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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 9 章

鸨母名叫徐妈妈,是这鸣玉坊的老板,鸣玉坊是扬州最大的花楼,姜秾来扬州时便有所耳闻,里面的姑娘卖艺不卖身,是达官贵族,文人墨客最为向往之处。

可她是丞相千金,怎么能留在这种地方?

姜秾严肃的说道:“我是良家女,上京人士,不是出来卖的,赶紧放我走,不然你们鸣玉坊迟早会惹上麻烦。”

然而,她的这点威胁对鸨母来说,根本不起作用。

徐妈妈冷冷一笑,似乎根本就没将她放在眼里,“少吓唬我,上京来的又如何?你以为我会怕你,在这扬州城里,只要你不是官家女眷,我徐妈妈就没有得罪不起的。”

见姜秾似乎不服气,徐妈妈又警告她道:“你最好给我安安分分的,要是想逃,我有的是法子来收拾你!”

这时,站在徐妈妈身后的几个彪形大汉走上前来,一个个用猥琐的眼睛盯着她瞧。

姜秾瞬间没了底气,她眼珠转了转,心思活络起来。

她没想到这鸣玉坊背地里居然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暗暗咬牙,所谓好看不吃眼前亏,她现在深陷囹圄,若是和这些人对着干,也只有苦头吃,还不如先顺从些,等她们放松警惕,再找机会逃跑不迟。

姜秾马上转变态度,她从床上坐起身来,冲着鸨母讪讪一笑,“妈妈,好说好说,只要你不让我卖身,我都依你便是。”

徐妈妈还以为她是贞洁烈女,要费一番功夫才能让对方屈服,没想到她这么识时务,徐妈妈当即就笑了,“你若不想卖身,倒也不是不行,需得有拿的出手的才艺招待客人才行。”

像姜秾这样的货色,她还指望能靠着她大赚一笔,自然不会随便将她卖身,不过若是有人能出高价,那就不好说了。

姜秾眼波流转,妩媚一笑,“才艺自然是有的。”她好歹也是相府千金,要才艺还不简单。

徐妈妈身后几个大汉见她露出笑脸,眼睛都看直了,半天挪不开。

其实长成姜秾这般模样,不需什么才艺,便是以面纱遮脸,露出一对灿若星辰的眸子,冲着那些男人笑一笑,便能将男人的魂也勾去。

徐妈妈叫她改名为“予欢”。

甫一路面,便震惊楼里的恩客们,短短半个月,她便取代鸣玉坊的花魁寻梦成为了头牌,那些男人为了见她一面一掷千金,徐妈妈赚的盆满钵满。

可姜秾却头疼起来,随着上一次偷偷送信出去被徐妈妈派人截获之后,徐妈妈将她看的更紧,平日里就安排两个丫鬟守着她,她不仅没自由,连藏私房钱的机会都没有,更不用说跟外面的人联络。

正当她发愁之时,徐妈妈派人来传唤她过去,她一走出门,就看到寻梦哭着从房里走出来,姜秾还没问明白怎么回事,徐妈妈便走上前来,“这里头的客人极为挑剔,嫌寻梦的琴弹的不够好,将她赶出来,你进去给他弹奏一曲。”

姜秾笑了,“徐妈妈,寻梦的琴艺在我之上,你不会不知道吧?她都哄不好,遑论是我。”

姜秾自由学琴棋书画,其他几样她都学的不错,唯独弹琴,缺少天赋,即便多年勤学苦练也只有中等水平,这寻梦从前也是官家女,被抄家了这才流落风尘,一身才艺非常拿得出手。

徐妈妈望着她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她轻轻一笑道:“那可未必,寻梦过于孤傲清高,而你是雅俗共赏的,她做不到的事情,你未必做不到。”

见徐妈妈非常坚决,姜秾只得答应,进去后,她隔着屏风坐在琴案后头,只见屏风那头坐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即便看不清样貌,也可见其锋芒。

姜秾神色微凛,用柔软娇嫩的嗓音问道:“奴家予欢来给公子弹琴,请问公子想听什么?”

