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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4 章 没有杜长兰·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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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之后仍有内朝,多为二品及以上大员。

申阁老等人如今被虞蕴连消连带,边缘化了,内阁剩下的人多为虞蕴心腹。

其中一人正是高淮,没有杜长兰的世界,高淮高中状元,纠结江南学子自成势力,是夺嫡之时诸皇子争相拉拢的人。

当初虞蕴为拉拢高淮,很是费了一番周折,虞蕴还甘之如饴,想着读书人狂些也无事。

高淮深知这点,平日里“快人快语”,是人人称赞的谏臣。

人最是怕比较,若是未从另一个虞蕴的过往里知晓杜长兰,知晓严奉若,知晓陆文英等人,虞蕴或许仍会以为高淮是好的。

底下人争吵不断,为凤天府连年受灾,恳求朝廷拨款之事。

申阁老指出其中猫腻,应派钦差前往探查,但高淮却说凤天府不受上天眷顾,多天灾,朝廷若再不照拂,凤天府百姓就绝了生机。

他振振有词,每一字每一句掷地有声,仿佛为国为民,其他人皆是鱼肉百姓之徒。

申阁老还欲再言,被身边人扯了扯袖子,高淮乃是天子跟前红人,再争下去不过徒惹天子不快。

他们已是老了,寻着时机致仕,方有活路,旁的也是有心无力。

殿内逐渐止了声,众人惊觉天子一言未发,高淮心中生出不妙的预感,他拱手道:“圣上,臣以为……”

“高爱卿所言有理。”不等高淮心落下,却听天子口风一转,“申阁老疑虑亦是合理。”

天子拨动手上念珠,漫不经心道:“既如此,辛苦高爱卿跑一趟凤天府探查。”

天子那般轻描淡写,仿佛在讨论今日晌午吃什么,却不知在水面投下多大一块巨石。

高淮惊颤,“圣上,臣…”

这是个烫手山芋,稍不注意会将自己搭进去,高淮并不想接。

但季忱当即上奏另一要事,他官职不及二品,今日恰巧是回京述职被特意召进宫。

圣上竟然会注意他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令季忱受宠若惊。

同为高淮那一届的榜眼,季忱委实谦虚了。

他将地方所见挑拣着说来,口才上佳,不但不给高淮插话的机会,也不令人乏味。

虞蕴垂眸遮住眼中笑意,他竟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以致明珠蒙尘。

不过不急,有另一个虞蕴的班底打样,他总能挑拣出可用的。

忠臣可托,奸人也自有奸人的用法,水至清则无鱼。

待到季忱话落,天子大肆称赞,竟是当场擢升季忱一级。

季忱一喜,叩首谢恩。

‘真可怜,至现在才是个五品官,比那边的季忱差远了。’虞蕴神色淡淡,思绪跑远了。半点不提他自己的缘由。

内朝结束,申阁老等人还有些恍然,弄不出天子这一出是想做甚。

凤天府一行不是好差事,天子是对高淮不满,敲打高淮?亦是历练高淮?

他们委实猜不出。

申阁老幽幽吐出一口郁气,望着瓦蓝苍穹,绵云变化无穷亦如君心,无声叹道:君威难测,君威难测啊。

众臣忌惮的青年天子此刻正在假寐,夜里与另一个虞蕴相会,他歇息的不算好。

晌午时大内侍轻唤他,虞蕴幽幽睁眼,眼中清明瞧不出是刚醒还是并未歇息。

大内侍谨慎道:“圣上,午时了,容娘娘特意熬了人参汤给您送来。正在殿外侯着。”

虞蕴曲指点着龙案,忽而道:“容妃昨儿不是说病了,还来给朕送人参汤?”

大内侍哑声。

虞蕴漠声:“容妃病了就回宫歇着,别走动,仔细又受寒。”

小太监传递天子口谕,容妃几乎站立不住,泫然欲泣的望着殿门:她做错了什么,圣上怎就忽然冷了她?

