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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 7 章

梁确和微信里的飞天大蟑螂聊到一半,梁峋的消息跟苍蝇一样阴魂不散地飞来:

——【我亲爱的弟弟,今晚战况如何[/玫瑰]】

——【你亲爱的哥哥永远在背后支持你[/棒]】

他拼命忍住想把他拉黑的冲动,已读不回。

对方很执着:

——【差不多了就先把人带回来看看。】

——【不然爸妈天天催,怀疑你脑子有问题[/微笑]】

——【其实我有时候也很怀疑。】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甚至我怀疑你侄女现在都在早恋,这两天对我态度很不对劲。】

——【不是。】

——【关键是爸妈不催你,只催我,让我给你到处找对象[/微笑]】

——【我每天工作已经够忙了,偶尔回次家爸妈就是催催催[/微笑][/微笑][/微笑]】

——【你能不能为了我的身心健康,稍微加快一点速度?】

——【快快快,快点回答,surprise派上用场了没?不然我给你打电话了。】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梁确就浑身不舒服,于是发了一个最能表达此刻心情的符号:

——【。】

梁峋:

——【这是什么意思?】

——【开心到嘴巴张成了“O”型?】

梁确:

——【不说了。】

——【明早有事,睡了。】

估计是他敷衍的态度让梁峋有点来火,消息内容肉眼可见变严肃了:

——【跟你说了N年,改一改你的性格。】

——【不要总是那么闷。我都服了你了,怎么那么不喜欢跟人说话?】

——【不喜欢跟人说话,那碰见认识的人主动微笑,简单打个招呼总行吧?再不行你穿得有点亲和力呢?】

——【爸妈跟你聊了不知道多少次,家里人的话你都听不进去,说你你还不乐意,我也不指望会有外人让你变性。】

——【你哥我也不喜欢被一堆人前呼后拥围在中间,但没办法啊,大家都这样,被逼着干不喜欢的事。】

梁确拧开刚才在楼下买的矿泉水,灌了一大口,毫不客气地戳穿他:

——【你明明很享受。】

然后,不管对方如何狂甩问号,直接消息免打扰,眼不见为净。

马上大洋彼岸到上午九点。最忙的时候,梁峋没时间持续不断地骚扰自己。

置顶的飞天大蟑螂迟迟没有新动静,梁确只好先进浴室洗澡。

吹头发的时候,带进浴室的手机屏幕亮了亮,他关掉吹风机,也不顾半干的头发还在滴水,点开对话框的键盘。

对方发的是:

【拿人手软,他都帮我升级到行政套房了,我再说对他印象恶劣是不是太不知好歹了?[/撇嘴]】

发梢上的水珠滴落,无声洇进浴袍,留下一抹不易察觉的深色涟漪。

*

沈疑发完,看见顶部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已经到了睡觉时间,她耐着性子想最后看看树洞会发什么。

但树洞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看发信时间,像是打完某段文字后,又全部删掉,最后只发来短短几个字,结束聊天:

——【那好,早点休息。】

沈疑:

【你也是。】

*

第二天上午六点,沈疑睡到自然醒,起床洗漱换衣服。

昨晚没太注意,现在早上最忙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住的套房有多大,来回都要忙活好久。

对此,沈疑归结为是自己“山猪吃不来细糠”。

六点半不到,她准备下楼吃早餐。手放在门把手上,莫名想起昨天在电梯口和梁确四目相对的场景。

“……”虽然她很感谢梁确昨晚的帮忙。

但不代表,她想和他打个尴尬的照面,然后继续尴尬地坐一部电梯。

就像曾经帮过你但很严厉的老师,你不会因为对方帮过自己就立马不害怕对方了、单独和对方在一起时就不紧张了。

至于另寻靠山,想抱大腿之类,如果对象是梁确,那更是天方夜谭。

且不说常年隐居的梁确一定很反感拉帮结派的斗争,他也犯不着为自己得罪孟景砚,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的。

人贵有自知之明。

沈疑在猫眼里看了一阵,确认对面房间没有动静,方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走向电梯。

