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山父女的到来,完全出乎唐辰意料,他佩戴的假面具,又被孙嵋一眼认出,现在只能继续扮演小厮跟在他们身边。
孙嵋再次见到他显然很高兴,可见他如此装扮,便知似又在谋划什么事情。
三人重新坐定,要了一壶茶后,她左右看了一下,视线不自觉便被那贵公子吸引,瞳孔颤了颤,忙收回视线,对唐辰小声道:
“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唐辰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孙山这时接话道:“你的麻烦是对面的李慎?”
唐辰与孙嵋齐齐一愣,孙嵋怕自己父亲不知道眼前的小厮是谁,忙就着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一个唐字。
孙山不动声色,挥袖将水渍擦去,以只有唐辰能听到的声音道:
“你在对付李三才?”
“大人有什么要教小子的?”
唐辰没说,是李三才要对付他,而是真心请教这位在苏丘当过一年知府的老大人。
他现在对李家父子两眼一抹黑,不清楚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只是隐隐感觉,他们要控制住自己,甚至要杀自己。
对面那个三角眼,虽然刻意带着草帽遮住大半面容,可他消瘦身形,唐辰还是认了一个大概。
毕竟是刺杀自己的人,别人记不清楚无所谓,仇人一定要记清楚。
而且,对面的李慎应该是认出了孙山,起身正向这边走来。
孙山当然也注意到贵公子的举动,面上不动声色,嘴上却迅速说道:
“李三才有个学生叫陈规。”
没有过多解释,没有其他信息补充。
仅凭这一句话,唐辰大脑好似被孙山用光剑直接洞穿。
很多事瞬间变得清晰明了起来。
“可是孙苏丘当面?”李慎拱手抱拳作晚辈礼,“小可李慎,拜见孙苏丘,未曾想一别两年,竟在此见到孙大人,真是小可三生有幸。”
他说话的功夫,葛家兄弟已经起身离开,而唐辰曾在路上见过的那几名大汉,陆续走进大堂中,看似随意找位置坐下,实则将驿站的大门堵住,隔绝了内外。
孙山苍白的面上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并未起身,而是示意旁边的孙嵋:
“嵋儿,这是漕运总督李三才次子,在这江南地界可是风云人物。
官场有句话叫,平生不识李二少,便是坐在堂上你也不是官。
可惜当年你父我初到江南,竟是无人提点,拜错了庙门。
如今坐了两年牢,你父我这腰愈发的不好,弯不下去。
你代为父与李二少见礼。”
唐辰听的想笑,这个孙山明摆着和李三才有**的过节,分歧矛盾大到连正常的礼节脸面都不顾。
而且其故意这么说,也是在变相向他传递一个重要信息。
江南地界的官,都听眼前这个贵公子的?
那这么看来,不光是孙山没找对庙门,他提着猪头也找错了庙门。
“是!”孙嵋起身欲行福礼。
李慎脸色变了变,飒然一笑:
“孙伯父还是这么风趣,吴淞江当初发洪水,没按照孙伯父的意见,掘开北岸堤坝,倒让伯父记恨这么多年。”
“哼!”孙山一点好脸色都给他,“那是没掘开北岸堤坝的事吗?是因为北岸全是权贵的地,而南岸都是平民的地,你派人掘开南岸的堤坝,逼**多少人,你心里没数吗?”
李慎被人当面斥责,也不恼怒,“孙伯父又转牛角尖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里受了灾都是皇上的损失,何来权贵平民之说。
再者,当年是父亲上奏了先帝,先帝下旨后才掘开的南岸堤坝,大人还要怪先帝不体恤百姓不成?”
“你!”孙山起身就要驳斥。
可话才说完,李慎便不再理会他,而是转脸看向唐辰:
“这位小哥,看着面熟,我们可曾在那里见过?”
唐辰的**都是按照他的脸型塑造的,只是在细节上有些差别,给人的感觉就是似是而非。
不过一位贵公子屈尊问询一名小厮,本身便透着不寻常。
唐辰心里存了警惕,面上却装傻充愣,一脸蠢样:
“啊,我吗?我叫唐小三,公子爷您是要赏小的银钱吗?那我得问问我们家老爷和小姐,我能不能收?”
这种驴唇不对马嘴的话,听的孙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孙山没笑,但脸上神色比刚才好转许多。
不过,故意板着脸说了一句:
“平日怎么教你的,长者赐不能辞。
李公子既然要赏你,你就接着。”
李慎那张帅气从容的脸色终于变了,如同蒙上了一层黑影,冷哼一声,自怀中掏出一枚五两银子,转身招呼手下,大步离去。
“李公子慢走啊,老夫腿脚不好,就不送了。”孙山如同小孩般,又拱火了一句。
待人走后,唐辰忍不住问道:
“大人,和这位李二公子的仇怨很大?”
孙山似乎觉得耍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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