿受了惊吓,有些事情不记得了。”
傅谦的眉头蹙得更深了,看了一眼面前的傅莹,心疼道:“莹儿你受苦了,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父女两人抱作一团。
司遥看的有些入神,不禁想起自己的父亲,曾几何时,她也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娇娇女,在这一瞬间,竟开始有些羡慕起傅莹来,她瞥开视线,不去看他们,却无意中对上徐淮的眼。
他那双细长眼睛,一如既往的似笑非笑。
司遥心头一惊,完了,徐淮认得她。
那头,傅谦也终于想起司遥来。
“是你救了莹儿?”
司遥不卑不亢道:“正是在下。”
傅谦对着管家道:“傅府的待客之道,我是这样教你们的?”
管家当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嗑三个响头,嘴里大喊:“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呐~”
傅谦坐在太师椅上,摆了摆手,管家连忙起身,带着一众下人退了出去。
待人都离开后,傅谦才又缓缓开口道:“是内人招呼不周,老夫代她向少侠道歉。”
司遥客套道:“傅夫人也是爱女心切,人之常情。”
傅谦看着司遥,看似随意,却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少侠救了莹儿,老夫自然不甚感激,只是心中有几句疑问,不知当说不当说。”
司遥心说他假模假样,面上却道:“太尉但说无妨。”
“般若寺在城郊地处偏僻,少侠所为何事途径此地?”
司遥知道他不信自己,江逾白提醒过她,傅谦生性多疑,不会轻信任何人,她按着先前想好的说辞道:“我行走江湖,与人结仇颇多,最近时常梦魇,终日惶恐,夜不能寐,便想去般若寺求个静心符,只是还未上山,半道上便看见两个黑衣人在追杀一名弱女子。”
傅谦点点头,又问道:“那你可看清那两名黑衣人的相貌?”
司遥道:“他们蒙着面,我未曾看清。”
傅谦没有像傅夫人那般嚣张跋扈,可言语中仍是处处透着不信任,显然司遥的回答并未彻底打消他的疑虑,他继续盘问道:“那少侠为何过了这么久才带莹儿回来?她既然失了忆,你又是如何知道莹儿的身份?”
司遥不见慌张,解释道:“傅小姐昏迷了好几日才醒来,醒来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我带她进城是为了找郎中医治,哪知一进城便看见铺天盖地的悬赏,才知晓竟是太尉的千金。”
她说的有理有据,傅谦一时也找不出破绽,反倒是一旁的徐淮,突然笑出声。
“太尉府的待客之道,徐某今日算是见识了。”
傅谦听出徐淮言辞中的讽刺,:“徐少卿,老夫也是生怕再节外生枝。”
徐淮还是笑眯眯的,“天京城谁人不知傅太尉对傅莹小姐宠爱有加,只是那俩黑衣人,大理寺早就审过了,并无同谋,傅太尉这是信不过徐某不成?”
傅谦听闻笑了笑,道:“徐少卿说的这是哪里话?”
一旁许久不出声的傅莹也终于开口道:“爹~姜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信他,还能不信我么?”
爱女都开了口,傅谦纵使心中再有疑虑,也不好当着面反驳,他对着门外命令道:“来人,把东西抬上来!”
不一会,下人便抬了一个箱子上来,一打开,里面满满的黄金,傅谦指着箱子道:“姜少侠,里面是黄金三千两,作为你救小女的酬劳。只是莹儿到底是女儿家,还望你将此事保密。”
司遥望了一眼箱子,正在犹豫如何是好?她若推辞,傅谦难免怀疑她居心叵测,另有目的,可若收下,便无法继续留在太尉府,那先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傅莹突然开了口,“爹~,你莫要赶姜公子走。”
傅谦当即知道女儿的心思,她想留这男子在府里,那是万万不可的。他安慰道: “莹儿~你已经安全回家了,爹娘会保护你,你不用害怕。”
傅莹性子软,不说话,开始默默流泪,她这一哭,傅谦更慌了。
一旁的徐淮又开了口,“哎哟~可怜呐~”
傅谦不满徐淮三番五次插话,可又不好多言,只好反问:“徐少卿这是何意?”
徐淮指了指傅莹,“我说她可怜。受了惊吓,失了记忆,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被送到一对陌生人身边,说成是亲生父母,记忆里唯一可以依赖的人,又被硬生生赶走,你说可不可怜?”
话一出,傅莹哭的更凶了,司遥知晓徐淮的话戳中傅莹的心事,自打苏醒以来,两人朝夕相伴,傅莹对她甚是依赖。
傅谦不说话,司遥索性顺着徐淮的话说下去,“太尉大人,傅小姐生性善良,这次遭了这么大罪,你让姜某就这样离开,我也确实放心不下。”
傅谦还是不说话。
傅莹见司遥愿意主动留下,直接跪下,哭的梨花带雨,对着傅谦求情,“爹,求你让姜公子留下吧,怎么也等女儿身体恢复了,再作打算也不迟。”
在官场雷厉风行的傅谦,偏偏在自家女儿这没了任何手段,最后只好无奈答应,不过仍定下规矩,司遥只有每日午后,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可以去探望傅莹。
司遥大喜,能留在太尉府,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只是徐淮,为何要帮她?
傅谦命人将司遥安排在偏院,离傅莹的住处很远,她落的自在,更方便在太尉府查探。
转眼又过三日,除去每日午后傅莹会来找司遥以外,其他时间,她几乎无所事事。
白天睡多了,到了晚上便睡不着,天清气朗,司遥索性坐在院中纳凉。
突然,夜空划过一阵“咕咕咕”的声音,司遥抬头便看见一只鸽子在头顶扑腾着翅膀。
她知晓那不是普通的鸽子,而是信鸽,不等思考,轻松一跃,将那只信鸽捉了回来,果不其然,鸽子的一条腿上,绑着一根细竹筒。她利索打开,从里头抽出一张纸条,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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