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回忆起有人送给孙老板的消息,说南阳侯府欠了外债,加起来少说有五千两,必须先下手为强,赶紧去要钱。
否则南阳侯府没钱了,怕是要不回来了。
不过这话他不会说,他只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粗犷吓人的脸上还带上了几分憨厚:“兄弟几个手痒了,这不是有缘分,巷子里碰上了,便来问候几句。”
沈步辙两眼一翻,这次终于是被气晕了过去。
几个打手便直接把昏迷的沈步辙丢在了巷子里,转身走了。
沈步辙一个人在小巷子里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等他悠悠转醒的时候,巷子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沈步辙这回可再不敢耽搁,他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忍着浑身的剧痛,头也不回的就往南阳侯府跑去了。
等他气喘吁吁的进了南阳侯府,里头的下人瞧见他浑身带血、鼻青脸肿的模样,都是被吓傻了。
有的小厮急急忙忙上前询问,要去禀告元氏,有的小厮又是急急要去找来江照影,为沈步辙诊治。
可这些人都是被沈步辙拦了下来。
他忍着脸上的疼痛,扯了扯嘴角,有些心虚的道:“没事,我不过是走在路上摔了一跤。”
“这消息谁也不能说,特别世子夫人……免得叫她担心。”
下人们听了沈步辙的话,将信将疑的看着他,沈步辙却来不及耽搁了,一瘸一拐的便回了自己的青云院。
等他勉强给自己的伤口涂了药,又是换了一身衣裳,心中惦记着印子钱的事情,便又偷摸的翻了窗户,摸去了温穗穗的院子里。
温穗穗补习班欠下的银子,过得是明路,沈老夫人和元氏为了侯府颜面,万不得已之下也会帮温穗穗还钱。
可这印子钱走的是暗路,签的也是他的名字,不能让旁人知道,便只能他和温穗穗凑了银子,想办法还钱了。
温穗穗补习班从前赚了不少银子,想必她自己在侯府这么多年,也是攒了不少银子,最后还在白鹿书院旁边买了那么多宅子。
再卖掉温穗穗的所有珠宝和他书房里的所有字画,再不济便编个理由,找元氏和影影借些银子……
沈步辙想着,便开始翻温穗穗的房间,想要看她把钱藏在了哪里。
可他忍着剧痛在屋子里翻箱倒柜了许久,却都没有找到温穗穗买的珠宝首饰和那最重要的地契。
沈步辙拧着眉,脸色都阴沉了不少。
他头晕目眩的坐在床榻边上,气喘吁吁的休整了许久,随后才猛地想起了观墨说的那封信。
温穗穗从天牢里给他带来了一封信。
沈步辙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又是艰难的翻过窗户,回了自己的院子。
观墨将信放在了书桌上,沈步辙进门的第一眼就瞧见了,他板着一张脸拆开了信,可等他越看,脸色便变得越发的惊诧起来。
他猛地坐直了身体,瞪大了眼睛:“温穗穗是说……她有门路解决南阳侯府的事情……?”
沈步辙不可置信的摇着头,又一边急切的往下看:“她有人脉?有门路,有身份?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温穗穗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从前我就看出来了,她绝不可能是流落牙行的一介孤女。”
沈步辙欣喜若狂的往后读着,等他看见了中间的段落,瞳孔猛地一缩,倒吸了一口凉气。
“穗穗与镇国公府有关?”
“镇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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