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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5 章 作精进化实录

《任务又失败了》小说免费阅读 lwxs6.cc

陈子轻想也不想就选后者,他在这个节骨眼上顾不上别的,拉着张慕生的另一只手就去了警局。.

桥湾区有一片常犯盗窃案,居民家里总被偷东西。

每家被偷了都会报警立案,那警方呢,上门做个调查,问问,核算一下被偷盗的大概金额,记个录,让等消息。

然后就没了下文。

警力有限,小偷躲起来不使用身份证,怎么抓呢。

这次被偷的那家损失了两万多块,金额不小,警方搜查的力度加强了些,这才从中得出一线索。

附近有人反应哪家住着一对母子,儿子极少出门,他们平时不和人来往,觉得可疑,警方登记后上门查访。

那儿子比居民反应的还要孤僻,他只蹲在屋檐下,问什么都不说,警员只能在这儿等他母亲回来再看,或者先走,晚点再过来。

来的一共两个警员,一个尿急去上厕所,另一个做完工作,无聊地打量院子,发现几棵果树的质量参差不齐,梨树长得最好,果子结得特别多。

警员走到梨树底下,伸手就要去摘一个梨子尝尝,那一瞬间,他发现自己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他顺着感应看向屋檐方位,对上了屋主儿子的视线。

形容不出来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

既是一潭飘满海草的死水,也是一口激烈沸腾的岩浆。

警员还是摘下了梨子,就在他要张嘴去咬的时候,他再次发觉到了异常。

那男人的神态不对劲,他眼珠开始往外突,面部肌肉在颤——绝不是护食,不想别人吃家里果子的迹象。

警员在职业的敏锐下看了几眼手上的梨,再看眼前的梨树,他叫来蹲厕所的同事,二人拿了铁锹在梨树周围挖起来。

同事一头雾水,只能跟着他做。

期间屋檐下的男人没动弹,两只眼睛僵硬地盯着。

当两个警员挖出了什么,不约而同地发出惊呼时,那男人猝然跳起来冲进一个屋子里。

一个警员追上去将他制服,另一个警员继续挖,又挖出了东西。

前后挖到的,都是骨骸。

从表面来看,骨骸的头骨支离破碎,生前遭受过多次锤击,作案工具大概率是铁锤之类。

当场的警员

想到什么,他脸色骤变,立马打电话联系赵一扬。

自此,时间跨度多年的“铁锤”案有了重大发现。.

两句骨骸被送去鉴定,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赵一扬带队上门搜查,他们在地下室找到了一个被拴起来的年轻人,在屋主吴女士儿子的房间发现了一把铁锤,屋主本人的房间也有收获。

那是一本纸张泛黄的日记。

日记上的相关人员有吴女士的丈夫,他的同事周庆,周庆妻子程萍,还有吴女士那个跟她姓的儿子,吴康。

死了的没法审,活着的都带到警局,单独一个审讯室。

随着警方长时间耐着性子的审问,尘封的那些往事被一点点揭开。

吴女士一开始还死不承认,后来在不断逼问下才开始交代她知道的所有事情。

吴女士院子里那两具骨骸是她公婆,他们都死在她丈夫手上。

她丈夫大她十几岁,是个老光棍,当年用几百块娶了她,她夜里出去跟心上人周庆私会被抓现行。

丈夫打了周庆一顿,并把她带回去关了起来。

之后她怀孕了。

丈夫后来怀疑儿子不是自己亲生,恨上了,再就是因为一场病忘了这段记忆,还误打误撞地和周庆进了一个厂上班,成了同事。

他只知道自己不待见妻子吴女士,看着烦,又不想离,就要那么一天天一月月的耗着,心情不好便打她出出气。

父母劝他,孩子都有了,就跟媳妇好好过日子,他嫌烦,索性拿铁锤把父母打死,埋在了地下。

手上沾了血腥,他的恶念就收不住了,他开始虐杀深夜不归家的男女。

之所以选18到20岁之间的,是因为吴女士当初就是在那个年龄段私会的周庆。

这件事被吴女士无意间发现,她不想孩子失去父亲,一辈子被当作杀人犯的儿子受人指点,就没往外说。

二十多年前,她的丈夫最后一次犯案被周庆碰见,周庆失手杀了他埋尸,这就是他突然停止作案的原因。

也是周庆明知对方是铁锤案的凶手,却不报警的原因。周庆背着命案,只能听从妻子的主意将事情藏着,把真相烂在肚子里。

周庆去餐馆是为了见见吴女士,他已经死了,没人知道他是心里有鬼怕

她发现秘密,还是什么心理。

而周庆买的那些发夹是想送给吴女士,他第一次买的时候被妻子程萍发现了,就撒谎说是给女儿的,后来便维持这个借口。

后续作案的是吴女士的儿子,基因问题,遗传了他父亲。

他跟他爸一样,小时被他母亲关着,关得久了,长大后就习惯了缩在家里不外出,吴女士当他好了,害怕的一幕不会发生了,没曾想他前段时间夜里拎着铁锤跑出去杀人,手法都和他爸一模一样。

吴女士以前为丈夫擦屁股,今年给儿子擦屁股,她从没没发现过蛛丝马迹,就自以为擦得很好,也会一直好下去。

哪想到会有警察去他们家里。

吴女士面对警方痛哭流涕,一遍遍地为她儿子求情,替他道歉。

而另一个审讯室里,她的儿子木木地坐着,认凭警方怎么审问都不能让他吐出一个字。

赵一扬在监控室抽了几口烟,沉吟道:“让他们母子见面。”

很快的,那对母子就在监控下四目相视。

那女儿吴康终于有了点反应,他黑漆漆的眼看着母亲,眼泪一颗颗地往下掉。

“宝宝,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吴女士抱住他,抚摸他的头,颤抖的手指一遍遍梳理他的头发,“我的宝宝,我的宝宝。”

一串浠沥沥的声音响起。

吴康尿裤子了,自己都没发觉,更别说正常人的羞耻和窘迫难堪。

吴女士习以为常地哄着他说:“没事的,不怕不怕,妈妈在,妈妈的在的啊。”.

