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人的脚步声逐渐拉远,阮颂惜才慢慢探了点头出去,观察楼下的动静。
“下来吧,”杨轻羽说:“人都走了,还躲什么?”
阮颂惜听到这话,把帽子扣在了头上,刚戴在脑袋上突然想起这帽子周迟序也戴过,她瞬间头皮一颤,立马把帽子抓了下来。
“你在上面玩什么帽子呢?”
阮颂惜磨磨唧唧走下去。
杨轻羽是个急性子,见不得她这墨迹样:“你要真不喜欢他就拒绝他好了,又不用拖着他,让他别一棵树上吊死。”
“我拒绝了。”阮颂惜说。
杨轻羽吃了颗板栗:“怎么拒绝的?”
“怎么拒绝的?”阮颂惜没有立马说出,认真组织一下语言才说:“我说当我没听见之内的。”
“拒绝得不够果断,”杨轻羽指出她的问题:“你是想吊他吗?”
阮颂惜手上闲不住,抓起桌子上的板栗开始抠:“没有。”
抠一半想起这是周迟序拿过来的,她又手臂发麻,把东西丟了回去。
杨轻羽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你喜欢他吗?”
“不喜欢。”
不等她问,阮颂惜自己说出了原因:“没想过跟比我小的谈。”
杨轻羽重新组句重复了一遍:“意思是你挺喜欢周迟序的,你不能跟他谈的原因是因为年纪,如果周迟序比你大,你就跟他谈了?”
“也不是,我就是没往那方面想过,”阮颂惜说:“在我心里我一直拿他当弟弟,
杨轻羽一巴掌拍扁一个板栗:“可人家不是你弟弟,他也不想当你弟弟,人家想当的是你男朋友。”
阮颂惜沉了一会,眼睛突然亮了:“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我那天喝多了,出现了幻觉,我那天是自己走回去的,我其实并没有遇到周迟序,我听到他说那句话都是近期偶像剧看多了脑补出来的。”
杨轻羽五官挤到了一块:“你那天吃的是芋头鸡,不是蘑菇鸡”。
阮颂惜身体往后一缩:“你怎么跟阮今柯一样?”
“逃避能解决什么问题,”杨轻羽看穿了她的计谋:“多大点事儿,不要怕拒绝了伤他自尊,你不喜欢还不拒绝人家才是真的害人。”
“如果喜欢就在一起,管那么多干嘛,先在一起试着,天又不会塌。”
阮颂惜低头看着桌子上被自己抠烂的板栗壳,思绪复杂。
有些事情,有些道理她都懂,但做起来就是很难。
像以前她喜欢叶弛羡,明知道没有结果,在心中无数次劝自己放弃,可心不由自己。
可她自己搞不懂对周迟序是什么感觉。
她知道杨轻羽说的,也认同她说的,就算拒绝了,两人的关系会变得尴尬疏远。
可就像现在这样自己一直躲着,两人的关系依旧是尴尬疏远的。
可她就是不想说。
她也不能欺骗自己,自己这么做完全就是为了维护周迟序的自尊心,和目前两人的朋友关系。
这么说出来完全就是扯淡。
怎么感觉自己成渣女了。
新城在悄无声息间已经进入了酷暑。
烈日当头,周围热得一丝风都没有,就这么直直看着,能明显看到飘在空气中的热浪。
阮颂惜一出空调房就感觉到了一股极其明显的闷热感,身体就蒙了一层薄汗。
尽管是站在树底下她都热得头晕。
连走几步,她嗓子就冒烟了,她现在无比后悔,她走之前应该把杨轻羽桌子上的那几瓶矿泉水拿走的。
她热得受不了,想起这附近好像有个刨冰摊子,一般都是晚上出摊,不知道这时候有没有。
也没几步路,她去撞运气。
去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运气挺好,晚上才开的摊子,在下午就开了。
看到摊位前排起的长队,她又觉得自己运气果然不好,这排到自己冰块儿都快化了吧。
阮颂惜直接放弃,什么冰块不能解渴,她想直接去隔壁超市买一根旺旺碎冰冰。
刚抬步,衣角被一道重力扯住,她疑惑回头,看到拽住自己衣角的那只手,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
这手真好看,手指修长干净,骨骼分明。
她好奇这手的主人,直接抬头。
看清手主人脸的那一刻,她愣住了。
周迟序!
怎么又能遇到?又是有意而为之?
周迟序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直接看穿了她的心思,他笑了一下,这声笑里带着一丝无奈:“这次真的是偶遇。”
阮颂惜突然想起来了,这家刨冰店还是周迟序推荐的。
“吃吗?”周迟序把手里的刨冰递过来:“哈密瓜味。”
哈密瓜。
她吃冰淇淋必选的味道。
阮颂惜没说话,僵硬地把脖子转了回去,手悄咪咪抽回自己的衣角,这次抬步抬得果断,“嗖”一声就冲出去。
“阮颂惜。”
周迟序没追,站在原地喊。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自我欺骗不了了,现在连“姐”都没有了,直接直呼其名了。
她捂住耳朵快步跑着:“认错了,认错了。”
“阮颂惜。”
“听不见。”阮颂惜加快速度,装聋的技术越来越高超:“我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她边跑边懊恼,心中不停咒骂自己。
阮颂惜,你为什么不直接拒绝?
躲着有什么用?
她像得了人格分裂,心里想着一样,行动上做出来又是另外一样。
阮颂惜越来越崩溃,她带着这股情绪,逃回家。
一进门就撞见了洗菜的阮今柯。
“吃饭吗?”
“不吃?“
阮今柯拦住她问:“成仙啊。”
阮颂惜脑袋都裂开了:“我都成魔了!”
阮今柯蹙眉:“你昨天吃的芋头鸡有毒啊
“对,”阮颂惜拍了下手,笃定道:“是芋儿鸡有毒,我今天,不,我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总出现幻觉。”
阮今柯警惕神经提起,“哪家吃的?”
阮颂惜愣了:“你真信了?”
“你耍我?!”
“你以前也没这么天真,”阮颂惜自欺欺人道:“我果然是芋儿鸡中毒了,你不是我弟弟,你是幻觉。”
阮今柯无语:“你是神经病。”
阮颂惜又颓废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关了几天。
在家就容易放飞自我,也不洗头,穿着睡衣满屋晃。
她躺不住,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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