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喝了酒,她本该待在楼里休息好回去才比较安妥,但不知为何,苏苏一结束最后一曲弹唱就迫不及待想要回去。
仿佛回到那个有阿桢的地方,她这颗心才能安静下来。
坐上小赵的骡车沿途望着晨光熹微的每家每宅,纵然不是朱墙青瓦,却有一种家的安稳感觉。
苏苏她也是渴望有家的。
而且,在她很幼小的记忆里,她总记得自己是有家人的,她被一个漂亮温柔的少妇抱在膝上,听她哼唱,身边围绕着一群人,有又大又光明的院子,有秋千架,有可以喂鱼的亭台。
苏苏抱着一张七弦琴步伐不稳地从车上下来,往山上桃林方向走。
下车才走几步,山野的风吹拂过,她后脊背生起一股凉意,神智清醒了几分,突然停下折回来,喊住了车夫小赵。
“赵哥,你能不能...下车送我一趟?”
小赵从山脚抬头望了望,瞬即摇头,“我还得赶着中午前到城西霍家接人,苏苏姑娘你也知道的,行程每日都是秦妈妈排好的,我若耽误了这趟,后边我就不用干了,我家中还有妻儿老母等着吃饭的。”
苏苏想给他塞银子,但他却不敢要,“不是这个问题,我要你这些钱,若丢了工作也不成啊,倒是苏苏姑娘你,你嫌那护卫不好,李爷不是重新又给你找了一个新护卫吗?”
苏苏不说话了。
不是护卫不好的问题,是她一旦再接受李爷这些,秦妈妈就会把她的开脸时间提前,再说了,阿桢那边好像也不大能接受她身边跟着一个陌生男子,她也不敢跟阿桢提关于刘虎的事。
苏苏已经特意选晚一点的时间上山,就为了时辰晚些有人出来好照应。
但过了村头一路往山的另一面山腰方向的村尾走,那里好长一段山路都没有村人居住,她走那段路时,下意识抱紧了自己的琴,攥紧了袖内的刀。
在快抵达自己住处的时候,有一段格外窄小靠着山壁的路,够一架木轮椅通过的位置,所以那天阿武扛着箱笼经过也得格外小心。
苏苏就在那个地方发现自己被尾随,所以今日经过时,先是躲在岩石后观察了好久,确定路上没有人躲藏后,才一手抱琴一手提裙飞快地通过。
山风在耳边呼啸,前方拐角后便能看见自家的院子了。
可就在这时,她感觉脚下突然被什么扯绊住,不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就被人拎着一条腿拖进了用茅草掩盖的山洞口。
昨天她经过这条道时也看见过这堆茅草的,当时她提了个心眼把茅草拉开了,可发现里头就是山壁,什么也没有啊,这是何时出现的山洞口?
被拖拽进漆黑的山洞时,苏苏已经预想到会有什么事发生,期间在后脑勺被地上的坑洼不平磕得嗡嗡叫时,又不合时宜跳出了各种前段时间自己不小心偷听村人说话得知的消息:
前儿个不少醉汉喝醉从村尾爬回来时,就是在这条山道上失足摔下去,家人在山下敛骨时发现值钱物一律不翼而飞,就连那缝进里衣内的碎银都被掏了出来。
山下荆棘成丈把高,而且尸首都贯穿在荆条顶部,很显然不是摔下去时才被夺去财物的。
而且,还有一些尸首显然不是村里的人,观那衣着光鲜,应都是些有钱人。
苏苏觉得头皮被磕得火辣辣痛,下意识蹬腿去踢前边的人,却被人直接按住压下了。
她觉得那人在抽自己的腰带,她反手一下将琴砸中那人脑袋,可那人只是呻`吟一声,立刻抢走她手里的琴砸烂,用手掐紧了她的脖子。
从洞口透出的光中,苏苏渐渐看清上方人的脸。
方正脸,颧骨高耸,厚唇浓眉,便是那日差点强了她的刘虎。
“小娘子,我们又见面了,我不是说过,你逃不掉的吗?”
刘虎横笑着,粗糙的手伸过来一把抽掉她腰间的带子,粗鲁地撕着她的亵`裤。
苏苏感觉身体哪哪都疼得快炸裂,尤其鼻子里还钻进李虎那身夹杂臭汗酒液的膻臭味,难受得胃里一阵翻滚。
她感觉身上轻了一下,那人起来褪衣裳裤子,她趁着这关节眼,握紧袖子里的刀,用力往他后腰扎去!
许是慌乱间力气变得比平日大还是怎么的,本以为扎那一下顶多给自己预留逃跑的时间,应当伤不了他这样壮实的人,谁知她刚想逃,那人就后仰着压在了她身上,目眦欲裂,下半身都被血口流出的血染红了,洞里一阵潮湿腥臭的血味。
她...杀人了!
苏苏脑瓜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甚至还有些不敢相信。
她捅那么一刀...怎么就真的把人给杀了?
但人确实是她杀的,她慌乱了一会后,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茅草编织绳子,把刘虎的尸首拖拽着推到了悬崖底下。
做完了这些后,她开始用地上的沙土掩埋洞内的血迹,又到旁边找来沙土岩石之类的将山洞口掩藏起来,重新用剩下的茅草覆盖。
做完这些后,她又绕道来到自家屋子后,蹲在屋墙后等了许久,等阿桢出门捡柴摘野菜,才慌乱地爬墙回到院中。
回来后,她立马打冷水将自己从头到尾浇了一边,然后才换掉衣服,拿那沾血的衣物到屋后去烧,烧完才急急返回自己厢房,用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盖了起来。
此时,宋桢正在屋外不远处的一棵大槐树后冷眼旁观着院里的动静。
身穿玄衣的暗卫在一旁复命:“启禀殿下,刚才属下护送苏苏姑娘回来时,村霸刘虎守在山道洞口企图辱她,属下本想立马出手,但殿下嘱咐不得暴露,所以只能等苏苏姑娘出手时,暗中出击,将人刺杀。”
“所以,她以为自己杀人了?”宋桢薄唇轻启,淡道。
暗卫一听,立马膝跪下来,请罪道:“是属下的错,只是当时那个情况,立马出手的话,苏苏姑娘肯定会发现属下的,若她刻意要查这件事,靠翠红楼的关系,恐怕会把殿下牵扯进来,若叫那些人得知殿下未死还藏在这附近的话,那殿下在各州的暗桩行动也会受阻的!”
“翠红楼,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见太子殿下没有进一步责怪他的意思,闵鸦终于松一口气,继续禀告道:“殿下让属下去查王阿武背后的主子,已经查到了,那人与翠红楼老板关系匪浅,叫李宇赫,现任京城水部郎中,派发到县里整治河患,从前是四皇子府中的管家,是三皇子推荐上去的职位。”
“这个李宇赫在苏州城出了名的风流,为美人一掷千金,最近好像是看上了苏苏姑娘,还为她摆了几次席面,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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