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你说呢,卓昀山猜想到宁忘夏想说什么,忙不迭要去中庭院调遣影卫。
易轩恢复情绪,正色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查清这件事得慢慢来。”
“况且你知道是什么东西扒的皮吗?”
宁忘夏撑着下颌,听他们一言一语。傅洵舟将话本子压在手下,身体微微前倾,大片银色长发垂落。
她静静地看着,晃了神。
再见亦如初见,为了寻傅洵舟,她不知道自己熬过多少个日日夜夜。春去秋来,周而复始。
宁忘夏心里飘忽,若非神战,狐妖一族不至于覆灭,她也不至于沦落至此,也不用整天整日勾心斗角地活着。
但……那样她也不会遇见傅洵舟。
她心里纠结,起起伏伏。
“不知啊,”卓昀山理所应当,铿锵有力地道:“这谁知道?”
傅洵舟忽然开口:“可以问衙门的人。”
宁忘夏思绪回笼,对着卓昀山点点头。
“傻子,”易轩骂他:“衙门先发现的尸体,直接去义庄看看不就知道了?”
卓昀山挨了骂,嘴巴拉成一条线,站角落去了。
“你们先查,”宁忘夏接过傅洵舟偷摸递过来的话本,往桌上一扣,“我与上仙晚点到。”
易轩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眼尖的卓昀山瞧见本来在傅洵舟手上的话本此刻转移到了宁忘夏手中。
他:“……”
原来是王爷在掩耳盗铃。
宁忘夏挥挥手,示意他们赶紧去。易轩丝毫不拖泥带水,径直出了门。卓昀山跟在后面磨磨蹭蹭,险些撞上杵在门口的易轩。
“额……”
“抓鬼你在行吗?”易轩冷不丁问了个卓昀山从来没考虑过的问题。
卓昀山战术挠头,老实回答:“不在行,但是逃跑我在行。”
易轩感觉白问了。
他抬脚往前,高束的长发尽显少年肆意。
“术法多多少少会一点,”卓昀山跟上去,道:“但都过了几百年了,我都忘的差不多了。”
易轩:“我知晓,所以我们先去国师殿借点兵器用用。”
卓昀山抓住了关键,问道:“易大人也忘了?”
“……”加上宁忘夏不让他用,他确实忘的差不多了。
“对了,应该没多少人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吧?”卓昀山显然在杞人忧天,易轩抱着手臂,扫了眼屋外人来人往。
“当心隔墙有耳,”易轩道。
卓昀山配合着,收敛起不正经的神情。他认识易轩这么久了,不知为何,心里总觉得对易轩了解还不够。
他一定有事瞒着。
就比如暗处那位杀手的事,死活撬不出半点情报。
易轩似乎看穿他的想法,又是一盆冷水浇下:“大白天的,就别做梦了。”
——
所谓回上清神域领罚,不过是关在太虚境里反省。蛊雕还以为司刑神君不会顾及私情,直接对自家尊主处以雷刑。
结果憋了半天,司刑神君仅把孤月天关了起来。
蛊雕大失所望,他还挺想看尊主能不能承受得住天罚,毕竟尊主是一方天道。
闹了半天潦草处置,意识蛊雕对自己有不满情绪。孤月天也是不闲着,关在里头还不忘隔空抽走了蛊雕的部分感知。
导致蛊雕忧郁地飞回人间,莫名地黯然神伤。
义庄里面诡气滚滚,尸体裹着白布,白布上横七竖八地写满了符咒。
蛊雕在树间笑不得哭不得,他痛苦地抓耳挠腮,后悔自己嘲讽孤月天了。
裹着黑布的人走了进来,什么话都没说。刚迎上来的人脖子间瞬间血肉横飞,躯体缓慢躺下。
义庄里的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脑袋皆被斩断,咕噜噜地滚到地上。
乌鸦落在树梢,发出叫声。
鲜血染红了白布,模糊了符咒。
蛊雕想要凑近写,还没往前一步,眼底突然空洞。
孤月天百无聊赖地侧躺在太虚境圆台中心,四周迷雾缭绕,空无一物。
通过蛊雕的眼睛,他看见满天邪气呈现诡异的形态穿进那人的躯体。
它们围绕着包裹严实的人,猩红色中夹杂着淡金色,时而聚集,时而溃散。
“等等……”孤月天察觉到什么,祂双手覆上,指尖相抵。眸子里血色层染,祂轻声默念道:“司刑神君,吾有事要问。”
蛊雕恢复神志,晃了晃着头。邪气不知何时蹿到蛊雕身后,意图偷袭。
他虽然被孤月天抽走了部分感知,但那不代表他废了。
蛊雕化回原形,翅膀一挥,邪气散尽。下面的人注意到了蛊雕的存在,头偏过来想出手。蛊雕正无处泄恨,俯冲下来划拉他一下。
忙不迭溜了。
如果在人间惹事多了,孤月天是不会放过他的。
那人斗篷被划开,利爪刺破头颅,露着深深的血槽,正流着血。
他咬着牙捂住头,手心里是湿润滚烫的液体。
“……”他听到了隐约的啼哭声,暗想道:到底是什么人,居然不被邪气影响。
——
易轩同卓昀山刚到国师殿门口,里头传来噼里啪啦的撞击声,伴随着陶瓷砸地,易轩意识到不对劲,赶忙破门而入。
大殿之中躺着好几具弟子的尸体,这些尸体腹部挖空,眼珠子不翼而飞。卓昀山骂了句脏话,赶忙冲向角落里幸存的国师。
国师比起先前来说,脸色蜡黄了几分。
他搀扶起国师,周围一片狼藉。
“国师,发生什么了?”
国师伸出沾上鲜血的手,指向角落露出的半截肠子,手指颤抖,说不出话来。
“……”易轩的呼吸提到了嗓子眼,卓昀山动作放缓,屏息凝神地盯着那节露出来的肠子。
猩红的肠子动了一下,很快,消失在三人视线里。
易轩单手比划几下,卓昀山点点头,抄起地上的刀剑。
一条长长的剪影从角落缓缓显现出来,易轩呼吸变缓,卓昀山不再嬉闹,跟在后边不敢轻举妄动。邪祟凶险,有些连他们也对付不了。
影子越拉越长,易轩前脚滑出去,衣摆却被国师牢牢抓住。他匪夷所思地扭头去看国师,国师却对着他和卓昀山,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易轩不解,明明邪祟近在咫尺,为何不主动解决它。
很快,所有答案迎刃而解。
邪祟嘴里叼着一堆新鲜的内脏,利齿上沾上少许碎肉,显然已经饱餐一顿。易轩拉住卓昀山,三人往角落钻去,尽量隐蔽身形。邪祟咽下口中的东西,浑身带着血腥味的它在屋子里嗅来嗅去,像是在寻找什么。
国师头上淌下一颗豆大的冷汗,他浑身因害怕而颤抖起来。易轩压住国师的肩膀,握紧了手中的剑。邪祟巡视屋里一圈,没发现他们三人。正当他们以为邪祟不会打回头,正打算缓上一口气。头顶就滴落下带有血丝的水,恰好落在易轩的脖颈上。
易轩半蹲在两人前面,他起初还没注意到异样,一边嫌弃一边伸出手摸了一把。
“……”这哪是血水,明明是口水!
他嫌恶的一抬头,邪祟的血盆大口就怼上眼前。
所幸他反应快,一脚蹬着墙壁,借力滑出。
再慢一点就成了邪祟的盘中餐。
卓昀山从另一头爬出,国师如今对抗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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