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衔月越转悠越心烦,想着钟五忙了一天,不如先烧些水,他们回来就能用上。
自之前她用大锅烧水,大锅旁边的水缸总是满的,钟五挑得多,要是一时没主意,水缸里没水了,其他人看见,也都会挑满。
江衔月给锅里添了水,又添了几根大柴火,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门口的榕树底下等,等她添了两回柴,等了差不多有小半个时辰,钟五才被钟六搀着回来。
江衔月跑到跟前,“这是怎么了?”
“没事……”钟五话没说完,就被钟六打断,“五哥着急回来,被石头绊了一下,崴了脚。”
一家人都围过来问,“严不严重?”
“明知道夜路不好走,你也不知道小心着点!让你媳妇儿扶你进屋,我给你打水洗洗涂点药油。”陆氏道。
“娘,你歇着吧,让六弟扶他进屋,我去给他打水。”江衔月说着,就去屋里拿大木盆。
钟六抢过她手里的木盆,“五嫂,你扶五哥进屋吧,我去打水。”
钟三,钟四帮忙将人扶进屋,江衔月让他坐在凳子上,才解了他的裤腿鞋袜去看他的脚。
钟五有些不好意思,躲了躲。他倒是看过她的脚,却是头一回被她看,而且他忙活了一天都没洗漱,身上脏得很。
江衔月没在意,看着他肿得老高的脚踝,既心疼又生生气。
她拿手巾在冷水里投了一把,敷在他脚腕上,“忍着点,要多冷敷几次才能消肿。”
“嗯,不疼。”
大门开着,老六扶着他走得慢,老远就能看见,她坐在小板凳上伸着脑袋张望的身影。只是她在光里,他在阴影里,他看见了她,她却没看见他。
钟五觉得自己这次虽是崴了脚,受了疼,但疼得特别值。
江衔月心疼的目光,更是让他的心像是被弹过的棉花一般,熨帖又软绵。
钟五不再说“没事、不疼”之类宽慰的话,只道:“我以后会更加当心的。”
钟六兑了热水进来,陆氏也拿了药油过来。
眼见钟六有撸起袖子给他帮忙的打算,钟五道:“我出了一身汗,想洗洗。”
陆氏和江衔月劝他不要洗的话还没说出口,钟六已率先拍着胸脯道:“五哥,你这么高,五嫂扶不住你,我帮你洗。”
这个傻儿子……陆氏不忍直视,放下药油,“饭菜在灶台上温着,你媳妇儿刚刚也没吃好,一会儿让她再吃点。”说完,拉着钟六出了门。
江衔月搬了个干净的小竹凳放进盆里,用水给他淋了淋,又帮他换了衣裳,拿着药油给他涂。
钟五喜欢且享受被她团团围着照顾的感觉,但是又不想让她忙前忙后,便道:“我自己涂,你去端饭过来吧,咱们一起吃。”
“嗯。”江衔月去端了饭菜过来,钟五已经几下涂好了药油,洗了手,两人一起吃饭。
两碗米饭,一碟炒青菜,一碗蒜苗炒腊肉,两人相对而坐。
细数成婚以来的时光,他们单独在一起时不是耳鬓厮磨,就是戏谑玩笑,少有这样温馨安静的时刻。
而单独一起吃饭,更是第一次,钟五突然觉得自己先前想要的让她炽热的激情的回应都很虚妄,远不如眼前这样的情景令人安心。
一顿简单的饭菜被他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感觉,他不停给她夹菜。
“我怕你在家里担心,又想早点见到你,才有些慌了,不小心碰到一块石头上。以后不会了,我以后都早点回,若是晚了,路上也会小心的。你在家里,也不要担心,要好好吃饭才是。”
“嗯。”
钟五爱吃腊肉瘦的有嚼劲的部分,江衔月一边往他碗里夹,一边道:“晌午吃得晚,我那会儿不太饿,才吃得少的,并不是不好好吃饭。”
钟五有时像山一样高大,能够让她依靠,倚在他怀里安静享受时光;有时又像水流一样急切,总是让她躲无处躲,藏无处藏;有时又像平静的湖面,她用手划一下,他便起一个涟漪……
两人安静地吃完饭,江衔月扶钟五躺下,让他睡在里侧,又将被子叠得高高的,垫在他受伤的脚下,才起身去收拾碗筷。
钟六也刚刚吃完,她一起将碗筷接了,洗刷干净,才去洗漱。
钟五看着床顶垂下的芙蓉缠枝的帐子,心里的愉悦像是要溢出来……她心里有他,念着他,盼着他,甚至像他爱她一样爱着他。
他看见雪白的玉兔从月宫中蹦出来,钻进帐子里。他伸手将她揽在怀里,“月儿,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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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这次崴的真的不严重,也可能是涂的药油效验,第二天一早,钟五就觉得脚腕一点也不疼了,他掀开裤腿瞧瞧,脚踝已经消肿了。
屋里没人,里间的帘子掀起来,外间的门虚掩着,他换好衣裳起身开门出去。
大家都围坐在榕树下的石桌边吃饭,江衔月起身去给他盛粥。
“怎么起来了,月儿刚还说等你醒了再给你端进去呢。”
“我都没事儿了,不肿了也不疼了。”钟五说着,灵活地转了转脚腕,以示自己真的好了,“估计是药油效果好。”
“哪有那么效验,以前你伤了脚也是用的这个药油,用了好几天了还肿着呢。”
钟五接过江衔月端来的粥,“这回没那么严重,不碍事了。”
他走路确实没一点勉强的样子,钟老金和陆氏也就不再劝。
钟六叽叽喳喳地跟他商量,“五哥,爹娘说要先给我铺,可是铺起来我就没地儿住了,要不让娘去和五嫂住,咱俩和爹凑合住几天?”
之前钟五铺地的时候就是和钟六一起住的,刚刚陆氏说先铺他屋里的,让他赶紧收拾收拾东西腾地方,他就开始发愁。
他几个哥哥都成亲了,他也只能想出这么个主意……反正只要他五嫂同意,他五哥的意见不重要,五嫂不会听他的,爹娘也不会听他的。
钟六想着,就去问江衔月,“五嫂,行不?”
钟五一口粥还没咽下去,就被他的馊主意惊得呛住,他不住咳起来。
江衔月一边给他拍背,一边道:“行啊!”
钟五咳得更厉害了。
一桌人都笑,陆氏也笑,“你们凑合什么?柴棚底下空着那么大一块地儿呢,足够你安置的。一会儿让你哥他们帮你把床抬过去,你就住那儿算了。”
钟六一下子苦了脸,钟三却觉得这个主意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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