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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这不是周杠精吗,咋被贬到这儿来啦?(万字)

《朱元璋:咱真不想当皇帝!》小说免费阅读 lwxs6.cc

  随着朱允熥的一声令下,十二艘军舰严阵以待。

  每一个士兵都手持鸟铳,全神贯注地盯着海面,只等百户官一声令下,即会扣动手中的**。

  由于此时配发的鸟铳,还只是简单的火绳枪。为了不至于让船上的士兵成为靶子,朱允熥还命人将沾满猛火精油火把扔到海面上,人为地制造一个敌方的逆光角度。

  所谓的猛火精油,不过是粗提炼的汽油罢了。

  由于手法过于粗犷,每一桶汽油的纯度都不一样。

  因此,也只能作为夜晚照明的手段,以及猛火油的进化品,用于守城、卫戍之类的场景。

  陈海见到朱允熥如此小心谨慎,在心里对这位年轻的三皇孙评价又高了几分。

  因为在他看来,朱允熥天潢贵胄,从小锦衣玉食,就算不骄傲自大,也万万不会谨慎到如此程度。

  但朱允熥的表现,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让他感觉自己跟对了人。

  这是一个能成大事之人!

  说不得,将来的大明皇帝就是此人!

  陈海在有了这个认知后,执行朱允熥的命令更加恭敬,让陈家全部子弟都做好随时扬帆起航的准备。

  不过,他本人还是溜溜达达走到朱允熥面前,展现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三皇孙,其实您不必如此紧张。”

  “草民也跟倭寇干过几架哩,对倭寇不说知根知底,也算是打出了一些门道。”

  “倭寇少则十几人,多则几十人,能有上百人已经算是大股倭寇了。”

  “一般来说,他们是没胆子惦记咱们这种大船的。咱们这种大海船,每艘船少说能有一百人,他们哪来的胆子敢过来?”

  朱允熥才不会承认自己胆小呢,见陈海这样说,当即使出胡诌**。

  “孤知道!”

  “只是小心无大错,再者不能让他们太松懈,就当是临时演练吧。”

  陈海见朱允熥这样说,开心地奉承道。

  “三皇孙英明!”

  “就是这个理儿,不能让船上的儿郎们太闲着了,闲着容易生是非,还容易被敌人钻空子!”

  朱允熥见陈海实在是太会聊了,夸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赶忙使出一招转进**,将话题给岔开。

  “对了,陈老刚刚说跟倭寇打过几架?”

  “陈老?”

  陈海听到“陈老”这声称呼,开心得都要**了。三皇孙果然是识货人,咱不过是稍微漏了点口风,三皇孙就重视咱这个老头子啦!

  “不敢当三皇孙如此称呼,草民这些年确实跟倭寇打过几架,在福建一带的海面上,也算是有几分名气吧。”

  “一般的倭寇见到我陈家的旗子,都会识趣地避开,轻易不会上来自取其辱。”

  朱允熥对于倭寇的了解,一方面是来源于大明百姓的妖魔化,一方面是来源于脑海中残存的记忆片段。

  然而,不管哪一个,好像看上去都不怎么靠谱。

  因此,他非常迫切地想找一个真正打过倭寇的人,给自己科普下倭寇的真实战斗力。

  “敢问陈老,倭寇的真实战力如何,是否有京城百姓说的那样夸张?”

  陈海见朱允熥这样问,脸上的笑容顿时敛去,换上了一副凝重之色。

  “实话说,不算夸张。”

  “不过,倭寇有真倭和假倭之分。真倭是真的强,个顶个是高手。”

  “据说,真倭都是倭国那边的武士,从小就练习**刀法,只是因为跟错了主子,主子被人打败了,他们这些个武士也就没了用武之地,只能跑到海上来讨生活。”

  “如果三皇孙遇到大股的真倭,草民建议您还是赶紧跑。”

  “咱们福船只要扯开风帆,倭寇那种小破船累吐血也追不上……”

  “至于假倭嘛,就是咱大明沿岸活不下去的百姓,剃了秃瓢假扮的。”

  朱允熥也知道真倭和假倭的区别,但却不知道两者之间有多大区别。

  “陈老,真倭和假倭之间区别有多大?”