按下按键,她从口袋里拿出耳机。

她推测,以梁确的性格,也不喜欢别人因为一点小事翻葫芦倒水拉着他来回说。一个不喜欢和人接触的人,最好的相处方式是把他当空气。

沈疑自觉自己也挺善解人意的。

电梯门打开的同时,一束来自房间里的白亮阳光投影在走廊暗色的地毯上。

智能门锁的语音播报响起,走廊静悄悄的,正常来说不可能注意不到。

但沈疑塞了耳机,过大的声浪把她吓了一跳。她走进电梯,急急忙忙调低音量键。

压根没注意到不远处走出来的人。

……

沈疑不太喜欢西式早餐,在餐厅拿了两个红糖小馒头和一杯豆浆,往角落走去。

那里坐了四个“申城恒信集团”队的队员,她居然来的最晚。

“诶,小疑,”队里的老大哥姜鹏飞赶紧给她让位,往旁边挪了挪:“听说你房间昨晚漏水了?能住得了吗?住不了我跟你换,没事的。”

姜鹏飞年纪最大,在队伍里待的时间最长,也是获得荣誉最多的。人很好相处,平时对年轻队员们也很照顾。

“害,没大问题。”沈疑咬了口馒头,似笑非笑:“就当是运气平衡器呗,淋喷先炸了,比赛就不炸了。”

闻言,几人笑起来,正在啃面包的队友尤子民说:“小疑心态真好。”

沈疑没说昨晚梁确帮忙的事。

她不打算在46层久住,觉得一旦有房间空出来,还是搬去楼下比较妥当。

大家都是选手,非必要不搞特殊。

“一会又要听演讲了,吓人。”尤子民连连摇头,给面包抹上果酱:“一讲讲两三个小时,神仙也难顶。”

旁边还有人火上浇油:“可不止一个领导哦。”

“……”

“算啦算啦,”姜鹏飞心态最好,“不是说今天上午要搞什么象棋宣传活动吗?有记者来拍照,还有直播,能看梁特出马亲手拆一局棋,那三小时算什么?”

此话一出,几人深以为然,连连附和。

队里年龄第二小的鲍浩慨忽想起了什么:“老姜,你跟梁特年纪差不多,你有跟他下过吗?”

姜鹏飞比梁确还大两岁。他想了想:“十来年前遇到过几次,惨败啊,不堪回首。”

“好羡慕你啊!”鲍浩慨倒很向往:“我也好想跟梁特下一局,然后被他打败,这真的是我人生中的最高理想了。”

“跟他下棋就一个感觉:全程被碾压,”说起这个,姜鹏飞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明明大家开局都差不多,之后突然某一步你觉得自己没有走好,导致这盘输了。但再往后教练带着拆局做分析,你过好久才反应过来失误的地方比当时认为的早得多的多。梁特棋感是真的厉害。他退役那会,每个人嘴上都嚷嚷着可惜,心里一个个的开心还来不及,这下终于轮到自己出头了。”

尤子民掐了一下鲍浩慨:“所以,比起你这个臭棋篓子,我更想看梁特跟ai下。”

“不是说有直播平台在申请梁特跟ai的对局吗?”

“人家能答应就怪了,多少年没出来过了,能回来露个脸都是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跟ai下棋?谁请的动?肯定一口回绝的。”

“我还担心舆论压力呢,现在的网络环境不比以前咯,干什么都要被骂。”

“……”

沈疑听着他们讨论,时不时应和两声,手机里弹出树洞发来的消息:

——【早上好。】

——【。】

沈疑笑了笑:

【你干嘛发句号?】

【谁惹你不爽了?】

【帮你出头[/勾引]】

“梁特这种人是不会在意其他任何人的看法的。”姜鹏飞咽下最后一口早餐:“所有注意力只在自己身上,网民算个der,别人喜不喜欢他算个der。那么多年婚都没结,说明人家压根不care别人的想法,管你男的女的有钱没钱。”

手机里的树洞发来两个意义不明的句号:

——【。。】

——【吃早饭了吗?】

沈疑拍了张照片给他看:

【吃得差不多了。】

快到去40层大礼堂集合的时间了,她把手机放回口袋,先和队友们一道过去。

路上正好碰见杭城的队伍,众人互相打个招呼,温扬脱离队伍,跟她走到一起。

几人来的不算晚,温扬半路说要去趟洗手间,沈疑就在外面等他。两人渐渐跟大部队脱节。

这时礼堂外的走廊已经没什么人了,两个人说说笑笑,正要拉开大门进去,沈疑余光瞄到正对自己的拐角处,又拐过来一大队人马——

最前方是几个西装革履,挺着大肚腩的领导。几人顺口说着客套话术,时不时发出一阵笑声。

往后一点,是昨晚才刚刚见过的梁确。

他没有参与讨论,安静跟在后面。依旧是一身深色西装、深色领带。

西装版型偏英式,腰间收束流畅,笔挺的西裤不见一丝褶皱,两条长腿很引人注目。

臂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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