“你擅长什么便弹奏什么。”男人的声音甚是好听,如金玉相击,却带着一股清冷疏离之感,似乎不太好相予。

姜秾道:“那奴家就给公子弹奏一曲《春晓吟》。”

见对方没有反对,姜秾轻轻拨动琴弦。

不过弹了片刻,里头便出声打断,他语带讥讽道:“半曲不到,便弹错了四个音,这就是你们鸣玉坊头牌的水平?你比刚才那位更差,姑娘这是要砸了鸣玉坊的招牌么?”

姜秾本就不喜欢来青楼厮混的男人,如今见对方一副好为人师的样子,越发不高兴,她没憋住说道:“公子,鸣玉坊的姑娘各有所长,这琴本身便不是奴家擅长的,纵然弹错,也在情理之中,另外公子来花楼玩乐,心情应当放松愉悦,何必那么较真。”

容珣隔着屏风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只听对方吐气如兰,声音软糯动听,明明自己弹错了,还如此理直气壮。

容珣气笑了,“我花了大价钱,是让你们好生伺候,不是让你来训斥我的,叫你们的妈妈过来,我倒是要好生问一问,这是不是你们鸣玉坊的待客之道。”

一听到容珣要叫徐妈妈,姜秾顿时就慌了,要是被那老虔婆知道了,还不得扒她一层皮。

姜秾赶紧站起来求情道:“公子,奴家错了,您可千万不能叫妈妈,要是叫妈妈知道了,不仅要克扣我的月钱,还会将我吊起来打一顿,最后丢在柴房里自生自灭,奴家的父母女只有我一个女儿,若是知道奴家死了,定然活不成了,求您开开恩,饶了奴家吧。”

容珣听她说的煞有介事的,还以为是真的,想到她小小年纪便出来卖艺,想来也是生活不易,容珣不欲在计较,倒是一旁陪同的李文朝不可罢休。

李文朝道:“予欢姑娘,赔罪得有赔罪的诚意,你若是能同我们喝酒,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姜秾这才注意到里面竟然有两个人,她骑虎难下,不得不为自己逞强付出代价。

她无奈的走向屏风里面,对着二人盈盈下拜,“好,喝酒就喝酒。”

见她如此痛快,容珣的目光朝她看过去,只见姜秾穿着粉色齐胸襦裙,双手挽着白色披帛,脸上带着面纱,只露出一双清澈璀璨的眸子,听着声音年纪并不大,可身段却妙曼婀娜,尤其是腰,细软似绸缎一般。

姜秾正好对上容珣的视线,之前瞧着身形,她还以为是个容貌俊美的男人,可眼前这张脸勉强算得上周正而已,不过他那对眼睛,却很是特别,如同鹰隼般锐利,仿佛能穿透人心。

李文朝她认识,是扬州首富之子,可这个人又是谁,她明明没见过,可他却给自己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李文朝打量了姜秾一眼,饶有兴致的勾了勾唇,用眼神示意她,“予欢姑娘,请吧。”

姜秾端过桌上的一杯酒,纤细的指掀起面纱,仰头喝下去。

她的动作很快,但容珣还是看到她藏在面纱下方嫣红饱满的唇瓣。

姜秾喝的太快呛到了,她咳了两声,将手里的酒盏放下,“两位公子,我喝完了,这下应该可以了吧?”

李文朝合拢折扇,伸手朝酒壶一指,“我可说指让你喝一杯,我是让你喝这一壶。”

姜秾气的差点将酒壶摔出去,一壶?他怎么不说要她的命!

“李公子,一壶奴家着实喝不下,您这不是为难奴家吗?”

她咬着唇,声音糯糯的,像在撒娇又像是委屈,可怜兮兮的看着李文朝,眼睛里含着水光,看的李文朝心头发痒,李文朝快速移开视线,暗想,这小娘们可真有意思,他自己倒是不缺女人,但是容珣不一样,传闻此人不近女色,正好借机会食堂一下,他目光转了转,心里忽然有了个主意。

李文朝道:“你不想喝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将我这兄弟伺候好。”说着,他使了个坏心眼,伸手推了姜秾一把,姜秾没站稳,惊呼一声,结结实实的倒在容珣的身上。

容珣低头正好看到她的面纱从耳边掉落下来,露出一张花明柳媚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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