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却是在这里躲清闲呢?”
树荫柳绿,湖水淋漓,阳光不烫正暖和煦,初秋的气息中都似带着些慵懒。
只见吴锦婳依伏在翠湖畔的廊沿边的栏杆上,一只垂着的手臂裸落出一截似藕一般颜色的手踝,两只金手镯随着手踝轻轻荡荡,放出轻轻的玲玲浪浪的声音。
吴锦婳听声回首,看见了陆如,高兴的起身迎上前去,“二妹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陆如嘟起嘴巴,不过才不到十岁的年纪,却过于早熟,她一本正经地同吴锦婳道:“我去你院子里寻你,吴妈妈很是无奈的与我诉苦,说是她家姑娘,近日来总是整日的着家,只在外头胡乱玩耍,叫我劝你一劝,好歹家去才是。”
吴锦婳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吴妈妈才不会与你说这样的话!”
说罢,便拉着陆如一同坐下。
陆如倒是惊奇不已,“嗯,姐姐怎知妈妈不会说这样的话?”
吴锦婳笑了,因为历经了这么多的事,吴妈妈更害怕自己因此便灰了心思,了却尘世!恨不得她日日陪大夫人出外去游玩呢!
她没有回答,转移着话题,“那日自庄子上郊游回来,怎的便不见你和大妹妹来找我玩?”
陆如有些酸涩地笑了,“这几日我们都不好往你这儿来。”
吴锦婳轻轻掐着陆如那粉嫩的小脸颊,“这是怎么了?小小年纪怎的整日愁眉苦脸的。”
陆如笑了起来,看着周遭满园的桃红柳绿,“这处景色倒是着实不错,难怪你躲到这里来呢!”
可不是,廊亭旁边,湖边两岸,桃树遮荫,树木扶疏,湖中水草漂荡,湖石显现。
六月桃花并不盛开,却在嫩绿油油的枝叶间,坠着红粉的小桃果儿,岸边树下是几位妈妈婆子带着些小丫鬟,正在洒扫。
小丫鬟们俱都还小,纵使妈妈们管教着,但总还留有几分天真烂漫,几个在桃林间嬉闹追逐着,时而那扫帚玩闹着,好不惬意美好。
陆如收回看着岸边嬉闹的视线,看向吴锦婳,“我还以为姐姐躲在这里,就不关心我们这些人呢?”
吴锦婳低头笑了起来。
陆如也笑了起来,“长姐前些日子相看了人家,议亲的是外祖家的靖大表哥,所以现如今被母亲拘在屋内绣嫁妆,我便常去帮着绣些小样的,边陪她解闷,才没来你这儿!”
吴锦婳惊讶,“婵妹妹今年也才十岁,为何要如此着急许下亲事?何况你们外祖家的靖表哥如今已年岁一十九,这也并不般配?”
“谁说不是呢?”
吴锦婳不由的望向陆如。
陆如垂着头,嘴角微勾,“靖表哥今年春闱考中会元,再过一段时日便是殿试,嫡母怕靖表哥被人榜下抓婿,捷足先登,所以才这般着急。”
吴锦婳瞠目结舌,这……
“侯府看上了长姐是国公府的嫡长姑娘的身份,也愿意让靖表哥等长姐到了及笄之年后再行成婚。”
陆如笑了一下,可不是?不过是怕祖母拖着病体不知哪时便去了,那三年孝期,哪个女子拖得?
“如今家中学堂也就散了,嫡母近日还打算请了一位宫里请来的姑姑来给我们教规矩,估计往后来找姐姐玩的时间也难了。”
吴锦婳听罢,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怪道说府里近来怎的冷冷清清,也不见热闹。”
“是啊!两位哥哥都在外院,自来不亲近,姊妹们……等将来再各自往各自的去处都去了,可不就更冷冷清清的,没个人气了吗!”
只是她们这等似无父无母操心的人,去处又在哪里呢?陆如暗自垂首红起眼眶来。
吴锦婳知道,她这是感其境伤自身,也怨自己什么不提,却提起了这些伤感之事,引出了她的难受来。
她牵起陆如的手,“抱歉,可是我不好,说这些话来做什么!”
陆如破涕而笑,边拿帕子擦着眼泪,“与姐姐何干,你说咱们女子终身是不是只有这一条出路?难道就不能不嫁人?”
说完只伏额依在栏杆处,独自望着湖中风景,陷入沉思中。
且说陆婵的姻缘看起来多么的好、多么的风光,可等长姐及笄还有五六年的时光,就像吴姐姐说的,靖表哥今年已经一十九,侯府能不被表哥纳几个妾室,恐怕不闹出庶子来,就已经是看在两家的脸面了。
而她将来如何,也只看她自己的命罢了。
或许嫡母顾及颜面名声,总还是要为她们这些庶女寻个表面上看起来风风光光的好去处,只是内里如今便只能求嫡母发善心了。
吴锦婳也有些郁郁起来,又想起在林家那日看见的那个温柔体贴的卞家表妹,和那位林家表哥的无甚在意。
“我们女子总会有不一样的结局!我们该有不一样的出路,这世界也总会有不同于你我的女子,活得与我们不同!”
陆如笑了,“那她们会过得好吗?”
“我也不知道,但我想,不管环境如何,不管生活在开始的时候由不由得我们选择,但想要过得好不好,必然是由咱们自己的心决定的。”
“如若生命由得我们选择的话,我不想过这如今这般的生活,或许有人会骂咱们不知好歹,在这富贵滔天的国公府里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还妄想其他。”
吴锦婳一下子握住了她白皙柔软的手,“二妹妹,那就勇敢地为自己去做出选择,即便那看起来多么的荒诞不经,我们总要有这样的念想,并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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