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城突然出现,着实惊了众人。
按理说,他这会儿不是应该在千里之外的部队上吗?怎么就出现在解放生产大队了。
可人来了,蒋家传的闲话几乎是不攻自破,不少社员睨两眼蒋家人,窃窃私语起来。
“还说温家丫头跟野男人跑了,看看人家不是和陆团长回来了?”
“姓蒋的,你们现在再说啊,去,当着陆城的面说去。”
蒋家几口人傻眼了,不是,陆城怎么会在这里,蒋蓉在信里说得明明白白,温宁和陆城掰了,人都跑了一个月不见踪影了,现在怎么会双双出现?
当着温宁的面,他们还能嘴硬几句,可现在陆城都出现了,几人瞬间蔫了。
陆城是战功赫赫的军人,况且还身材高大,面容冷峻,一看就不好惹,他们哪里还有盛气凌人的样儿。
几个人头一缩,不敢吱声了。
大队长见县里出去的优秀军人代表回来,那是来了精神,松阳县出去最有出息的就是陆城,虽说人是隔壁生产大队的,可大家到底都是一个公社的,也算与有荣焉。
他上前和人握了手寒暄几句,想起刚刚自己队里的社员四处嚷嚷的闲话,脸都有些红,不知道是太阳晒的还是羞愧的。
陆城对长辈,又是大队长很客气,给人递了根烟,自个儿没抽,手上转着香烟,用在场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大队长,我和我爱人一块儿回来探亲,听说丈母娘因为一些我们两口子的闲言碎语被人推倒摔伤了。”
“是,有人爱嚼舌根。”大队长面上更不好看,说出去多难听啊,要是传到公社,自己这个大队都丢人,“蒋家的已经处罚了,扣工分,再出了你丈母娘拿药的医药费。”
“不过我刚刚听到有人还在说我爱人的闲话,口口声声说什么跟野男人跑了?”
见陆城铁了心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大队长也糊弄不过去,手一指,对着蒋家人厉声道:“你们几个过来,说清楚!现在陆城同志和温宁同志都在,你们还说不说那些闲话?”
蒋家几人都觉得有苦难言,自家造了什么孽,现在他们还能说啥?说温宁跟野男人跑了?谁信?
他们都不信了!
不然陆城能跟温宁一块儿站在这儿吗?
“大,大队
长我们是弄错了。”蒋父没法只能囫囵敷衍过去。
“弄错了?”陆城手中的香烟停止转动抬眸看去的瞬间蒋家人见着他漆黑的眸子中隐有怒气锋利的棱角更显得威严差点软了腿肚子。
“是都怪蓉蓉瞎说!”蒋家大哥现在是失悔了妹子这不是害自家人嘛!在信里瞎说什么?
温宁听到这话再次确认真是蒋蓉搞得鬼看看闹出多少事儿:“既然这样麻烦大队长写封信到我们家属院妇女办杨主任顺便让蒋家的签字按手印证明蒋蓉故意写信回来造谣生事坏我名声。”
“啥?”蒋母一听这话急了“写啥写?我们可不识字!”
“蒋蓉故意这么瞎说写信回来让你们家的人四处造谣生事还害我娘摔了腿难不成就这么轻易过去了?”温宁看向大队长言辞恳切道“大队长这不是寒了军人和军属的心吗?再说了这种事情不严肃处理以后有人有样学样怎么办?前几天大队长秉公处罚了蒋家人但是他们今天还在说闲话明显就是没把大队长的教训和处罚放在心上根本不服。这样下去倒是开了个坏头。”
温宁只觉得扣点工分让他们出了两块钱医药费便宜他们了。
“我们没有不服啊!大队长的话我们都听进去了。”蒋家两个儿媳跳出来说话唯恐把大队长得罪了。
在生产大队大队长就是最大的从生产到生活样样都是大队长分配得罪了他以后能有好果子吃吗?
可大队长确实把温宁的话听进了心里前几天自己告诫过蒋家人消停点惩罚也是杀鸡儆猴。结果这家人表面上说好背地里消停了没几天今天居然又开始闹事那也是将自己的面子往地里踩。
更别提陆城是军人温宁是军属这事儿还不只是社员内部矛盾闹大了上公社评理都是可能的。
他当即黑了脸常年劳作的沟壑密布的脸上浮起几分怒气:“蒋明贵张海燕!你们一家人每天是吃饱了撑的是吧?就爱说闲话编些瞎话埋汰陆城同志和温宁同志影响军人和军属的正常生活我上次教育过你们还是不听现在还在闹事!”
大队长少见地如此发火平日里随和惯了这会儿看着倒是威严得很
的狡辩,直接拍板:“行了,按照温家丫头说的那样,这种事情从你们家蒋蓉那头就坏了,我写封信去说明情况,你们也给我按手印。另外,全大队通报批评你们家!”