  陈海闻言想了想道。

  “都是一群祸害,能有啥区别?”

  “不过,真倭更狠,动辄**放火,做事不留退路。”

  “假倭则以劫财为主,只要商船配合,轻易不会要人性命。”

  “而且假倭更狡诈,由于他们熟悉大明地形,经常带着人深入内陆,**临海县城、集市之类,偶尔还会挑几个富户来个劫富济贫,将抢来的多余财物分给当地百姓。”

  “因此,朝廷每次对倭寇动兵,都会有沿海百姓提前通风送信,致使朝廷屡屡扑空。”

  陈海在得到朱允熥一声“陈老”的肯定后,不知不觉就带入了朝廷官兵的思维,跟自己过去的草莽生活划了个分割线。

  实际上,像他这种常年在海上漂着的人,很难不跟倭寇打交道。甚至福建外海有几伙倭寇就是他养着的,专门用来对付不懂事的同行。

  否则,他陈家如何能垄断海船生产、销售、运送等一条龙产业?

  “原来还有这事?”

  朱允熥听了陈海的话,也算是涨了见识。敢情早在大明朝,华夏大地上就有汉奸这种玩意啦……

  两人又闲聊几句,突然听到海面上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贵人!”

  “是俺呀!”

  “俺是刘里正,特来给贵人们送东西来啦!”

  朱允熥听到是老熟人,当即命令全员不许攻击,但也不解除戒备。随后放下两条小船上前接洽,直至小船上的人回来传话,确定没有埋伏之类,他这才命人将刘里正带上来问话。

  刘里正上了福船,只觉得眼睛都不够用了。一会儿拍拍扶手,一会儿拍拍桅杆。

  “贵人这船真大气,一条怕不是得几千两银子?”

  陈海听到这话,不由笑着打趣道。

  “老乡,就你刚刚摸的那根桅杆,都值一千两银子哩,嘿嘿嘿!”

  “啊?”

  刘里正闻言赶忙收回手,并拿袖子使劲地擦了擦桅杆,像是生怕给人家摸坏似的。

  他也是沿海百姓,常年打鱼为生,做梦都想有一条大船,最好能装下全村人的那种。

  到时候,他刘里正上岸当村长,下海当船长,想想都威风!

  因此,眼看着这样一条大船横亘在海面上,他若不找个理由上来瞅瞅,他睡觉做梦都得扇自己几个嘴巴子。

  “刘里正,您这么晚前来所为何事啊?”

  刘里正听到贵人相问,这才收回四处打量的目光,一脸讨好地说道。

  “今天贵人们走后,老汉当即领着村里的年轻后生去了县城,见集市上的柑橘新鲜,当即买了一车回来,打算送给贵人和贵人的属下们在路上解解渴!”

  朱允熥闻言当场表示感谢,随后看了看海上的十几盏灯火,脸上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多谢刘里正馈赠,但也不好无功受禄。”

  “这样吧,你们来多少条船,我就送你们多少船的粮食。”

  “您看这样如何?”

  刘里正一听朱允熥这话,就知道贵人看穿了他的小把戏,羞愧得当场红了脸。

  “多谢贵人赏赐,小人无以为报,只能带领村民日夜祝祷,保佑贵人长命百岁,多子多福……”

  这时朱桂、朱楧等人走了过来,见朱允熥只是赏了人家几船粮食,当即从袖子里摸出几个金叶子扔到地上。

  “这两个你拿回去花用吧,买点鸡鸭之类的重新养上,等小爷回程的时候,再去你们庄子上享用!”

  朱楧不像朱桂那么豪气,但也摘下一块玉佩塞到刘里正手里。

  “这块玉佩也值点钱,您老拿回去给村民改善下伙食,好好领着他们过日子吧!”

  朱植见两位兄长都表示了,这才不舍地从脖子上摘下一枚硕大的金锁扔在地上。

  “孤这个金锁戴旧了,就当孤晚上的饭钱吧!”

  刘里正看到地上的金叶子、金锁,眼珠子都看呆了。

  这伙都是啥人嘞,出手咋这么阔绰?