后宫的风向总是传的开,天子一连数日驾临中宫,底下妃嫔拿不准天子心意,老老实实来中宫请安。

谁知皇后竟是当众掌掴容妃,消息长了翅膀传出,连前朝也有耳闻。

英国公夫人拍着女儿的手大哭,“圣上才与你修好,你怎如此冲动,你糊涂啊。”

姜绥也后悔不迭,可念及故去的儿子,那点悔意又散了干净:“容妃那个贱人敢诅咒我儿不得往生,打她都是轻的。”

英国公夫人气了个倒仰,险些昏厥,还好被蓝嬷嬷劝住。

英国公夫人恨声道:“你只要重新笼络圣上的心,又贵为皇后,往后怎么磋磨容妃都成。你千不该万不该自己动手,你是一国之母,你不要脸面了,圣上还要呢。”

姜绥低下头

,她知晓母亲说的有理……

“罢了。”英国公夫人默默垂泪,“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若能隐忍,也不是我女儿了。”

英国公夫人至今也想不明白,当初天子怎会迎娶姜绥为正妻。

她哽咽道:“娘是续弦,娘家位低,英国公府并不如何看重我们母女。你得有打算啊阿绥。”

姜绥指尖一颤,听话听音,她娘这意思是英国公府想另外往宫里塞人了,姜绥心中麻木一片,却还有微弱希冀:“爹也应了?”

英国公夫人别开脸,“你爹…也是逼不得已。”

姜绥阖上眼,竟是掉不出半滴泪。

母女二人相顾无言,此时殿外传来小太监尖利的嗓音,“圣上驾到。”

殿内女眷顿时慌了神,姜绥勉力维持镇定迎驾。

“臣妾恭迎圣上。”

宫内一片死寂,蓝嬷嬷满心绝望,只盼着帝后二人不要闹的夫妻决裂。

随着脚步声传来,英国公夫人抖如筛糠,被一双有力的手扶起:“岳母不必多礼。”

英国公夫人抖的更厉害了,连姜绥面上也浮现惊惧,急道:“圣上,千错万错是臣妾的错,与臣妾母亲无关。”

虞蕴挑眉:“你何错之有?”

姜绥面皮涨的通红,咬牙切齿:“臣妾不该掌掴容妃。”

“嗯。”虞蕴拉过她的手在上首落座,“你是皇后,惩处妃嫔也好,宫人也罢,自有你身边人代之,你亲自动手算什么。”

姜绥愣了愣,倏地抬首:“圣上?!”

虞蕴:“宁香。”

一名宫人自角落而出,姜绥惊讶,她对此人怎的没有印象。

宁香跪伏,平静道:“娘娘坏事做尽,恶毒跋扈,娘娘自然是什么都不怕的,只是当娘做的孽,总会反噬给孩子。可怜小皇子生时享不得福,死后还得受母亲的孽债,想来是上辈子杀人放火,债债相叠,连再世为人都不能,顶天了做个阿猫阿狗受尽作践。”

宁香声音极轻,带着绵里藏针的怨毒,竟是将容妃的语气模仿了十成十。

殿内鸦雀无声,姜绥犹在梦中,英国公夫人浑身出了一层冷汗,那她们母女说的话,岂不是也被听了去。

英国公夫人浑浑噩噩回府,当晚起了热,心中对天

子万分畏惧,短时间不愿再进宫。

帝后二人相安无事,容妃反是被禁足,令一众看热闹的妃嫔熄了心思。

晚上姜绥终是忍不住,“宁香是圣上的人?”

虞蕴:“嗯。她是暗卫出身,五感灵敏,擅藏匿。”

姜绥攥紧被子:“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虞蕴:“皇儿故去不久。”

认真算来,是那边的“虞蕴”骂醒他之后。

他心中并不如何喜欢容妃,只是在弥补小福子,更隐藏的逻辑是在弥补与小福子相依为命的小蕴儿。

他从前不懂,直到杜长兰与他说:爱人先爱己。

心事清,许多事便拨雾见明。

虞蕴本就是一路风霜刀剑走来,容妃那点子手段在他眼中稚如幼儿。

前些日子皇后处置洒扫落叶的宫人,也不过是别人设的套,等着皇后钻。

两名洒扫宫人轮转,怎还会让落叶碍了皇后的路。不过是想闹大,佐证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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