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宣这几日一直被关在这个地窖里,感觉大脑都快要缺氧了。
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思考。
呆愣的看着裴书臣半晌之后,这才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继而整个人都崩溃愤怒起来。
“你这个狗杂种!”
“跟那个野种一起将本宫撸在这里,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你就不怕死吗?”
明宣靠在地窖里,他的整个人身上都沾满了土,就连头发也乱糟糟的。
整个脸上也都是弄了许多的土,看起来比外面的花子还要狼狈。
裴书臣就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慢悠悠的听着他骂自己。
好像是在听勾栏院里的姑娘弹曲儿一样,非常的享受。
明宣骂的嗓子都沙哑了,但是那人丝毫没有动怒。
他就知道自己现在无论做任何的事情都没有办法就自己出去了。
他绝望的抬起头看着这个地方,声音有些沙哑:“直接告诉我吧,你们究竟会对我怎么样?”
他说完之后,神色冷漠的转过身来就看着裴书臣。
裴书臣也没有想到明宣平日里贪图享受,但是最娇气。
现如今也终于算是能够坦然的面对自己的生死了。
裴书臣淡淡的笑了一下,故作思考的看着他开口:“其实对于你的处决,我和殿下两个人到现在还没有想好。”
“毕竟你确实是一个……”裴书臣想了一下之后,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开口:“很有想法的人。”
“或许我们会让你死在你之前的想法里。”
这话一出明宣便没有再说些什么了,取而代之的是异常的沉默。
裴书臣绝对是不可能放他出去的,现如今就只是想要看一下这个地方到底安不安全。
这客栈全都是他的人,就连待在厨房里的也全都是签了死契的死侍。
就算是听到一些声音的话,也绝对不会告诉给任何人。
“行了,你如今的惨样,其实我们还是比较满意的。”
“那我就先走了。”
裴书臣离开了地窖之后又回了房间,换了一身衣裳。
他这个人做任何事情都是非常的细心的,绝对不会被任何人看出把柄,抓住破绽。
咚咚咚──
叩响了明夜的房门,没一会儿门就从里面打开。
清贵看到他立马进来之后,也是非常识趣的关上了门。
“裴大人,这是怎么了?”
“怎么又换了一身衣裳?”
清贵觉得有些好奇,但是坐在床榻上的明夜立马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因为他知道裴书臣为什么会换衣裳了。
“无事。”
“就只不过刚才去跟下属说话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跤。”
清贵知道这位大人和自家殿下的关系好,所谓爱屋及乌,他自然也是会对这位大人格外的照顾一些。
“这大雪天路滑的很呐,暴风雪吹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大人有什么事情就吩咐下人去做,若是再滑一交的话估计就不像今日这么简单。”
清贵唠叨的嘱咐,确实是不像一个奴才说出来的。
可裴书臣勾着嘴角笑了起来:“好,下次本官竟然会好好的看路。”
明夜没有说话,只是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然后将比较厚的那件斗篷披在了身上。
“你呀,对什么事情都是操心的很。”
“清贵说的是,有什么事情就吩咐身边的侍卫就行。”
“完全没有必要自己去亲自动手。”
“你瞧瞧你这手,又是怎么了?”
明夜刚从床塌上起身就看见了裴书臣被白布吊着的胳膊。
就知道他肯定是上山的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
裴书臣轻笑了一声:“殿下,是真的没事。”
明夜顶着担忧的神色看了他一眼,最终就做了下来,没有再说些什么。
毕竟他体力这次要稍微的恢复了一些。
就连说话也不宜多说,浪费力气。
清贵将放在食盒里的那些菜一样又一样的拿了出来。
“这些菜呀,全都是李太医开的药膳,大人吃了也是会对身体好的。”
裴书臣认真的点了点头:“看来我是要蹭奇殿下好多顿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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