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黄的帐子将龙榻遮的很严实,凝香露被热气熏蒸过后,越发的浓郁,充斥着龙帐的每一个角落,溽热的空气里,两人滚烫的呼吸交融着,一滴汗顺着宗焱瘦削的下巴,滴在姜秾粘稠潮湿的肌肤上。
皇帝只是失神片刻,眼底又被浓烈的情欲遮盖,他勾了勾凉薄的唇,“朕才刚开始你就求饶了,一会岂不是要哭了?”
什么叫才刚开始,明明已经过了一半,可这对她来说亦是艰难极了,他粗暴,强势,精力旺盛,姜秾纤细娇弱的身子应付起来总是吃力的很,她本就畏惧他,龙榻上也不太能放松,紧绷着身子,故而她没有感觉到男女同房时的愉悦,每时每刻,她都觉得自己在上刑一般,可即便她如此抗拒,他每月雷打不动的召幸她三回,甚至更多,他似乎很喜欢在床笫间玩弄她,折磨她,或许看和她生不如死的样子,他心里会感到痛快吧。
此时姜秾的手掌贴着他的胸膛,皇帝全身都是热的,可一颗心却是冷的,姜秾见他不为所动,咬了咬红肿的唇瓣,眼眶里氤满水汽,眼尾也泛着薄薄的一层粉色。
宗焱并没有心软,扣在她腰间的手猛地收紧,他冷笑着,低头亲了亲她粉嫩的耳垂,“别装可怜,朕知道,眼泪是你最廉价又最致命的武器,朕不会再上当,想要朕饶了你,那便再卖力一些。”
三年前,她就是用这副模样勾起他的恻隐之心,在扬州的花楼救下她的性命,他们耳鬓厮磨了三个月,他亦动了真心要娶她为妻,可她却丢下自己逃走了,同时,也带走了他半条命。
如今,他就是用剩下的半条命支撑到与她重逢,她再次落入他掌中,这次,他绝不会对她心软。
姜秾被逼出泪来,泪珠顺着细长的眼角滑入鬓间,既然他不肯放过她,她再求他也于事无补,想到还要求他放自己回娘家,她不得不顺从些,双手绕上他的脖子,“皇上,妾身遵命。”
她的声音酥绵入骨,明明是百般不情愿,却还是媚眼如丝的扭着纤腰迎上来,这勾魂摄魄的妖精样,要人性命却不自知,宗焱血液沸腾,欲望像只张开嘴的巨兽一般,疯狂的想要将她揉碎吞下去,可在女人一声声的哀求中,他还是渐渐的放缓下来。
已经过了未时,淑妃带着宫女走过来,见承乾殿大门紧闭,走上前便问,“宋公公,皇上是否还在昼寝?”
见是淑妃,宋有祥欠身行礼,“娘娘,皇上昨日处理政务子时才就寝,今儿卯时不到便起床啦,拢共才睡两个时辰,这昼寝的时间自然会长一些,娘娘若是没什么要事便先回去吧,晚些时候再来。”
宗焱宵衣旰食,日理万机淑妃是知道的,也没有多想,领着宫女转身离去。
等人一走,宋有祥往后瞥了一眼,听得里头细弱哭声传出来,冷不丁的抖了抖身体。
皇上本不是重欲之人,后宫虽有数位妃嫔,却从未真正留宿过,以至于多年膝下一无所出,让他上心的也只有这温昭太子妃,念念不忘多年,如今终于到手了,只要她一来,皇上便不舍得让她等候片刻,每次皇上召幸此女皆是意犹未尽,辰时入宫要等天黑才能被送回去,然而这一天搁置下来的事情,皇上也会在晚上通宵处理。
自家主子好不容易开荤了,宋有祥当然是乐见其成。
“皇上,天黑了,妾身该出宫了。”龙榻内光线一点点的昏暗下来,他却还没有消停的迹象,姜秾哑着嗓子,无力的催促起来。
“你今日来迟了半刻钟,自然得补上。”宗焱一身汗,却是越发的精神起来,狭长的凤眼不知餍足的微眯着。
这一补,半个时辰又过去了。
终于,云收雨歇,宫人送了水进来,姜秾擦拭完身体后穿好衣裳,跪坐在龙床边缘,柔软的手灵活的给宗焱系扣子。
“今日,要什么赏赐?”
宗焱此时心情极好,他看着眼前乖顺的跪在自己身前的姜秾,她的乌发柔顺的垂着,中衣是敞开的,露出里头绣着并蒂莲的肚兜,娇嫩的肌肤上都是他留下的印子,他和她此刻就像寻常夫妻温情脉脉的样子,让他恍惚中,感觉他们之间并没有这三年的空白,没有那场背叛。
姜秾手上动作一顿,抬眸对上他的视线,皇帝每回召幸完她,都会给她一份赏赐,仿佛是给她一份报酬,但凡自己想要的,他都毫不吝啬,让人从私库里搬出来,短短半年,撷芳殿侧殿的耳房里便摆满了他的赏赐,他除了不肯给她自由,什么都愿意给。
“皇上已经赏赐了许多东西给妾身,妾身暂时不缺,妾身求皇上让妾身回娘家看一眼。”说完,她忐忑的看着他。
说起姜家,宗焱的脸色瞬间变冷,视线也陡然变得锐利起来,他猛地攥住姜秾的手,“想回娘家,怪不得你方才如此豁得出去,将在扬州花楼里学的技巧都用在朕身上。”想起她方才胆怯又费劲的样子,宗焱心头窝火,恨不得再次将她按在龙床上。
姜秾被他说的脸红了,尴尬的低下头去,脑海里却闪过那些不堪的画面,她的身体扭的像条蛇,只觉得难堪至极,大概连她自己都想不到,她居然做出如此放浪之事,简直不像个大家闺秀,刻意想要忘记的在扬州花楼经历的一切实际上已经深深的映在她脑海里。
其实宗焱很受用,巴不得她日日和方才那样放得开,他的手指在她手背轻轻摩挲着,“你若是想回也不是不可,朕闻着你身上的香气心神安定,若是这几日夜不能寐,难免会派人去姜家传你入宫侍寝,你若是能留下贴身衣物在此,朕自然不会让人去打扰你。”
她不知道皇帝是否要留下与她私通的证据,但两人最亲密之事都做过,也不差这一件。
她红着脸转过身去,宗焱顺势放开她的手,看着她的手指绕到脖子后方,勾住红绳,轻轻扯下来。
宗焱见她匆匆系好衣带,将手中之物递给他,他伸手不客气的接过来,然后当着她的面嗅了嗅,再勾着唇放入怀里。
姜秾离开承乾殿时已经天黑了,在殿外,她坐上肩舆离开,离开承乾门时,淑妃正朝这边走来,远远瞧见一顶纱帐肩舆抬着一个女子往外走。
春夜寒风撩起轻纱一角,一股冷淡的幽香在空气里弥漫,淑妃看着那薄纱笼罩下,隐隐透出一个妙曼的身影,暗暗惊心,之前她便听到些传闻说皇上宠幸了一名女子,一月至少有三次,便去找敬事房的人询问,发现皇上并未翻谁的牌子,还以为是些捕风捉影之事,可她今日亲眼所见,方知传闻不假,只是这女子断然不是宫里之人,瞧着她离去的方向,应当是东宫,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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