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出来,他脚步顿住,担忧望着她。李桂花正神情恍惚,看到一男子来到面前,知道是那日与阿月同游漪江关系不明的男人。脸色一下子冷下来,怒声道,“你是何人?来这里作甚?”
顾言丝毫没有理会她,只走到陈楹月身旁轻声问,“阿楹,你没事吧?矿山之事……我都听说了,你千万要节哀……”
“谁说潮生哥死了?你是不是就见不得潮生哥好,在这里诅咒他?!”听完顾言的话,李桂花目眦欲裂,冲他吼道。
“桂花,他不是这个意思”,见局面不知怎么变紧张起来,陈楹月忙拉着她手道。又转头对顾言说,“你的话也欠妥,沈潮生现在只是失踪了,并没有死,我何来节哀一说?”
“就是!我看你是诅咒潮生哥死,好跟阿月成双成对吧?”李桂花在一旁阴阳怪气道。他这个衣着装扮,看上去就是个富贵公子,如果没猜错的话,想必就是县令家的公子罢?
她可是记得这宅子就是他送的,要真没跟阿月有一腿,人家怎么可能送这大好的宅子?就算没有一腿,这姓顾的也肯定觊觎阿月。那色眯眯的眼神,她虽没成婚,也看得出来!
又想到此番潮生哥是为了挣大钱才去矿山的,平白遭了这无妄之灾。要不是为了搬离这宅子,怎么会遇到矿山坍塌,又怎么会失踪?都怪这个姓顾的!
李桂花心中已经对顾言恨之入骨,巴不得生啖其肉。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跟阿楹清清白白,岂容你玷污?”见她说话越来越过分,饶是脾气再好的人也忍不住,况顾言脾气也不见得好,大声回骂道。
这话连陈楹月也听不下去了,她知道李桂花是太过于担心沈潮生以致失言,可这话实在难听。面无神色道,“桂花,你这话有些过分了”。
话一股脑蹦出来,李桂花才意识到错误,自己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脸上的怒火终于消去,恹恹道歉,“阿月,对不起,是俺今天说错话了,你看在我如此焦急的份上,就不要生我气了吧?……”
陈楹月只叹息一声,“你再失言也不该拿我跟顾公子开玩笑,我清白事小,如果连累了顾公子如何是好?”见她神色恹恹然,已经知道说错话了,拉着她手道,“好了,忘记刚才的不愉快,我们一同去官府一趟吧”。
“好”,李桂花按捺下心中所想,抬脚欲走。
顾言此番就是为了此事,也跟上了来,“我同你们一起去”,又怕她们甚至是那叫李桂花的不欢迎自己,改了口风道,“你们两个女子前去,人家官府说不定懒得搭理,我去的话人家看在我的面子上会客气几分”。
陈楹月想想觉得有理,看李桂花此时正低着头不反对,点点头同意了。
走到街上才发现这事闹得极大,满街上下都在议论纷纷,医馆更是挤满了各种伤患,还有伤患的家属。矿山出坍塌事故加之地动,在整个大盛都是少有。幸而地动不算剧烈,附近人家少有人员伤亡。如今青县是天子关注所在,故而听说这事已经传到今上耳朵里了,今上派了相关官员前来援助,力求找到失踪那几人的行踪,安抚好当地的村民。
这样贤明的天子,实属难得。
待到官府,果然如顾言所说,衙县里的人忙得团团转,看见两个女子进来丝毫不当一回事,直到看到顾言的身影,才有人过来恭敬行礼。
“这位大哥,我想请问一下,此次失踪之人到底有几口?”
“已经核查过了,失踪人数一十二人,都是来自各个村县的村民”。
“十二人,这么多?”李桂花说只有几个,她当时还以为数目很少,没想到竟是十二条人命!怪不得今上如此关注这件事,如果置之不理,那真是寒了天下百姓的心。
“那如今可有十二个失踪之人的踪迹?”李桂花忍不住问道,她实在是害怕潮生哥遇到什么不测。
话音刚落,那官差意味不明上下扫了一眼她,阴阳怪气道,“都说了失踪,那肯定是还没踪迹嘛!你们这些婆娘还是赶紧回家等着官府通告,别来东问西问的妨碍官府!”
站在后头的顾言一个鹰眼扫来,衙役缩缩身子双手捂住嘴巴,意识到自己失言。在县廨当值多年,顾公子的脾气他还是知道的。平时看着温文尔雅,真要惹怒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那矿山允许家属前去查看吗?”陈楹月实在是担心,恨不得长双翅膀飞过去,同时心里也在懊悔不已,好端端的叫他去什么矿山啊?去不了书院不说,可能还会因此而丢了性命。
“你这娘子!”衙役还是没忍住,声音又大起来,看着不远处的顾公子,终于忍下心中的不耐烦,解释道,“如今矿山倒塌何其危险,哪里有家属前去的道理?这不是妨碍官府救人吗?您二位要真没什么事就回家安心等消息吧,陛下如今关注此事,各位上官肯定会尽心尽力的。这里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我有得忙呢!”
陈楹月知道自己理亏,只能拉着李桂花的手要出去。李桂花惊讶道,“这就走了?我们还没问完呢!”知道是那差役赶她们走,恼怒之下又狠狠瞪他一眼。
陈楹月直接把人拉到外面,“我看他确实很忙,而且也问不出有用的消息来,更何况我们两个女子也找不到沈潮生,那差役说的对,我们还是安心回家等着吧。你不是说大牛哥受伤了在医馆里吗?要不带我去看望看望大牛哥?”
“可是……”李桂花还想说话。这时旁边的顾言开口了,“阿楹莫忧心,我准备派府里人手出去寻找沈潮生的消息了,多一个人多一分力,他肯定会平安无恙的!”
“用不着你假好心!”李桂花大声说完,对陈楹月说自己要回医馆照顾沈大牛,抛下二人往前走了。
这场面弄得陈楹月有些尴尬,嘴里不住道歉着,“对不起啊,她可能是心里太焦急了才口不择言,我替她向你赔罪”。
“无妨,我跟她不相识,一个陌生人而已,我全然不放在心上。反倒是你,定要放宽心,沈潮生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恙的”,他还想说,要是沈潮生真遇什么不测,他定会把阿楹娶回家,不叫她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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