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真不殉情,你找错人了
*
很神奇的,当我们加快了步伐冲向那唯一的光源时,路边的尸体越来越少,直至绝迹。
太宰治拉着我快要飞起来,他挡在我前面拨开半人高的杂草和狂乱的枝条,树影婆娑,在折断拦在眼前的最后一根松树枝后,三重塔屹立在我们的眼前。
绑在我们腰间的绳子无声无息地松开了。
我们逃出来了。
我回头望了望,披上我蓝色外套的女尸就横躺在离这只有几百米的距离。
我不由惋惜,“这些人要是再坚持一会儿就好了。”
太宰治接过我的话茬,“就能知道是谁让他们抱着互相仇恨的心情死去。”
说话如此犀利,我后知后觉太宰治似乎被这一路的长途跋涉气得不轻。
不如在三重塔歇一会儿吧,脑海中突然冒出个念头,白天和与谢野小姐去时看到里面有免费的饮用水。
一个莫名的力量催促着我向三重塔走去,用力掐了一把大腿,我咬牙道:“还差最后一个横笛庵没有调查,我们去看看吧。”
太宰治不置可否,好像受到这股奇怪力量影响的只有我一个人。
“好。”
——
在我不算漫长的人生中,去过的景点屈指可数,大部分都是因为拍戏需要呆几天,上戏时忙地昏天黑地,平时睡在保姆车和附近的酒店里,完全提不起观光浏览的心思。
我也没有赏樱活动的经验,晨间剧里扮演体贴为家人斟茶的女儿不足以教会我和亲戚朋友聚会时要做什么,所以我下意识地拒绝这类活动。
当答应太宰治去一座古老庭院赏樱时,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像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我做足了功课,把三溪园的地图背得滚瓜烂熟,带着他抄近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横笛庵。
茶室的门开着,头发花白的老头背对着我们坐在蒲团上,他的右手边放着一尊宝塔。
“欢迎。”
老头转过身来,声音沙哑得像有人在用断齿的电锯无比艰难地锯木头。
和声音相反,他的眼睛亮得惊人,视线久久停留在我和太宰治十指相扣的手上,脸颊上的肉也随之开始抽搐,泛起失温后才有的殷红。
“首先请允许我问一个问题,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
太宰治:“这并不难。”
如果把三溪园比作猎人的围场,那些失踪的男女是狂乱的野兔,为了将野兔驱赶到包围圈里,需要陷阱、猎犬和哨所。
林洞庵是陷阱,绑住我们的缰绳是猎犬,横笛庵是观察野兔动向的哨所。
至于三重塔,那是野兔筋疲力尽后自愿进入的铁笼。
感谢我的直觉,紧急避险放弃了去三重塔的念头。
“好了轮到我了。”太宰治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眼熟的记事本,“例行公事,你的犯罪目的是什么。”
嗯?嗯!感到胸前一空的我后知后觉,那是我的记事本!
我在太宰治耳边低语:“你要是再敢当众念我的草稿我就……”
我突然发现我没什么可以威胁到太宰治的事。
太宰治挑挑眉,意思是:说,继续说。
不行,这不公平,等回去就从太宰治身上挖个黑料促进情侣关系和谐。
旁若无人的互动本该引起旁人不适,这个老头却和吃瓜群众一样两眼放光。
“太棒了,多么相爱的一对,如果你们能在林中殉情该是多么完美……”
太宰治眼前一亮,冲到老头面前拉住他的手一通摇晃,声音高亢地要唱歌。
“您也这么觉得吗,果然殉情才是最完美的紫砂,我一直在向我的恋人安利殉情的好处,您能帮我劝劝她吗。”
“神经病啊你们俩!”
太宰治你正经不过三秒的人设什么时候塌房!
我揪住老头的领子,“你到底为什么要杀人!”
老头另一只手还被太宰治攥着,单手掰开我的手指,“年轻人别激动。”
“你们知道《波之塔》吗。”
《波之塔》,是作家松本清张的作品,讲述了一对婚外恋人因受不了道德谴责,最终女主角来到无人的森林紫砂殉情的故事,是松本清张老师的名作。
“当然知道,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您就是松本清张老师?”
完了,霓虹文学完了。
虽然我早就知道这个世界的霓虹文学完了,但因为还有几位硕果仅存的文豪,还抱有希望,现实告诉我,霓虹文学只能靠我这种三流小说家支撑了。
松本清张絮絮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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