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瑶华阁内便只剩下了大长公主与景逸两人。
景逸虽贵为天子,但从小在太后的掌控下,似乎从未立起来过。
见到太后与这位姑母时,还会战战兢兢、惶恐不安。
见阁内已没了旁人,景逸小心翼翼地站起身问道:“姑母,您今日前来,所...所为何事?”
大长公主肃着脸瞪住上方的皇帝,一面向前踱步,一面厉声道:
“刑部与大理寺都乱成什么样了,你竟还在此宴饮欢歌?这盛国朝纲,都要被你给祸乱了!”
景逸正从案几后往外走,被大长公主一吼,瞬时一个不小心,被桌角绊到,差点从台阶上滚下去。
最后幸好扒住了桌案边缘,才让自己跌坐在台阶上,没有滚下去。
“姑...姑母,您在说什么?”景逸此时还处于惊惶之中,尚未明白她的意思。
“无凭无据的,你便说刑部周正忠大人和其子周祎仁买卖试题、欺君罔上,甚至要将他们择日宣判处刑。
从前本殿怎么没发现你如此有主见。如今倒是要如此雷厉风行地将整个周家铲除,你可真是好啊!”
那个“好”字,大长公主咬得极重,好似恨不得将他的骨头咬碎。
景逸这才明白大长公主今日是为何而来。涉及到周家一事,景逸也有了些底气。
他扶着桌角慢慢站起身,向大长公主解释道:“姑母您有所不知。周家在调查魏志鸿之子坠楼一案时,竟以鬼神之说结案。
又为掩盖自己买卖试题之罪,伪造了多重证据,妄图嫁祸给魏志鸿。
如此心思恶毒,目无王法之人,不该治他们的罪吗?”
“有证据证明是周家买卖试题的吗?”大长公主厉声打断他,“你怕只是听了魏志鸿的一面之词,就下意识地认为是周家买卖试题吧。
还有,刑部以鬼神之说结案有何不可?这世上有些事的确解释不清。你没见过,不代表它们不存在。
若是你真对此不信,为何还要重用卫颐?那卫颐不也是出身道门,以道术与丹药稳坐钦天监之位的吗?”
大长公主此话,一时间令景逸不知如何反驳。
他重用卫颐,确实是因为他道术了得,又炼得一手好丹药。
但...卫颐与刑部那种以鬼神之说定案...真不一样。
“姑母,是不是周家或慕家的人求您来向朕说这些话的?若是如此,请您回吧。朕自有决断。”
景逸的答复让大长公主更为恼火,当即再次骂道:“自有决断...好啊景逸,你如今翅膀硬了,连姑母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若是你今日一定要治周家的罪,将他们斩首抄家,本殿便去大理寺拦着。谁敢动他们,先将本殿砍了!”
“姑母...”
大长公主就是这样激烈极端的性子。
若是与她磁场不合之人,无论如何讨好她,都入不了她的眼,反而会惹她厌恶。
而若是与她兴致相投之人,她则会无条件的信任,倾尽所有为其一搏。
就在景逸与大长公主二人相持不下时,瑶华阁的大门又被推开。
太后迈着平稳的步子,施施然走了进来。
景逸望见太后,如看见了救命稻草,忙从台阶上走下来,向太后一拜,“儿臣见过母后。”随后便用求救的目光望着太后。
太后方才听到宫人前来通报说,大长公主突然入宫找皇上,且与皇上在瑶华阁吵了起来。
她忙不迭动身往这边赶,怕他们二人闹出什么乱子。
因此,她向景逸递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后,便向大长公主道:“姐姐难得进一次宫,是为何事动如此大的气呢?”
太后年近四十美貌依旧,说话也是温温柔柔的,与脾气严厉的大长公主截然不同。
大长公主又将方才二人争论之事简要讲与太后。太后听罢心中立时明了。
如今不是要断出谁对谁错,也不是必须要听谁的话,而是将大长公主安抚下来。
否则以她的性子,绝对会做出他们无法想象之事。到时损害了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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