  就是说话的口音有点怪,咕呱咕呱的跟个**似的。

  虽然黄金迷人眼,但刘里正是个明白人,只是对着几个人磕了几个头,拒绝了几人的好意。

  “老汉多谢三位贵人,只是这金子真不是老汉这等粗人能花用得起的,还是这位小贵人送的粮食实在。”

  陈海见三人面露疑惑,赶忙替刘里正解释道。

  “朝廷有律令,不许民间花用金银,违者重罪。”

  “另外,金子这种东西乃是稀罕物,那枚玉佩更是不俗。”

  “这老汉若是真敢拿出去花用,估计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就会被官府找上门,定他个强盗的罪名。”

  三人听到陈海的话,这才知道自己无意间闹了个大笑话。

  不过三人很快就疑惑起来,不解地看向朱允熥。

  “大侄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些,所以才只送他们粮食的?”

  朱允熥见三人相问,随即开了个玩笑。

  “错了!”

  “三位王叔高看我了,我只是小气,舍不得给钱而已,哈哈哈!”

  三人听朱允熥这样说,气得恨不得把他扔海里。朱允熥看着三个气炸了的小王叔,心里都是觉得一阵畅快。

  “贵人,小的有一大事相告,不知贵人可否找个没人的地方……”

  朱允熥看了看周围的人,摇摇头道。

  “您老就放心说吧,在我身边的都是自己人,不用担心他们泄密。”

  “那小老儿就说啦!”

  “今天贵人的船队声势太吓人,上岸采买又不计较价钱,可能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小老儿村上的后生都是靠得住的,就算有几个心思活泛之辈,老汉也能压服得住。但周边其他村的人就难说了,保不齐有那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会将贵人的行踪透露出去……”

  “此地往东百十里,有个竹岛,上边盘踞着一伙倭寇,据说有一两百人哩!”

  “虽说贵人这边人多势众,但也要小心行事,莫要被歹人钻了空子……”

  朱允熥闻言郑重谢过刘里正,这才命人将其送下船。

  待到刘里正走后,陈海满脸忧色地开口道。

  “这位老里正提醒得很及时,咱们确实有点过于露富了,很容易遭人惦记。”

  “一般的倭寇还不打紧,就怕他们聚少成多,一拥而上。”

  朱允熥闻言郑重地点点头,随即命令舰队提高戒备等级,随时保持战斗准备。

  ……

  海州知县周志清满脸愁容地坐在书房里,对着满满一砚台的墨汁发愁。

  他本是文官清流,被发配到此等贫困之地当县令,已经是倒了八辈子霉。

  然而更加雪上加霜的是,自打他上任以来,倭患就没断过。沿海村镇时常遭遇劫掠,死伤村民数百人。

  更让他气愤的是,昨天夜里有一伙倭寇,竟然跑到县城撒野,抢了几个富户后又从容而去。

  县衙的差役根本不顶用,不管他如何差遣,这些人都有一肚子的牢骚话等着,就是没人愿意动弹。

  现在他正头疼如何给朝廷写请罪文书呢,被人打到县城,却又没能留住一个倭寇,他这个县令也算当到头了。

  只是不知道这封请罪奏折递上去,换来的是继续贬官,还是被槛送入京了。

  虽然写请罪奏疏挺煎熬的,但周志清却又不得不写。如果被其他御使言官盯上,或者被其他同僚捅上去,他可就是欺君之罪,搞不好全家都要被问斩。

  因此,周志清声泪俱下地写下请罪奏疏。

  哪怕奏折只能传递文字,无法传递他的语音图像,但他也通过点点泪痕,向皇帝陛下表明了自己誓死守城的决心,并且在自己的再三抗击下,才成功打退了贼寇,保住了县城……

  只是海城没有驻军,县衙的差役缺乏野战能力,不敢出城追击,致使歹人从容而退……

  虽说周志清已经使出浑身解数,尽可能地将奏疏写得好看点。但他一想到老皇帝的精明,就知道自己这点小把戏根本不够看。

  因为他啰里啰嗦说了那么多,请罪奏疏的行文里可是一个斩获都没有!

  没有斩获说个鸡儿,真当老皇帝是吃干饭的吗?

