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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第 49 章

夜幕笼罩,万籁俱寂,唯有锦晴居所外的风声轻轻拂过。她刚从浴室走出,沐浴后的水汽还未完全消散,发梢的水珠顺着她的肩头滑落,浸湿了睡衣的一角。此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锦晴顺手拿起毛巾擦拭着头发,边走向门口,门一开便看到庄曜站在门外时,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庄曜看到发梢还在滴水、面色微红的锦晴,明显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我……先帮你擦头发。”庄曜的声音略带沙哑,似乎在掩饰着什么。他微微侧身,走进屋内,顺手关上了门。

锦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直到坐到床边,她才反应过来,明明两人可以去客厅聊的,为何会来到这只有一张床的卧室。

但感受着头发上传来庄曜轻柔的擦拭触感,她又觉得此时若提出换地方,实在是有些煞风景。

“今天在考核场上,我……失态了。”庄曜的声音在她耳边闷闷地响起,锦晴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是插手自己与艾尔战斗的事。

“没关系。”锦晴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柔。

不得不说,今天考核场上的庄曜其实......很帅气。

然而,庄曜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有些始料未及。“可是,我不想道歉。”庄曜的声音竟还带着一丝倔强和委屈。

锦晴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庄曜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是真的很生气,我都没有……亲过你,他凭什么?”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呢喃着说出口。

锦晴.......

她没想到庄曜会如此直白地说出这样的话“庄曜……”

庄曜突然绕到她面前,蹲下身子,与她平视,眼神中满是真挚和炽热:“今天看到他亲你,我心里就像有一团火在烧,恨不得杀了他。我知道这样说可能不太好,但是我想,你应该明白我要说什么。”

此刻,虽然庄曜是蹲着的,但锦晴却觉得自己第一次见识到了他如此强烈的侵略性。这份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她有些无措,大脑一片混乱,一时竟想不到该说些什么。她只觉得脸颊发烫,心跳如雷,心慌意乱地想要避开对方那炽热的目光。

可还没等她有所动作,就感到双颊一紧,脸就这样被庄曜的一双大手温柔又强悍地捧住。那双手的温度透过肌肤传递而来,让她的心跳愈发急促。她的视线被强硬地调转了回来,直直对上庄曜饱含深情的眼眸。

“姐姐”

锦晴眼皮一跳,虽然庄曜确实比她小,但是这个称呼从他嘴里出来,她怎么这么慌啊!

“给我个名分?”

锦晴的大脑瞬间宕机。

“我……我……”锦晴彻底结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的脸颊滚烫,完了,自己此刻一定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庄曜看着锦晴这副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却又很快被认真所取代。他微微倾身,额头轻轻抵住锦晴的额头,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丝丝蛊惑:“小晴,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你很久了,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锦晴的呼吸一滞,与庄曜对视的瞬间,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声。她看着庄曜那满含期待与深情的眼眸,一时间思绪万千。

心中有个声音在不断回响,告诉她庄曜的心意早已不是秘密,只是自己一直未曾直面这份感情。如今被庄曜这般直白地袒露心迹,她才惊觉,原来庄曜在自己心中早已占据了极为重要的位置。

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即又猛地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用力压在怀里了。

庄曜紧紧拥着锦晴,仿佛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感受着她的心跳与提问,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幸福的笑意。他的下巴轻轻搁在锦晴的头顶,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在她发间呢喃:“小晴,你答应我了,真好。”

锦晴靠在庄曜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她轻轻挣扎了一下,庄曜却抱得更紧了,像是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庄曜……”锦晴轻声唤道“先松开我。”

庄曜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但依旧双手扶着锦晴的肩膀,目光温柔地看着她,眼中满是藏不住的满足。“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锦晴微微垂眸,避开庄曜炽热的目光,脸上的温度还未完全褪去。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我相信你。”

庄曜看到她这般模样,眼中闪过笑意,却又很快被认真所取代。他抬手,指腹轻轻摩挲着锦晴的脸颊,动作很轻,声音也放得很低:“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

庄曜缓缓说起自己的梦,梦里的迷乱、痛悔,还有再次相遇时的庆幸与悸动。锦晴安静地听着,神色随着他的讲述微微变化,听完后,陷入了沉默。

庄曜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不安,他微微皱眉,声音不自觉低了些:“你可能觉得只是梦,我也希望是这样。但我总有种很强烈的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如果这辈子你没有识破庄晗一家,阻止了新婚夜那一切的发生,我会不会又在无意识中参与了那桩离谱至极的错事?最后,害了你……”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喉结微微滚动,“我一想到这些,就会从梦里惊醒。”

锦晴看着他的眼睛,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开口:“我……也做了梦。”

她平静地将上辈子的经历告诉庄曜,庄曜的脸色变得凝重,眼神里满是震惊与懊悔。他紧抿着唇,眼眶微微泛红,却强忍着情绪,只是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锦晴看着他的反应,心里一阵酸涩。庄曜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情绪,随后慢慢低下头,额头轻轻抵在锦晴的腿上。

锦晴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睡衣渐渐被浸湿。

感觉到腿上的温热,她抬手,轻轻搭在庄曜的背上,一下一下地轻拍着,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所以,我的梦里都是真的对么?你真的受过那些苦......”庄曜的声音沙哑,说得很缓慢,仿佛只有这样才有勇气将话说完整。

锦晴突然心里软软的,轻轻摸了摸对方柔软的发丝。

庄曜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锦晴的抚摸似乎让他更加难以自持。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双眼红肿。

“那个孩子,是叫晶宝么?”

锦晴点头,眼眶微微泛红:”如果这个世界最后走向毁灭,晶宝......”

接下来的话,她没有说出口,但是庄曜已经明白她想要说什么,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她的情绪失落甚至崩溃为何。

他站起身,然后轻轻地将锦晴抱拥到自己腿上,紧紧抱住她,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还有机会,如果最后真的不行,我也永远陪着你。”

锦晴靠在庄曜的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轻声应道:“好,我们一起。”

不知是不是因为庄曜的怀抱太温暖太舒服了,锦晴竟渐渐泛起困意,眼皮也开始止不住地打架。

就在这时,庄曜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带着一丝思索:“我的梦里,大概末日后一年我才找到你,给你带上戒指,之后又过了挺久才遇到庄晗,最后被庄晗弄死,那时候蓝星还没有丧失生机,那是不是说明我们还有不少时间。”

锦晴原本昏昏欲睡的脑袋瞬间清醒了些,突然想起一件一直让她觉得蹊跷的事,她偏过头,看向庄曜,眼中满是疑惑:“你当时给我……给变成丧尸的我戴上戒指后,是不是引发了整条街的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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