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种时刻又怎能犹豫?
彼时娄启将阿四搂在怀中,阿四的头部紧紧靠着他的胸腔,娄启一手拿汤药,一手扶着阿四的下巴,妄图灌入进去一些。
结果自然是不可能的。
刚刚喂进去的汤药并没有多少,细数都从阿四的嘴角流了出来,娄启急忙起擦,才算是没有让那些汤药流过阿四脸上的伤口。
乐乐在一旁眨巴眨巴着眼睛偏头瞧着,娄启并没有注意它的眼神。
他只想到了曾经看过的一些在年轻人之间广发流传的话本小说,往往到了这种时刻,非得亲上一亲才是。
一旦想到阿四的嘴唇,他不自觉地看去,刚刚被汤药浸湿,这时候倒是显得比平时更红润了几分,如同清晨艳丽的花朵一般,上面还带着些朝露。虽然这么形容一个男人好像实在是有些太过了,可是在娄启眼中却找不到更好的形容,因为此时此刻在他眼中,没有比朝露之下的花朵更为准确。
他不知怎么地看红了脸,甚至连紧贴着阿四的身体都变得不自在起来,尤其是阿四的脑袋轻轻地靠在他的胸腔上,而里面那颗心正砰砰直跳,如同打鼓一般,他生怕吵醒了他。娄启连忙偏头不再去看,好让自己缓上一缓。
这一偏头却正好看到了在石床上呆愣愣地看着他们的乐乐。
本来乐乐在这里并没有任何事情,两人都已经习惯了,可是这时候娄启却感觉自己心中那一点事情全部他看到了似的。
“出去出去!”娄启两只手都没得空,只好出声喊道,又忽然觉得自己刚刚太过鲁莽了一些,转而柔声道:“乐乐,乖,外面有好吃的等着你呢。”
乐乐偏头疑惑,又眨巴了眨巴自己的大眼睛,好像是没有听懂娄启在说什么似的。
“出去啊!”看得娄启红着脸有些急躁。
乐乐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呆呆地看着娄启。
“你这只臭猴子,是不是诚心要和我作对啊!”娄启不禁将手中的汤碗放在一旁,而后又轻轻地将阿四平放在石床上,正准备撸起袖子,结果石床上的乐乐便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留下娄启一个人白保持着撸袖子的动作。
他轻哼一声,探头向外看到了仍在向远处奔跑的乐乐的身影,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嘴角再次扬起了笑容。
外面的雨还是没停,乐乐倒是聪明得很,跑出去的时候还将阿四为他特别定制的蓑衣穿上,在雨中畅快地玩了起来,因为雨只是绵绵细雨,娄启也没有阻止,任他去了。
虽然雨小,可是打落在河滩地面还有石壁上的时候,还是能听到那细细绵绵的雨声,和阿四细微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好像在这一刻,世界上只剩下了这两种声音,娄启甚至连自己的呼吸与心跳声都忽略得一干二净。
这一次娄启倒是准备好了,坐在床沿上愣愣地看着阿四,而后从石床边上拿起汤碗,一口吞下了汤药,噙在嘴中。
只是为了喂药而已。
娄启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面上却又更红了几分。
我可不是趁机想要占阿四的便宜。
娄启两只手轻轻地握住昏迷中阿四的脸庞,小心地不触碰到他脸上的伤口,而后盯着那刚刚还算是比较红润,现在却因为没了水分的滋补有些苍白的嘴唇,而后缓慢地抬起阿四的下巴。
便吻了上去。
阿四的嘴唇温度要比娄启的还要低上几分,他捏住阿四的两颊,将口中的汤药一点点地渡过去,舌尖抵着舌尖,小心翼翼地不让任何一滴汤药流落下来浸湿左脸的伤口。
过程很是顺利,娄启亲眼看着这一口汤药阿四咽了下去。
再次重复上面的过程,一碗汤药很快便见了底。
等到最后一口的时候,娄启却迟迟不愿松开了。
再慢一点、再慢一点,他的心中有个声音这样告诉他,蛊惑得无论是轻轻捏着阿四脸颊的双手,还是口中那汤药渡过去的速度都要慢上了许多。
看着近在眼前,紧闭双眼的阿四,娄启愣愣地闭上了眼睛,这是他这一次喂药过程中第一次闭上眼睛。
只感受着两人嘴唇相接的温度,还有汤药流过舌尖渐渐离去的感受。
一口渡完,娄启蜻蜓点水一般地松松地贴着阿四的嘴唇,久久未曾睁开眼睛。
他觉得这样的自己实在是恶劣至极。
恶劣到无地自容、恶劣到不应该如此侵占阿四的便宜。
可是与此同时,心中却还有有同一个声音告诉他:这可是阿四啊,是自己心心念念已久的阿四啊......
之后却还有一个声音存在,不停地进行自我欺骗:这只是纯粹地为了给阿四喂药而已......
撒谎!
娄启自知心中所想,只觉得矛盾极了,可是思绪之中千回百转,现实之中却又不舍得松开阿四。
等到良久之后,娄启才悠悠睁开了眼睛,没有更多的动作,想要缓缓离开的时候。
余光却瞥见了一个东西。
一团棕褐色的、站在床边上的......乐乐!
它正呆愣愣地蹲坐在洞口之内,在娄启的脚边,抬头无辜地看着自己。
就差那么一瞬间,娄启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将它一脚踢了出去。
好在他自以为控制力在其他人面前还算是可以,硬生生地控住自己想要跳动的双腿,后背却往后仰,一下栽倒在了石床边上,差点没有压住阿四。
“你个臭猴子!”娄启转身欲起,随后拿起了一只陶碗便要甩向乐乐。
那边的乐乐跑得倒快,也幸亏它跑得快,要不然娄启当真将陶碗摔碎,等到阿四醒转过来之后,可真的没有办法交代,难不成要说,许是在与角熊打斗的时候不小心将陶碗当成了武器?
娄启将陶碗放下,冷静了一瞬而后坐在了床边,心中却愈发好笑起来。
自己又何乐乐计较个什么劲儿?他难不成真的还能告密不成?就算真的告密了,自己倒还有千万个理由能让阿四相信自己,将这种感情藏得严严实实、藏在密不透风的地方,绝对不让阿四看见。
他说不清楚为什么不敢,又是不敢,好像在这种事情面前,一旦付出了真情实感,就绝对不想成为第一个戳破窗户纸的人,如今只有他们两人,若是阿四得知了自己的心思,恐怕连同一张床都睡不成了。
娄启可不想看到那种局面,无论是谁到干草堆上去睡他的心中都会不舒服。
至于其他的,娄启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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