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内侍小心瞥了虞听锦一眼,低头回答道:
“在……春熙宫正殿后堂的小格栅房里,一个壁橱深处。春熙宫的人说,那是贵妃娘娘日常如厕之所。”
“胡说!本宫房里怎会有这腌臜东西!”
虞听锦惊怒交加。
盯着那汇报的内侍,恨不得将他直接打死。
脸色相当难看。
和她平日娇俏模样判若两人。
“春贵妃,有话好好说,急什么。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陛下明察秋毫,还能冤枉你不成?”
皇后立刻出言压制,让她冷静点。
但绯晚窝在皇帝怀里,分明捕捉到皇后眼底也闪过一抹惊异,和刚才装出来的焦急完全不同。
显然,皇后看似镇定,其实也有点慌。
贤妃在旁倒是得意。
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劝道:“是啊,贵妃妹妹,你光冲着宫人发火有什么用呢,这个内侍是御前的人,曹公公手下的,一心为陛下办差,与你无冤无仇,难道会故意说谎害你不成?”
“妹妹你现在赶紧想一想,你那格栅房的壁橱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老鼠窝,难道吱吱叫声你竟一直没听见?”
“还有啊,你看昭常在……哦不,昭才人手上脸上,可不光是老鼠咬的两道齿痕,分明比之前被云翠打时又多了许多伤痕,她是你宫里的,你都一无所知吗,那你这一宫主位当得可真是……”
贤妃叹口气。
朝绯晚投以心疼怜惜的目光。
绯晚怯怯靠坐在皇帝身上,一脸无辜地垂下眼睛。
暗道贤妃嘴巴果然厉害。
三言两语,给所有人点出了事情关键。
云翠不在,谁弄的她一身伤?
虞听锦如厕的隐秘之处有老鼠窝,能是谁养的?
句句都指向虞听锦啊!
“陛下!臣妾真的不知情!”虞听锦急得掉了眼泪。
嘴巴一扁,娇软委屈地看向皇帝。
“臣妾那晚得罪了贤妃,被训诫禁足,一直老实待在屋里反省,《女诫》已经抄了两遍了,哪里知道外头的事呢。这……这分明是有人落井下石,故意趁着臣妾受罚时陷害臣妾,陛下要为臣妾做主啊!”
她哭得梨花带雨,可
怜巴巴。
以往若是她这样娇滴滴哀求早就被皇帝怜惜了皇帝会软了语气安慰她两句。
可是这次萧钰拥着绯晚看向她的眼神一直带着冷冽的审度。
她心头一惊凑过去直接跪在了皇帝脚边。
伸手拽住皇帝袍角摇晃
贤妃一看见她这故作天真的样子就烦。
掩帕轻轻咳嗽两声又捂了捂额角弱声道:
“贵妃妹妹哪里话那晚你罚我们许多人跪在雨里怎成了你得罪我才被禁足呢。嫔妾昏迷一场头晕到现在未好若不是听说昭妹妹危急要赶过来看看嫔妾到现在都下不来床。”
“贵妃妹妹你还是别说其他了先把鼠窝解释清楚若有冤枉也好让陛下还你清白啊。”
虞听锦哭道:“那晚分明是你执意要跪倒怨起本宫来!鼠窝本宫更不知情一无所知的事让本宫怎么解释?”
两人一番唇枪舌剑萧钰忍耐已到极限。
“够了。”
短短两字带着极大的隐怒。
成功让两人凛然收声。
谁也不敢再多话。
屋中再次寂静下来只有虞听锦压抑的低泣不时响起。
她一身家常暖烟色绫裙未施粉黛头发也只是简单挽着眼底还有失眠的泛青和平日容妆精致的娇美完全不同。
委委屈屈缩跪在皇帝身边倒显几分楚楚可怜。
绯晚知道她是乍然受惊一时无法想用可怜换取帝王垂怜。
皇后此时也温声出言缓缓说道:“陛下此事来得突然臣妾愚见越是明显的证据越要谨慎看待。昭常在……”
“是昭才人。”萧钰纠正。
皇后脸色一僵很快恢复“臣妾失言。昭才人住在春贵妃宫里昨日才刚晋封赐号今日就遭横祸于情于理贵妃都脱不了干系帮忙安置昭才人的臣妾也脱不了干系。”
“所以臣妾忖度春贵妃怎会引火烧身做这样的蠢事呢?”
“再说害了昭才人对她有什么好处。”
“昭才人就算以前为婢时挨过打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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