  因此,周志清在写完奏疏后,整个人就跟虚脱了一样。

  他在朝中也算为官多年,太知道老皇帝的脾气了。可能这封奏疏递上去,老皇帝就会派锦衣卫来拿他了。

  周志清见奏疏上的墨迹干了,这才磨磨蹭蹭地用火漆封好,并盖上自己的大印。

  在将请罪奏疏写完后,他又写了几封私信,命仆人转交给京城的坐师和同年,让他们尽量帮自己说几句好话。

  在发送奏疏的时间上,他也花了点小心思,打了个时间差。让老仆先走一日,这才通过朝廷的驿递系统将奏疏送上去。

  周志清在发出奏疏后就坚持天天洗澡,每天都换洗衣服。

  因为他知道这样干净的日子不多了,一旦被抓进锦衣卫,以他质疑过三皇孙,并且阻止陛下立三皇孙为皇太孙之事,锦衣卫那帮狗腿子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然而,他这边刚将请罪文书递上去两天,就得到手下汇报,说有两百多倭寇直奔县城杀了过来。

  周志清听到这话心里那叫一个恨啊,他十年寒窗苦读,好不容易取得的功名,竟然要断送在这群倭寇手里?

  因此,他也顾不上自己是文弱书生了,从差役手里抢过一把刀,又去县衙的库房里找了一副生锈的铠甲套上,当即领着一干差役走上城头。

  “诸位,我周志清乃是一介文官,本是上不得阵,杀不得敌的文弱书生。”

  “但倭寇欺人太甚,**沿海村民也就罢了,竟然还要打进县城!”

  “本官负有守土之责,本官就是死,也要拉上一两个当垫背!”

  “至于尔等本乡本土之人,若是天良未泯,就随本官出城一战!”

  “若是贪生怕死,就脱了这层官差的衣服,滚回家奶孩子吧!”

  “总之,本官是不会跑,本官誓与海城共存亡!”

  周志清这话说得可谓是慷慨激昂,壮怀激烈,但更多的是无奈。

  因为按照大明律例,他只能这样做。

  如果他敢弃城逃跑,朱皇帝一定会杀他全家!

  因此,跑亦死,守亦死,何不拼他个鱼死网破乎?

  下边的差役听到这话,一个个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喊口号。

  周大人有一句话说得对,他们毕竟是此地土生土长的人,若是真因为惧怕倭寇而脱了这身官差服,那他们这辈子也别想再穿上了。

  “卑职愿意跟周大人守城,誓与海城共存亡!”

  周志清听着众人的呐喊声,一时间只感觉胸中有万丈豪情。

  别说只有区区二百倭寇,就是来两千人他也有胆子敢于一试!

  只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勇气,也低估了真倭的战斗力。

  这可是信国公汤和都头疼的东西,他一介文官哪来的本事出城野战?

  因此,在他领着众人出城野战之时,只是一个交手,他这边就被**十几个人。

  剩下的人疯了似的往回跑,周志清都被几个亡命狂奔的衙役给撞到了,还被后边的人踩了好几脚。

  当他重新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偌大的城门口已经只剩下她一个人,其他人全都跑回城里了。

  周志清看着渐渐吊起的城门,心里暗骂一声就要往回跑。然而,刚跑了没几步,就感觉背后一凉。

  他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剃着秃瓢的倭国武士,正一脸狰狞地看着自己,手里还拎着一把滴血的倭刀。

  周志清哪见过此等场面啊,当场就被吓得晕了过去。

  只是在晕倒之前,他隐约间仿佛听到一阵火铳的轰鸣声……

  朱允熥站在甲板上,从袖子里摸出一架单筒伸缩式望远镜,朝着海城的方向瞅了一眼,不由郁闷地撇撇嘴。

  “这海城的县令是傻缺吧,他们县城才几个人,竟然敢开城门野战,孤都不知道是夸他勇气可嘉,还是夸他傻得可爱了。”

  “只怕此举会让倭寇一拥而上,害了城中百姓,又害得咱们追不上人!”