那五个被害者都是当场死亡,没有目击证人证明凶犯作案时的精神状态,神智是否清醒。

如果他作案时精神失常,无法控制自己,那他就不具备意识到自身行为是违法犯罪的基本能力,不会被判刑。

目前警方请来的几批专业心理师正在给他做评估,距离结果出来还要点时间。

民众的愤怒难以压下去,警方在愁这件事,为此还派人负责凶犯母亲的人身安全。

吴妈病倒住院了。

医院楼下聚集大量记者媒体以及想泄愤的死者家属,福来多没人来看望她,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都没现身。

陈子轻去看了伤痕累累的小亮,他还在昏迷中,老家

没亲人来照看他。

想到吴妈说她儿子养了条狗,陈子轻就起了层鸡皮疙瘩,吴妈的溺爱已经扭曲畸形变质。

陈子轻感到唏嘘,他出了病房,闻着空气里浓郁的消毒水味说:“小亮醒来得看心理医生,做心理辅导治疗。”

一旁的张慕生不知在给谁发短信。

陈子轻没偷瞄,他说起吴妈:“我当初差点死在她儿子手上了呢。”

张慕生编辑短信的动作微微顿了下,没开口。

陈子轻抿抿嘴:“我要是死了,这会儿坟头都长草了。”

张慕生把手机放入口袋,他拿出烟盒。

“这是在医院,你别抽烟。”陈子轻按住他捏烟盒的手,“出去了再说。”

张慕生没再像之前被碰到那般甩开手,因为他事后复盘,认为那么做充满了欲盖弥彰的意味。

陈子轻的视线从他指尖游移到他指骨:“那天在巷子里,你干嘛抽我的烟啊。”

张慕生说:“我买的,从我口袋里拿出来的,怎么就是你的烟?”

陈子轻:“……”

行吧,逻辑上你是对的,没毛病。

他拿开手,干巴巴地说:“反正你吃了我的口水。”

张慕生将烟盒挑开又合上:“没中毒。”

陈子轻撇嘴:“肯定不会中毒啊,我又不是瘟疫。”

张慕生:“那我吃有什么关系。”

陈子轻目瞪口呆,不是,哥,咱俩间接接吻啊,你吃你反感的人的口水啊,这也叫没关系?

也是,你有病,你思维不正常。

你给我涂药没一点反应,却不影响你背地里把我掐的……

哎。

快走到电梯口的时候,陈子轻像是临时做了个决定:“来都来了,咱去5楼瞧瞧?”

吴妈在5楼的病房。

张慕生没露出半分意外,似乎料到他会有这个想法:“瞧什么?”

陈子轻含糊:“不知道,随便瞧瞧。”

张慕生从上往下看他脸上的小绒毛,生日是10月11,快到了。

即将19岁,还跟个雏鸟一样。

“同情心怜悯心泛滥。”

“什么跟什么,我脑子有泡啊,能在这时候拎不清,我是有事。

”陈子轻表情认真,“你陪我去。”

张慕生并不惯着:“不陪,我回去了。”

“回什么呀,餐馆关着门呢,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营业,这一天天的,老板要亏死。”陈子轻抱住他手臂,“你必须陪我。”

张慕生的手臂肌肉碰到他胸脯,若有似无地蹭过:“松开。”

陈子轻被蹭得有点痒:“不松。”

兜里的手机响了,不知道哪个打的电话,他腾出手拿手机。

赵帆尽打的。

陈子轻查看的功夫,被他抱着的手臂骤然抽离,他怀中一空。

那手臂抽出来前还好像压着他胸口,挺重的擦了一下。他捂着胸揉了揉,不满地瞪过去:“你干嘛,我胸招你惹你啦,是不是有病,啊,都弄疼我了。”

张慕生两片薄唇冷漠地抿起来,招了,惹了。

少年当着他的面掀开衣领往里看:“红了,你烦死你了。”

张慕生喉头轻动,低哑道:“是你抱我在先。”

“对对对,我抱路边讨饭的都行,就是不能抱你。”陈子轻没接赵帆尽的电话,他把手机丢给张慕生,“你帮我拿着,到家再给我,要是丢了,被偷了,你就给我买新的。”

说完就率先朝电梯口走去,身后突兀地传来一声响。

“砰”

张慕生见他的手机又有来电,随手就关机,扔地上,他“唰”地回头。

“怎么回事?”陈子轻望了望躺在地上的诺基亚,望了望丝毫不见理亏心虚的男人,他装傻道,“你没拿好,弄掉了?”

张慕生神色很淡:“嗯。”

“那你拿好点啊,一个手机都拿不稳,要你有什么用嘛,真的是。”

陈子轻走进电梯,按了5的数字,他拍拍脸,“可以了,张慕生要发病了,歇会儿再作吧,北遥同志。”

接着就冲电梯外喊:“慕生哥,快点儿进来啊,我等着你呢!”.

5楼

几个警员在一间病房外值班。

陈子轻站在门外没进去,他一个宿主,经历得多,都要一段时间才能勉强消化这个真相,更何况是茉莉钱伟等人。

瞥见张慕生转身要走,陈子轻叫住他:“等等。”

“等什么?”张慕

生没回头,“进去安慰她?”

“我没那么说,你别强加给我。”陈子轻的音量降下去,“吴妈有包庇罪,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病房里有视线投过来,陈子轻反射性地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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