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烟花升起的时候(感谢盟主吃花生的白仙)
高三A403班,教室里拉着窗帘,放电影。
《放牛班的春天》很治愈,可张柠枝却有些心不在焉。趴在书堆成的小山里,侧头去看旁边那张空荡荡的座位。
同样垒成小山的桌面,空出的区域有一支黑色中性笔横在那。
似乎只是匆忙间,主人的随意一掷。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QQ还停留在十分钟前。问他请了几天假,江年还没回,等待总是让人不安。
(江年):「两天。」
张柠枝低头看了一眼手机,苹果肌顿时丰满了起来。
「那你带作业回去了吗?」
她有着良好的分寸感,从不过问一些私人消息。时刻掌控着与江年的边界,从不会问一些冒昧的问题。
比如为什麽突然回老家,嗯如果对方肯主动和她讲当然会很开心。
不说的话也没关系,秘密是私人的。
(江年):「忘了,抄抄你的。」
张柠枝嘴角微微吊起,心里又开始春暖花开,草长莺飞。
「不行哦。」
(江年):「那抄抄别人。」
「不行!」
(江年):「那还是抄抄你的。」
张柠枝有些无语,他好幼稚。不知道回什麽,只好回了一个流汗小黄豆。
这是姚贝贝给她分享的表情包,她说这意思是哥们,差不多得了。
又或是,又给你下头完了。
张柠枝觉得,这更像是休止符。
放下手机,她按耐住心中如同酸梅糖一般的心事。悄悄的从桌肚里拿出作业,打算用手机的馀光先写一些。
做这一切之前,她偷偷摸摸环顾四周。
看见班上同学反应显然不如昨天,有人在那玩手机。甚至还有人开着小灯做作业,偶尔抬头看看剧情。
如此一来,她便是心安理得了。
林栋在座位上玩手机,心情有些郁闷。
他那麽优秀,既是数学课代表又是体育健将。不是,竟然连一个喜欢自己的人都没有,这不对吧?
恋爱可以不谈,但暧昧不能不搞。
小组内的陈芸芸和王雨禾其实就挺漂亮的,可是太熟了。大家都几把组员,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其实饿了,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
说起月亮,他不由看向了张柠枝座位的方向。原本他寻思着,没和她搭上话,有可能是她不了解自己的优秀。
如果能找到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哥们包赢啊!
可谁能想到江年那个比竟然连续拿了跳远和长跑的冠军,跑完直接走了,让班长帮他领的奖和证书。
老刘不是说不能请假吗!
他一边听小组内的陈芸芸和王雨禾在那小声聊天,似乎是在说女生寝室的事,一边心不在焉的看着黑板投屏的电影。
张柠枝太远,远在天边。
嗡,手机震了震。
林栋低头一看,他上个月聊骚的女网友给他回了消息。
她也是镇南中学的学生,高二的小学妹,嗓音甜美。
(琉璃):「今天运动会,人家穿了好看的裙子。」
他顿时一喜,将手机凑到了嘴边,手压着嗓子按下了语音键。沙哑的气泡音,如同西伯利亚的土豆一般滚了出来。
「什麽样的裙子啊?」
小学妹的网名是为你倾尽琉璃三千瓦,一听就是软糯唧唧的可爱妹妹。
嘻嘻,好想从头到脚舔一遍。
在这个冰冷的班级,傻逼同学,没人欣赏老子的才华。
只有琉璃,可爱的小琉璃才能给他带来人间的温暖。
会找他撒娇卖萌,夸他成绩好,甚至夜深时候还会聊一些.
咳咳,他不会告诉任何人,他认识一个凭E近人的小学妹。
每天他都会花一点时间与琉璃聊天,要麽是下午放学回宿舍的时候。要麽是熄灯后,每天有来有回的发消息。
琉璃是他精神世界的独特慰藉,也是支撑着他学习的动力。
林栋最喜欢琉璃叫他学霸哥哥,那一瞬间,他的虚荣心瞬间飘飘然。越聊越是舒服,越聊越是投机。
当然,他也不傻,没露脸也没用真名。
甚至连QQ号都是用的小号。
正聊得开心,忽的,孙志成匆匆忙忙从教室后门跑了进来。一脸惊慌失色,看得小组众人一脸懵逼。
「干嘛呢?孙志成?」陈芸芸转头问道。
「沃日!」孙志成拧开桌上的水杯咕咚咕咚灌了一口,一副夸张的语气道,「妈的,你们不知道刚刚我」
「进错厕所了?」林栋抬头。
「不是,你们猜我在三楼拐角那碰到什麽了!」孙志成压低了声音,「你们根本不敢想像,他妈的!」
「那麽大一头正宗大飞柱!黑不溜秋的,歪日!腿毛有我头发粗了,穿个jk,给我当场吓立正了!」
「切!还以为什麽。」陈芸芸一脸嫌弃,转了过去。
林栋亦是兴致缺缺,唉,还是小琉璃好。
江年吹去床头的
灰尘,拿纸巾沾了点水抹了一遍。
没必要抹太仔细,只睡两晚。
桌子丶床头柜,这些用不上的东西,压根没有抹的必要。凉席倒是乾净的,现在还未入冬,晚上盖毯子就够了。
打开衣柜,樟脑丸和灰尘的气味扑面而来。
唉,凑合盖吧。
嗡!放在床上的手机震了震,徐浅浅回了消息。
十分钟前,他发了一条消息过去。经典起手式,「在干嘛?」四平八稳,因为江年不确定老徐知不知道自己来了。
两家离得并不远,隔着几亩水田,站在屋顶可以看到两家人的房子。
夜深,院子外传来几声狗叫。
徐浅浅只回了他一个小黄脸的表情包,「【小小的也很可爱哦】。」
不要再辱韩了,徐浅浅!
(江年):「我刚到老家,你上屋顶,亮着灯的就是我。鉴于你可能现在忙着掉小珍珠,允许你不上屋顶。」
徐浅浅还真在掉小珍珠,准确的说掉完了。
自打昨天回到老家,上午和老徐一起清理了妈妈的坟墓。顺带烧了一点沾鸡血的纸钱,黄纸烧不乾净。
她必须蹲在地上,用树枝扒拉着烧。
母亲去世五六年了,纯粹的悲伤比较少。哭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比起掉眼泪,她更希望妈妈能多收到一点钱。
所以白天她烧得格外认真,或许是没注意,被烟熏的。走的时候,老徐叮嘱她往前走别回头看。
眼睛从下午开始就有些难受了,还去诊所拿了药。
「神经病啊,你来干嘛?」
「给姨姨烧点钱,怎麽了?」江年理直气壮,回复道,「姨姨没告诉你,我才是她最爱的心头宝吗?」
「滚!」徐浅浅忽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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