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喝醉之后卸掉了她清醒时的人前乖巧与冷漠,变得黏人又固执,总往他怀里钻,一双手探进他里衣里摸来摸去,摸完又想脱去自己的衣服。
季明知止住她的动作,没想到钟玙却呜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怎么了阿玙?”季明知低头看她,她哭得厉害却不见眼泪,甚至还在打量他的神情,活脱脱的假哭罢了。
他不觉发笑,发现她喝多了和小孩子一样,明明她小时候都不会这样闹腾,遂哄道:“阿玙,我们回家好不好?”
“回家,永远不分开。”
“好。”
他背着这个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姑娘,从地上拉长的影子看,仿佛就是一个人。背上的人似乎睡熟了,他轻轻偏头向后说:“我并非喜欢保护所有人,只是保护了天下安宁,你才能昭昭如愿。”
他把钟玙放在床榻上,看了她很久很久,钟玙忽而睁开眼,他才意识到自己眼中的情绪过于危险,于是垂下眼睑。
但钟玙浑然不觉,她似乎酒还未醒,笑眯眯地揉了揉季明知的脸,靠近他的耳边道:“季明知,告诉你一个秘密。”
季明知的声音带了一丝局促与颤抖:“什么?”
她忽然重重地磕上他的脑门,声音有点痛:“嘶,我总梦见我对你不好,干了好多对不起你的事。”
季明知下意识地反驳:“不是的,你很好。”
她的神识却趁机钻进季明知的识海里,季明知毫无防备,顺势扑倒。
九筒的画面骤然被切断,它绷着的神经也在那刹那断了。
主机弹出黄色警告信息:[注意,发现脖子以下口口的画面,已自动开启清屏模式!]
九筒大惊失色,口口是什么?谁能告诉它,他们在干什么!它的老天奶啊!造孽啊!他们这孽缘是真的断不了!
钟玙的神识是红黑色的,像飓风一样席卷季明知的识海,在他的地盘上甚至比季明知更像主人一样颐指气使。她亲昵地依偎着季明知纯白的神识,仿佛抱着自己心爱的宝贝,一层又一层地裹住,密不透风。
很熟悉的触感,如同幻境里她对自己做过的一样,尾椎骨像是被细小微弱的电流烫着,酥麻得使不上力气。他只能软软地一遍遍提醒钟玙:“阿玙、阿玙!”
但失去意识的神识似乎以为这是另一种信号,于是肆无忌惮地把他的神识吞没。在一层又一层的黑雾之下,季明知见到钟玙心口上纯白无瑕的神识。
他原本抗拒的手忽然失去了力气,轻轻按在她神魂心口上。只要她想,什么天道伦常,什么门规戒训,他都不在乎,他只要她活着。
“阿玙,我是谁?”
钟玙的神识欢喜地回应他,无数个画面组成了他的存在,很多个声音都在说:“季~明~知~”
于是两股神识交融在一起,分不出彼此,逐渐变为更加浓烈的红。
钟玙无意识地汲取季明知充盈的灵力,而她的识海里,那冰封的裂纹越来越大,慢慢融化为一池浅水。
季明知的神识则多出了一丝淡淡的红色。
-
魇魔拼死逃出的精魄被阿芜握在手中。魇魔不明白,此人身上既有尊上的气息,却又混杂着令人厌恶的人族味道。
阿芜的紫瞳中带着淡淡的杀意,冷冷注视着魇魔,等待着他的抉择。
“若不进入我体内,你只有死路一条。”阿芜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享受着对方逐渐升起的恐惧。
魇魔挣扎道:“我奉尊上之命而来,使命已达,尊上必会救我。魔族不死则不休,即便你杀了我,我亦可重来。”
阿芜轻笑一声:“可若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已魂飞魄散。你的尊上根本不会来救你。何况,这一身修为若全部重来,岂不可惜?不如入我体内,日后我若成了魔界之主,你便是我第一个心腹之臣。我必为你塑真身,助你重生。”
魇魔有些动摇:“我凭什么相信你?”
阿芜靠近他,轻轻道:“凭我姓纪。”
那魔气的气势顿时湮灭,恭敬道:“拜见少主。”
吸收了魇魔的灵力,阿芜的实力大增。他阴森森地笑起来,忽道:“生而为魔,却还不明白,魔向来就不讲信用。”
他体内的力量翻涌不休,阿芜吐出一口闷血,却仍然无声地咧口大笑,将力量完全转化,为自己所用。
-
舒舒服服一场大觉醒来的瞬间,钟玙就已经隐隐约约预知到今天的不寻常之处。
譬如自己的脑海中没有九筒聒噪的声音,又譬如,自己的手好像放在一个软糯Q弹的东西上。
她情不自禁地捏了捏,然后与季明知四目相对。
钟玙:“……”
季明知:“……”
钟玙:!!!
谁能告诉她,她的手为什么好死不死地捏着人家的屁股?!
她立即松手,表情一下失去了管理,脑中一片空白地看着他。
短暂的安定被打断,松手那瞬间,她仿佛听见九筒若隐若现的声音:“手放在屁股上算哪门子口口?我…不行…画个圈圈诅咒你诅咒你……”
念经般幽怨的诅咒,吵得她头大,她不会真干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钟玙的酒品很好,从来没有出现过断片的时候,只是这一次,脑袋越想越疼,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昨晚…”
季明知同时开口:“昨晚…”
…………
又是一阵沉默后,钟玙终于模模糊糊想起昨晚零零星星的事情,她好像因为一只狗把季明知骂了一顿,还非要和狗比谁更重要。
季明知对自己说了什么吗?
钟玙连忙将画圈圈的九筒揪出来问,它有气无力、生无可恋地说道:“你忘了?他说你最重要,全世界都没有你重要。”
钟玙不太相信它,季明知那样的菩萨心肠肯定觉得自己不可理喻,非要和狗比高低。毕竟天下苍生的性命对他来说都同样重要,他只是偏爱自己一点点。
于是钟玙哈哈假笑,搓了搓自己的手心,内心哭喊却强装镇定道:“师兄,我昨天不是故意的。”
但季明知的神情变了又变,最后他叹口气,理了理她的衣襟,语气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道:“没关系。”
钟玙愣愣的,忽然注意自己和他都衣衫不整,可似乎又没有到宽衣解带的地步。她蹙起眉,实在想不起更多,于是习惯性把问题都抛给季明知,含糊其辞道:“师兄,我除了骂你,还干了什么别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季明知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好,他想了很久,慢悠悠道:“你好像摸了我。”
——我猥亵了季明知?
“然后又摸自己。”
——我如此变态?
“最后把我们俩脑门一磕,说老是梦见自己天天这样欺负我。”
——梦?梦!
“停!”钟玙捂住脸,不可置信地在心里问道,“是这样吗?”
九筒重重点了个头,它的声音也变好了很多,似乎也在庆幸什么。
钟玙闭上眼,怀念那个有互联网联通的世界,这样她至少还能火速匿名投问:
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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