大队的通报批评不是小事,社员们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谁家要是出现在村口的大喇叭里,那是能被取笑到明年去的。
现在乐子少,兴许能被嘀咕一辈子。
第二天休息,午饭时间一到,村口平常用来通知重要事情的大喇叭真就响了。
“解放生产大队全体社员,下面通报批评蒋明贵、张海燕一家人”
不少人端着饭碗,忘了吃饭,竖着耳朵听大喇叭里的声音,边听边笑。有人甚至上蒋家门口去吃饭,不时朝里头喊两嗓子:“蒋家的,你们这回是出名嘞,光宗耀祖哎~”
蒋家人此刻恨不得把耳朵捂起来,自家还是第一次受这么大耻辱,全生产大队的人都知道了,听到自家被上面批评,太丢人了!
蒋父将筷子一扔,只觉得给蒋家祖宗蒙羞,饭都吃不下了,拍在桌子上,怒气冲冲:“就是你们娘俩,非要去闹,嘴巴上过瘾了有啥用!现在丢人不?”
蒋母心气不顺,可听不得男人这么埋汰自己:“也不能怪我啊,那不是蓉蓉说的.”
“还提蒋蓉!”蒋父想起嫁出去的闺女更来气,“她嫁出去这么久给家里寄过钱寄给东西没?啥都没有,我看隔壁都收了好些,蒋蓉这个死丫头,是一点儿不念着娘家人!这种事儿倒是让你们去说,现在嘞,丢死人了!”
蒋家老大面上无光,这些日子是不敢出去抬头做人了,想到妹子在心里胡说八道害了自己一家,筷子一放野不想吃了:“我给蒋蓉写信去!”
非得骂她一顿才行!
蒋家被公开通报批评,一家子乌烟瘴气,隔壁的温家倒是喜笑颜开。
受伤的温母美滋滋听着大喇叭的声音,笑得差点下地蹦两下,要不是温父拦着,伤情都要加重了。
温宁劝她:“娘,您可别动,不然还得多躺一阵子,千万好好养伤。”
“知道了。”温母心里狠狠出了一口恶气,让蒋家这样被通报批评比扣他们工分,让他们出钱还过瘾,毕竟脸皮重要啊!
温鹏看着姐姐和姐夫,乐得跟什么似的:“早知道我就该
趁大队长来之前多揍蒋家的几拳,反正最后也赖不上我。”
“你打架倒是厉害啊。”温宁看向这个双胞胎弟弟,身体真是长好了些,也知道护着家里人,只是目前多是用拳头说话。她拍拍温鹏肩膀,让他去找陆城:“你找.你姐夫拿上今天去县城医院检查的收费单,所有检查和拿药的钱都找蒋家的出,咱们让他们再不顺心点。”
温鹏一听这话,眼睛更亮了:“好!”
陆城站在一旁听着温宁和温鹏姐弟俩的悄悄话,唇角一弯,主动将今天早上去医院的所有单据递了过去,小舅子接过,兴高采烈,耀武耀威般带着小侄子侄女去讨债了。
温宁眉眼一弯,目送三人离开,一转头就撞入陆城的视线里。
两人唇角都挂着浅浅笑意,联手出了一口恶气。
蒋家现在夹着尾巴做人,加上温鹏给的全是县城医院的收费单,丝毫没有弄虚作假的嫌疑,他们心里再不情愿,也只能再掏了五块钱医药费。
温鹏和铁蛋铁花兴冲冲回来,手里是五张一块钱的战利品,看得温母又拍手叫好。
差点再次从床上下来。
众人安抚温母一阵,温宁从房里出来,给铁蛋铁花发了糖,再去看了二哥二嫂的孩子。
小侄女如今才几个月大,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小小的一团,可爱极了。
温宁抬手轻轻摸了摸她脸蛋:“二哥,你现在带孩子还厉害哎。”
今早她就看见了,二哥现在给孩子换尿布可顺手,动作麻利得很。
温二哥一脸骄傲,对着闺女那叫一个宠,转头再看向妹夫:“妹夫,等你和宁宁生了娃,有啥需要问的都找我,姐夫全教你!”
陆城笑着应好,抬眸去看温宁,她倒是像没听见似的,只一个劲儿逗小侄女。
这次回家匆忙,温宁又挑时间去县城买了三尺布给小侄女做衣裳,另外给铁蛋铁花买了鸡蛋糕和桃酥,再给温母买了一罐麦乳精和黄桃罐头,都是些大伙儿认为最能补身体的。
付钱时,陆城抢着付了几样,温宁倒没当场跟他抢,只离开百货大楼时要给他钱。
陆城面色僵硬:“我给丈母娘家买点东西不是应该的?”
温宁默默收回手,一时找不到话反驳。
——
几天后陆城买好几打纸钱准备回老家进步生产大队给母亲上坟。
一大早温母嘱咐温大嫂给两人备了些吃的带着还让温宁替自己给亲家母问候一句。
“要不是我这腿脚不利索不然都跟你们一块儿去。”
陆城领下这份心意让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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