  陈海闻言赶忙给朱允熥打气。

  “殿下放心,殿下有此神兵利器,打败这伙倭寇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陈海的底气来源于前两日见识的一场火器军演。

  朱允熥为了保持士兵的战斗力,每隔几天就会让他们练习射击。

  靶子都是现成的,天上飞的海鸟就是活靶子。

  在教授了手下弹道抛物线理论后,朱允熥就设下赏格,打下一只海鸟赏钱一百文。

  船上穷疯了的半大小子,听到这个赏格,一个个没黑夜,没白天地琢磨如何打得更准。

  因此,短短时日里,火铳营的士兵射击精度提升得飞快。

  没人觉得射击训练辛苦,只觉得天上的鸟不够用,打几枪就全飞跑了……

  朱允熥偶尔还会让他们上岸练习排队**的队形,为将来的登陆作战做准备。

  好在这种队形比较容易,加之他采用了定装**的先进技术手段,铅丸大小都是统一的标准尺寸,因此他的排队**战术换弹速度极快。

  如果分成三队的话,基本上可以做到不间断火力了。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对面没有同样火力的远程兵种基础之上。

  如果对面也是这种火力的鸟铳,他这一千多人就不够看了。

  可能三轮火铳下来,就得战死一半人。

  两人正在说话的工夫,十个百户官,已经整束好队伍,随时准备战斗了。

  朱允熥也收起单筒望远镜,打算下船亲自去指挥。却被陈海和其他三个小王叔给拦住。

  “大侄子,打仗的事交给底下人就行了,你亲自上去作甚!”

  “代王殿下说的对,三皇孙您乃千金贵体,岂能轻涉险地,还是留在船上指挥作战吧!”

  朱允熥听到这话就是一阵郁闷,陈海说留在船上指挥作战那就是纯扯。自己看海城县城都得用望远镜呢,站在船上能指挥个屁,难不成给前线的人发电报?

  “都给孤退下,孤要亲自指挥作战!”

  “再有扰乱军心者!”

  “斩!”

  众人听到这话不敢再劝,只是一个个强烈要求随他一起下船。

  朱允熥想着自己这边有一千二百多人,对面才两百多人,六打一咋看都是万无一失,也就答应了众人随军的请求。

  然而,真打起来,朱允熥才知道倭寇的难缠。

  在海城城下鼓噪的一众倭寇,见到装束整齐的人冲上来,非但没有慌乱,反而很快地在头领吉竹半兵卫的指挥下整束好了队形。

  吉竹半兵卫乜斜着眼睛看着排着队列,丝毫没有任何慌乱的明人军队,脑子里满满的都是浆糊。

  明人何时有如此雄壮的军队了?

  只是他们手里端着的烧火棍是啥,大明的火铳长得没这么纤细吧?

  他又看了看海上飘着的一干桅杆,船帆,眼底闪过一丝贪婪之色。

  若是他拥有这样一支舰队,就可以纵横大明与日本之间,就是重新杀回九州岛,当一个大名或者守护也是轻而易举!

  “武士们!”

  “杀光眼前这群明人,海上那十几条大船就是咱们的啦,哇嘎嘎!”

  “对面应该有火铳,只要咱们抗住第一轮,趁着对方换药的时候冲上去,战场将是咱们的天下!”

  “板载!”

  “板载!”

  在倭寇这边高喊板载之时,朱允熥手底下的一群新兵蛋子,也高喊“必胜”的口号行进。

  本来朱允熥想教他们几首军歌来着,只是时间太紧了,怕他们学不会,就随便找了个口号让他们喊着。

  效果还不错,新兵们嘴里喊着口号,脑子里就没时间想别的了,也就不像一开始那样紧张了。

  双方相距五十步的时候,两边不约而同地停止了喊口号壮胆的行为。

  朱允熥被两百个护卫簇拥着,对着手下的士兵发号施令。

  “第一、第二、第三百人队做好射击准备!”

  “第四五六百人队准备!”

  “七**等待!”

  在朱允熥这边开始发号施令时,吉竹半兵卫也在挥舞着手中的“军配”,坐着站前指挥工作。

  所谓军配,就是日本将领打仗之时手中挥舞的扇子。

  一开始,这种扇子只是作为占卜工具使用,可是随着时代的发展,这玩意已经从占卜工具变成了一种时尚。

  谁要是指挥作战的时候不拿把扇子,别人都会看不起他。

  当然,据说这种扇子还有一种用途,那就是可以当做盾牌使用。

  但具体能挡住啥就见仁见智了,总之装饰多过于实用。

  随着吉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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