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三十三年,正月十五,成婚不到十日,张廷玉依依不舍与爱妻话别,赴京赶考。
他还贴心的将对瑶儿不满的母亲姚氏一并哄去京城。
简瑶则住在南城外的别院里。
马车内,姚氏正在亲自为埋头苦读的儿子端茶递水。
“哎,这简氏怎地如此不知礼数,按理说成婚后正妻会安排陪嫁的丫鬟开脸伺候夫君,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她自己懒得来照顾你,怎么也没安排个知冷暖的陪嫁丫鬟伺候你?”
“衡臣啊,不是为娘在唠叨,你今后免不得为官,身边若没个女人照顾着,会被人笑话的。”
“你瞧瞧哪个有头有脸之人后宅没个妾?你若无妾,会被人嘲笑寒酸。”
“娘,我与瑶儿新婚燕尔,我知道您瞧不上她,可她如今是我的妻,我的后宅由她来打理,您无需操心这些。”
姚氏柳眉倒竖:“她到底为何不愿意陪伴你进京?你就惯着她吧!”
“简氏女子还真是奇葩,难怪不好嫁,谁家里嫁女儿会让婆家将婚书与夫家签署好的合离文书一道送去?”
张廷玉默然不语,昨日花轿临门之时,简二爷依照简家的奇葩规矩,让他写下合离文书。
简家的家规有云,简氏女若在夫家受半点委屈,则在夫家迎娶时签署的和离文书上直接签署闺名回娘家,由家族赡养一世。
换言之,只要他让瑶儿受委屈,瑶儿可随时离开他,当时他心中的确不快。
可为了瑶儿,他还是屈辱的签下那份只有男方签字画押的和离文书。
世家子弟纳妾是再寻常不过之事,他迟早也需纳妾,为家族开枝散叶。
他今后注定位极人臣,又是张家下一任家主,就更需子嗣昌盛,为让瑶儿免于过多承受生产之苦,他也必须纳妾。
妾室人选需慎之又慎,不能委屈了他的瑶儿。
总要让瑶儿选出她喜欢的女子为妾,今后方能妻妾和睦相处。
只是外祖家的关系也需维护,他为娶瑶儿为妻,让外祖家受委屈,合该从外祖家的表妹中选一名良妾。
张廷玉为安抚母亲,遂主动提出纳妾一事。
姚氏大喜,当即去信娘家。
二月初,张廷玉抵达京城之后,竟愕然发现母亲竟然张罗了五名妾室。
“衡臣,这是你三舅舅的第六女素月表妹,你还记得她吗?”
“表妹妆安。”
张廷玉虽不悦母亲擅作主张为他广纳妾室,但却半点不好意思再迁怒母亲,毕竟母亲并未阻拦他娶瑶儿,母亲和外祖家已然受了委屈。
“蔡氏和吴氏都是我们桐城书香门第的好姑娘,还有这位是李氏,那个是施氏。”
“母亲,我不日即将春闱科考,无心儿女私情。”
张廷玉说完就转身入了书房内。
一回到书房,他迫不及待给瑶儿去信报平安,可他的家书前脚才交给门房,后脚就被姚氏悄悄截留。
直到开考前一日,他都不曾收到瑶儿的家书。
他愈发烦闷。
姚氏听闻儿子又在独自喝闷酒,赶忙叫来娘家的侄女素月。
“素月,你衡臣表哥这几日心情烦闷,你打扮的素净些,去陪陪你表哥。”
素月心中窃喜,转头就按照简氏那贱人的装束精心打扮了一番,还特意戴着欢情的香囊,袅袅婷婷去寻表哥。
张廷玉正烦闷忧愁的思念瑶儿,鼻息间暗香浮动,他的瑶儿竟然翩跹扑进他怀里。
一整晚,他都在忘情的要她。
第二日一早,张廷玉苏醒后,第一件事就是拥娇妻入怀缠绵一番。
“瑶儿,转过来,为夫还想要你..瑶儿...”
“表哥,你轻些...嗯...”
陌生的娇媚声音传来,张廷玉瞬间惊醒,猛的离开她的身子。
“表哥,你怎么了?”
“滚出去!”
张廷玉懊恼扶额,他竟然糊涂的与表妹欢好一整晚。
昨晚失控的画面充斥脑海,他瞬间意识到自己被母亲和表妹算计了。
可元帕上的落红无声提醒,表妹已然成为他的女人,他占有了表妹的身体,就必须负责。
该如何是好,他与瑶儿才成婚两个月,他却...
“青荇,准备避子汤。”
“衡臣!她是你表妹!你已亏欠了你外祖家,怎能如此狠心作贱素月,呜呜呜我没脸在见娘家人了,我现在就去投缳自尽!”
姚氏担心侄女和儿子,昨晚干脆在外间歇下,年轻人一晚上折腾的厉害,姚氏笑的合不拢嘴,仿佛看见大胖孙子朝她咧嘴笑着叫祖母。
听到外祖父,张廷玉顿时哑口无言,即刻搬到外院书房内,身边只准小厮伺候。
春闱时间在二月初,需连续考三场,每场三天,共计九日,都需呆在贡院内考试。
会试考中者为贡士,再经殿试赐出身,乃为进士。
他的目标明确,只点探花郎,不争状元。
待到春闱结束之后,他还需在京城煎熬两个月,直到四月十五将于礼部大堂张榜,考中贡生之后,还需殿试,天子亲自主考,成为天子门生。
最迟五月初,他就能以探花郎的身份衣锦还乡,与爱妻团聚。
四月二十五,月末即将放榜,简瑶这几日惴惴不安,两个多月都不曾收到衡臣的家书。
他离家这些时日,她愈发觉得自己不是个称职的妻子,挣扎许久,她终于克服去京城的恐惧,决定等衡臣回来之后,就将准备与他一起去京城的决定告诉他。
她想与衡臣好好过日子,相偕走过漫长余生,她相信终有一日,她会爱上这个善良的男子。
“少夫人,老夫人今日从京城归来,当您立即回去一趟。”
姚氏身边的婆子亲自到别院请她。
简瑶心中愈发忐忑不安,总觉得姚氏来者不善。
当看到婆母姚氏身侧站着个端丽的少女之时,她心下一惊。
那少女挽着妇人发髻,此刻正挑衅的与她对视,还时不时轻抚她的肚子。
简瑶苦笑,她猜到了那少女的身份。
“婆母,您想让我做什么?迎这位妹妹入门吗?还是让出正妻之位。”
“简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残花败柳之身,我能允许你入门,全都是为了衡臣的仕途,你若能让妻为妾,我可容你在张家苟活,若不然,我有一百种方式让你知难而退。”
“是衡臣让您来通知我的吗?”简瑶追悔莫及,她不该为找依靠而鲁莽嫁给张廷玉。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素月腹中已然有了衡臣的骨肉,已满三个月,还是个男胎,我不能看衡臣因庶长子而被人嘲笑没规矩。”
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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