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呈的这一下来得太过突然,男生下意识的自言自语都带着颤音:“吓我一跳。”
他其实有些不理解。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过一个字,吭过一声气,一直是这两个新来的同学在自说自话。
好像同意或者不同意,都不用经过他。可这明明是他的座位,不是吗?
男生刚想发作,就听梁呈在身后解释起来:“她的座位紧挨着楼道,又在后排,同学们下课都喜欢从那儿进进出出。我看你下课总喜欢捂耳朵背书,还是别换了吧。”
梁呈说得很有道理。虽然他们班班主任不强制座位问题,可谁不是习惯了自己的座位,哪有新同学一来就要求换座的?
男生若有所思地抬头,对上面色僵硬的安婧,抱歉道:“不好意思同学,我不换。”
安婧也是实在没有想到,梁呈对她的不喜,能达到这种当众让她下不来台的程度。在二班这些人的眼中,他们可是老同学了,他说这种话,那和撕破了脸也没什么差别。
一腔怒火在胸中不断翻腾着,可良好的教养让安婧还维持着表面的客气和礼貌。她深吸了一口气,微笑着看向眼前的男生,语气难掩失落:“那我再找别人问问吧。”
男生有些错愕,并且伸手掏了掏耳朵。刚刚是他产生了幻听?这女生是不是哭了?
可他只是拒绝了一个,他自己认为并不合理的请求,捍卫了自己应有的权利。有哪门子的好哭啊?有哪怕任何一个委屈的点在吗?
他不理解。
男生一时得不到答案,就只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梁呈,这个事发时的另一位当事人。
便见这位新来的高大帅气的男同学低头,一遍遍演算着卡壳许久的题目,字迹变得越来越潦草:“别管她。如果她是真心不喜欢那个座位,会有人跟她换的。”
那确实,安婧长得那么好看,班上总有不忍心又觉得坐哪里都无所谓的男生愿意和她换。这可不是他该操心的事。
倒是这个叫梁呈的,看着高冷话少,人却是很热心啊。男生私心想和人多交流几句,就把目光放在了他的桌上。
这一看,还真有点发现。
梁呈草稿纸上的数字很眼熟,不就是他昨天晚上熬了半个小时都没算出来的那道超纲题吗?
男生转身从桌上拿过练习册:“这题我今天刚问过老师,解法在这儿。你要不然参考一下?”
梁呈再次体会到了为人处世不能以貌取人。温存岩戴着眼镜,斯文又低调,还以为是个好脾气的老好人。安婧估计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第一时间把主意打到了温存岩的身上。
但熟悉之后,只用一天的时间,梁呈就发现了其实温存岩很有主见,脑袋又灵光。并不是安婧以为的那种软柿子,恰恰相反,他不仅不软,还是一个认死理的硬石头。
只要是温存岩认定了的事情,那谁说话都不好使。梁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和温存岩沟通,有时候会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就好比那道超纲题,梁呈之后又想到了其他的解题思路,更简单,也更高效,是之前黄晚庭跟他提过的。本着要互帮互助的想法,梁呈专程和人大方分享了。
可温存岩却觉得,梁呈提出的方法实在太过剑走偏锋,正常人想都想不出来,就别说能不能踩到得分点了。所以他不肯采纳,还和梁呈理论了起来。
救命啊,条条大路通罗马,能解出来不就可以了吗?这有什么值当争辩的。
放学后,梁呈推着车的步伐都变得异常沉重,跟在水里游了半天泳一样。
可温存岩没觉得什么,他只觉得自己难得交到了好朋友,心情很好,哼歌时无意看到了梁呈,还和他主动挥手说了再见。
“明天见。”梁呈的回应并算不上多热情,但也绝对挑不出什么毛病。
黄晚庭就是这个时候走出教学楼的。
那个和人有说有笑的,是梁呈吗?她不禁用力眨了眨眼,不是错觉?没忍住,又大力搓了搓眼睛,还真不是眼花!
黄晚庭反常的行为落在一旁许柒夏的眼里,引得她的心都跟着猛地揪了起来:“你眼睛没事吧?”
“我没事。”黄晚庭只扯了扯许柒夏的袖子,“你看,前面那个是梁呈吧?他怎么刚去新班级,就和人走得这么近?”
她不是吃味。只是梁呈在他们班两个多月,都始终独来独往的,这昨天才刚去的二班吧,被人替换内芯了?
许柒夏却没当回事,嗨了一声:“或许他们之前是初中同学?又或者就单纯王八对绿豆呗。哎呀,别说他了!不是说好要去文具店吗?走了走了!”
据说对面那家文具店上新了一波联名周边,是她们两个喜欢了好几年的动漫。要说热爱的最初,还是许柒夏把她带入坑的。
但许柒夏是个花心的女人,入坑再早,也架不住她坑位多,一颗红心能裂出无数碎片。以至于这次的联名活动,黄晚庭的期待值反而要比许柒夏还高一些。
期待过高,就会导致钱包扁扁。到最后,塞了半个书包的黄晚庭回家时难得心虚起来。
她先是将钥匙挂在玄关处的挂钩上,又偷摸换上毛绒绒的拖鞋。做完这些后,才把扫落在胸前的发尾摆到身后,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
“你怎么……”在还没进门的时候,梁呈就听到了大门外鬼鬼祟祟的动静,好奇心作祟,他特意端着杯热水候在门口,“一脸的做贼心虚?”
他皱了皱眉,寻找着恰当又不会惹对方生气的措辞。只是找来找去,恐怕都没有比做贼心虚这个词更适合形容她现在的样子了。
“嘘!”黄晚庭急了,趿拉着拖鞋向他冲来,二话不说就把人往卧室里推,“你声音小点儿,别让我妈听见了。”
见惯了某人的一本正经,难得见她惶恐的一面。梁呈心情好了许多,连说话都带着笑音:“还真被我说中了?你到底干了什么?”
“能干什么?我拿我自己的钱买东西,才不心虚。”黄晚庭这么说着,但掏包的动作还是不免僵住了。
她不动,梁呈也就倚在桌前盯着人瞧。
那眼神,明明是要看她好戏。人家都说,拿人手短,她是不是也得意思意思?见者有份嘛,黄晚庭越想越觉得是这个理儿。
几分钟后,盯着书桌上的那一条单薄却还挺精致的围巾,梁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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